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想清楚我是有媳妇的人,以后就算过来也是晚上,白天我可是没时间来你这。”刘大壮说道。
他也不矫情,但还是跟她说明白,只要她同意这个情人他收了,自己又不是养不起,再来几个也养得起,以后外面就养这一个就行,他还有家庭照顾,没那么多精力折腾。
听到他的话刘岚咬咬牙说道:“我想好了,只要你帮我把母亲安葬了,还有赌债也还掉,让他们以后别来打扰我,我就跟你过一辈子。”
刘大壮也不急着走了,返身回来坐到凳子上。问道:“欠了多少钱,他们什么时候来?”
“他们说是八十块钱,这么老些钱也不知道是怎么欠的,他每月也才十五块钱的工资。”刘岚回道。
这会的刘岚已经恢复正常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她反而放开了很多,把刘大壮当家里人一样的说起了家常。
“他是干什么的?”刘大壮好奇的问道。
“居然有工资?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有工资不就是有工作吗?他人跑了工作可跑不了,这以后刘岚不就可以顶替他了吗?这个年月的工作可都是父死子继的。”刘大壮想道。
“在轧钢厂后厨打杂,都干好几年了,他要是不赌我们家在这一片,也不至于是这样的。”刘岚也没多想,就跟他聊起了家里事,说起父亲来还是一脸气愤的道。
刘大壮从空间里拿出五十块钱放在桌子上,五块三块两块一块的都有,他空间里就是零钱多,整的没必要给她,零的好花不惹眼。
看着她说道:“这些钱你先拿着,明天找人把伯母的后事给办了,早点入土为安,剩下的你留着吃饭。
明晚我再来处理赌债的事,家里缺的东西我每天会拿点过来,这些你就别管了,今天太晚了早点休息,我明天还要上班没那么多时间,这里你就看着安排。”
看了一下炕上继续说道:“铺的盖得还有伯母以前用过的,送葬的时候都烧了吧!缺钱找我要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那你明天可要早点来,我怕他们会来找我去抵债。”刘岚答道。只是让他明天早点来,她是真怕那些人。
“嗯,你放心,我叫刘大壮,就这样吧!再聊天就亮了。”说完不等她回话起身就走,他是真不能拖了。
跟着刘大壮把他送出大门,刘岚又回到了屋里,外面太黑了她害怕,吹点风都觉得后背发凉。
关紧屋门拿起刘大壮留下的钱,这可要藏好了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又抱起新被褥,真好!摸着就舒服,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把炕上家里以前的都收起来,铺上新的被褥,衣服也没脱就那么钻进了被窝。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整个就跌宕起伏,以后会是怎么样的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她是真的累了,身心疲惫的那种。
第二天晚上刘大壮来的很早,他是吃过晚饭就出来了,家里也没人问他,因为他经常出去已经好几年了,大家也就习惯了。
这次来他扛着一个大案板,还有白面十斤,先要解决刘岚的吃饭问题,其它的慢慢添。
“是刘大哥吗?”刚到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刘岚的问话声。他回道:“是我开门吧!”
“咯吱。”虽然很旧但还能用的木门,被她从里面打开了,头上戴着一朵小白花的刘岚,看起来很疲惫,应该是忙了一天的原因。
看她冷到发抖的身体,应该等的时间不短了,心里想着:“明天带点棉布跟棉花,要不然她这个冬天就不好过。”
“他们来了吗?”刘大壮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道。
“还没有。”关好木门的刘岚,跟在他身后回答道。
“伯母送走了?”刘大壮又问。
“嗯!”刘岚只是嗯了一声。
她也没有细说刘大壮也没问,这个年月不兴大操大办,能有块席子裹着埋了就不错了。
到了厨房门口,他先把案板跟面放在门口,然后进屋在靠灶台处用砖码了两个墩子,再把案板放在上面,以后擀面条切菜就方便多了,又把面拿进来倒进面缸里。
“暂时就这样吧!剩下的我每天带点慢慢添。”刘大壮看向刘岚说道。
“听你的…”刘岚很听话的说道。
家里有了主心骨她就是应声虫。
“走吧!进屋里暖和着等他们,炕烧了吗?”刘大壮问道。
“烧了屋里很暖和。”刘岚回答道。
“烧炕的柴还有吗?”刘大壮又问。
“还有点都是我在外面捡的,树林里有好多小树枝。”刘岚说道。
只听她说就知道不容易,树林离她家可有段距离,就是空手走路都累,何况是还要背柴。
“嗯!明天我带点煤过来,烧炕还是要煤那个耐烧。”刘大壮道。
说着话两人已经进了屋,屋子不大炕烧热还是很暖和的。
脱了鞋就上炕外面已经很冷了,虽然他很抗冻,但是有热炕就没必要硬扛了。
刘岚站在炕边不知道是上去,还是不上去,显得很纠结。
刘大壮看她的样子。开口说道:“赶紧上来你不冷吗?咱俩以后就是一家人,没必要见外知道吗?”
“嗯!”刘岚轻嗯一声,脱了鞋也爬到炕上,拉了一点被子把脚盖住,没敢看刘大壮,她还是有点放不开,毕竟她才十七岁,还没有经历过这些事。
刘大壮也不说她,以后相处的时间长了,熟悉了就会不一样。
没让他们久等,身上刚暖和就听到敲门声,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下炕穿上鞋就往外走。
打开木门外面站着三个男人,前面一个满脸的凶相,手里拎着一个马灯,后面两个一看就是街溜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是谁?”前面这人一看,开门的居然是个男人,而且高大强壮,心里就有点发虚,想到自己有三个人,于是强撑着问道。
“我是这家的男主人,听我女人说你们在骚扰她?”刘大壮听到他的问话开口说道。
“没有,没有的事,我们只是来要债的,老刘头在我们那里输红了眼,借了很多钱。”要债的人说。
这人听到这家居然有男人,而且看起来就不好惹,赶紧说出了来这里的目的,强娶刘岚的心也没有了,人家不但有男人,还是个非常强壮的。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把借条给我,这是最后一次还债,以后他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他以后再借钱,我们是不认的。
下次再敢用收房逼债这事,就看你们的骨头够不够硬。”他说着话对着脚下的石板就是一脚。
只听“砰”的一声,他落脚的地方连同石板跟泥土,都被踩下去一脚深,石板别的地方都没有损坏,就像是被切割出一个脚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