杀了苏乔,她有过后悔的时候。毕竟,她们是多年的朋友,相互依偎着一起长大,共患难过。只是,这种情绪并未持续多久,就渐渐的淡了。
她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疏远的呢?好像是从苏乔组建了暗月之后吧。她身边的追随者越来越多,对她的需要也就越来越少。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苏乔已经不再需要她了。然后,便是傅子遇的出现。他卓越的能力,隽雅的气质,无不吸引着她,让她在这个纷杂的世界总算找到了一丝可以称之为喜悦的东西。然而,在她还未来得及表达自己心意的时候,他就已经对苏乔深深地着迷。更加让人气愤的是,苏乔似乎并不领情,只拿他当哥们儿。
她求而不得的东西,却被苏乔弃之如敝履。呵呵,想想还真是可笑。
嫉妒的种子一旦种下,便悄然的生根发芽,到最后,她终于控制不住快要发疯的内心,做了那样一个决定。为了一个男人,或者说,是为了所有的不甘心,她决定将苏乔这个过于优秀的朋友除掉。
既生瑜,何生亮。
“只要有你在,我永远都只能活在你的光环下。所以,苏乔,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萧笑对着窗户上的倒影,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傅子焉这几天几乎都是在醉生梦死中度过的。每天白天在不同的男人床上呼呼大睡,晚上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梭在各个夜场寻找刺激。
傅子遇不要她了,傅子遇不要她了!这个念头,让她痛不欲生。
她在酒吧喝得烂醉,最后怎么被人骗上床都是稀里糊涂的。醒来的那一刻,她发疯似的尖叫,完全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那个让她变成女人的猥琐男,甚至还被她扔过去的烟灰缸砸破了头。那男人破口大骂,将她赶出了酒店房间。那一刻遭受到的屈辱,傅子焉一辈子都难忘。
可是,她现在无依无靠,谁又会帮她出头呢?所以,大哭一场之后,她又开始重复这种黑白颠倒的生活。每天流连不同的酒吧,跟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企图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魅力。
“小姐,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这一天,傅子焉又画了个浓妆到市区新开的一家酒吧寻开心。结果刚坐下来不久,就被一个中年男人给盯上了。
傅子焉瞥了对方一眼,根本就懒得搭理。
“给这位小姐来一杯长岛冰茶。”中年男人假装没看懂她的拒绝,兀自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还很大方的替傅子焉点了杯酒水。
傅子焉扫了一眼他身上的地摊货,扭头就要走开。
中年男人却一把拉住她,谄笑着说道:“叔叔请你喝杯酒再走吧。”
“那你的脏手拿开!”傅子焉冷冷的盯着他,傲慢的说道。
那男人却是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俨然一副情场老手的姿态。“只是请你喝杯酒而已,不会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吧。”
“喝完酒就可以走了?”傅子焉挣脱不过,眉头皱得老高。
“就喝杯酒。”中年男人笑得一脸和蔼,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猥琐下流之辈。
傅子焉为了早点儿摆脱他的纠缠,只得端起吧台上刚刚调好的鸡尾酒,小口小口的啜饮起来。她平时不怎么喝酒,所以就算酒水味道有些奇怪,她也没往心里去。
“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傅子焉将杯子口朝下,示意自己已经喝完。
中年男人眯着眼笑了笑,很爽快的点了点头。“请便。”
傅子焉从高脚凳上下来,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就要往别的桌子走去。只是,她刚挪动脚步,就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子朝着一边歪了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酒量怎么这么差。”中年男子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赶紧上前将她搂进怀里。
傅子焉挣扎了几下,觉得头疼晕了。“你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
中年男人借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答非所问。“你要回家?你家在哪里,我送你上计程车。”
“放开我”感觉到自己正被他搂着往外走,傅子焉有些急了。只是,她嗓子沙哑的厉害,浑身提不起劲儿来,说话跟猫叫似的,根本就无法起到警告的作用。
中年男人嘴角几不可见的向上弯了弯,将人带出了酒吧。
酒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只当没瞧见。
来酒吧寻欢作乐的人多了去了,他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并不觉得那个女孩可怜。
傅子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屋子里的墙壁刷的五彩斑斓,装饰的也带了几分**的味道。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是在酒店的房间里,后来看到手腕上的手铐,这才发现不对劲起来。
她被人绑架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傅子焉着实吓得不轻。可是转头一想,那人绑架她,是不是认出了她的身份?或许,傅子遇听说她被绑架,会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如此一来,她是不是就有机会重新回到傅家,回到他的身边?想到这里,傅子焉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然而,事实跟她预料的却有些出入。因为她除了没有人身自由之外,根本就没有被问起过家里的事情。直到下午的时候,有人开锁进来,将她的手铐打开,领着她去洗了个澡。
“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
“这身皮相还不错,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唯一可惜的是,已经不是处了。”
那些负责监督她洗澡的人操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唧唧歪歪的说着些什么,仿佛在讨论一件商品的价值。
傅子焉竖起耳朵听她们谈论着,却始终没听明白。
“你动作快点儿,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了。”长得十分彪悍的女人见她动作慢吞吞的,于是换了种傅子焉能听得懂的语言在身后喊道。
傅子焉吓了一跳,这才加快动作,胡乱的拿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将她们替她准备的衣服匆匆的套上。
“给她画个淡妆,脸色太难看了。还有,身上的那些痕迹,多擦点儿粉遮掩一下。”
“老肖也真是的,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弄坏了货物,可是要损失一大笔钱呢。”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根本就没把傅子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