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林都尉年轻力壮,我相信他已经从那次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现在他为国家立了大功,我认为应该恢复他的职位,让他继续为朝廷效力。陛下觉得如何?”
白永元的话语仿佛是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大臣们议论纷纷,有的表示赞同,有的则持保留意见。然而,靖江帝却在这一刻露出了深思的神情。他知道,白永元的建议不仅仅是对林小风的认可,更是对整个朝廷未来走向的一种期待和呼唤。他需要仔细权衡这个决定可能带来的影响,以及它对整个朝廷格局的改变。
靖江帝鼻子里哼了一声,那声音如同秋日的落叶般细微,却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冷淡。他端坐在御案之后,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节奏如同战场上的鼓点,有规律而沉稳。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像是夏日的天空突然涌来的乌云,让人捉摸不透。权衡着利弊,他的内心似乎在经历一场剧烈的挣扎。
“林小风辞官辞得那么突然,既然他自愿离开,想要回来也应该亲自来告诉我。”他的声音如同冰封的湖面,冷冽而坚硬,透着一丝不悦和坚持。仿佛林小风的辞官在他的意料之外,打破了他的某种计划或者期待。
白永元站在殿下,心中暗自叹息。他深知靖江帝的心思如同深海,难以捉摸。他尝试着揣摩陛下的心意,然后开口劝解道:“陛下,恕我直言,林都尉虽然政绩卓著,但他并不像一般的年轻人那样热血激昂。他性情中透露出一种淡泊名利,似乎对仕途并无太多兴趣。我听说他辞官后,大多时间都在游山玩水,享受生活。”他试图通过揭示林小风的另一面,来打破靖江帝的期待。
然而,靖江帝的脸上却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他冷冷地说道:“如果朝廷不召见他,恐怕他自己也不会想着回来。这个林小风,真是太不像话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和不满,仿佛在责备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朝堂之上,众人见状,如同墙头草一般,纷纷趁机附和着白永元的观点。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仿佛一群饥饿的秃鹫,试图将林小风这个猎物撕成碎片。
然而,就在这时,李秋炎如同一位骑士般挺身而出,为林小风辩护道:“我同意白阁老的意见,我们确实应该重视人材,不拘一格选人才。但是,我认为林都尉是个难得的将才,他虽然有才华,但也需要陛下的指点,才能更好地发挥他的能力。”他的声音如同春日的暖风,在朝堂上吹起一股清流。
陈曙光也紧随其后,如同战友般支持李秋炎的观点:“我们靖江崇尚武力,论战争的重要性,火炮的威力是前所未有的。这样的功绩,赏赐必须要让人心服口服,请陛下三思。”他的目光如同炬火,仿佛要用自己的决心来照亮靖江帝心中的迷雾。
在这三位内阁重臣的共同努力下,朝堂上的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起来。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附和了他们的意见,仿佛被这股暖流所感染。
靖江帝微微后仰,靠在龙椅上,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在众位大臣的身上一一扫过。仿佛在评估着他们的态度和立场。“嗯…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他缓缓开口,打破了朝堂上的沉默,“林小风不回来不行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和试探,仿佛在试探众臣的反应。
白永元连忙解释道:“老臣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论功行赏要到位,人才要尽其用,这是自古以来朝廷办事的宗旨。”他试图澄清自己的立场,以免让靖江帝产生误解。同时,他的内心也充满了担忧,生怕自己的言辞会引起靖江帝的不满。
靖江帝微笑着点了点头,如同春日的阳光洒在朝堂之上:“既然这样,那我就没有异议了。”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林小风如果回来复职,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了。现在郝寿长暂时代理这个职位,我觉得他很称职。如果林小风回来了,又该怎么安排他呢?”他的问题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众人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仿佛一场激烈的辩论赛正在上演。而郝寿长则面色严肃地站在一旁,如同一座孤独的山峰,静静地等待着靖江帝的询问。他的内心充满了忐忑和不安,仿佛在等待着自己的命运被宣判。
当靖江帝的目光终于落在他的身上时,他才缓缓地开口道:“陛下,臣听从朝廷安排,没有异议。”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如同山间的溪流,虽然细小却能穿透人心。他的回答仿佛一颗定心丸,让朝堂上的议论声逐渐平息下来。
然而,仍有不少人对他的回答不屑一顾。他们觉得郝寿长虽然稳重,但却不如林小风那般讨人喜欢。在他们心中,林小风虽然胡搅蛮缠,但至少还能带来一些乐趣。而这个木头人郝寿长,仿佛一潭死水,让人无从下口。
靖江帝看着郝寿长,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复杂。他向下询问着众人的意见,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时司廷峰站了出来,打破了朝堂的沉默:“陛下,微臣有个建议,可以把郝寿长调回兵部,他离开时侍郎的职位还空着,现在回去正好合适。”他试图通过合理的调配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同时,他的内心也充满了对郝寿长的同情和理解。他知道这个决定对于郝寿长来说可能有些残酷,但为了大局考虑,他不得不这样做。
“而且郝寿长为人坦率刚正,我认为他在兵部才能更好地发挥他的才能。”司廷峰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试图说服靖江帝。他的言辞恳切而有力,仿佛一股清泉在朝堂上流淌。
郝寿长听着司廷峰的建议,内心充满了苦涩。他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了朝廷中的一枚棋子,他的命运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虽然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林小风吗?自己仿佛成了那个被牺牲的弃子。以后回到兵部还怎么混?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迷茫。
靖江帝看着郝寿长脸上的苦涩,他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歉意:“郝寿长,你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已经很久了,也有功劳。再回兵部,恐怕不太合适。”他试图用温和的语气来安抚郝寿长受伤的心灵,同时也在思考着更好的解决方案。
朝堂之上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都在等待着靖江帝的决定,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命运的宣判。这时,靖江帝再次开口了:“锦衣卫内指挥使同知现在只有一个空缺,你就担任这个职位吧,这样也不算亏待你。”他的决定如同春日的暖阳洒在朝堂之上,为这场纷争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郝寿长听到这个决定后,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前方照耀着自己前进的道路:“谢陛下隆恩!”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和坚定。虽然这个结果并不完美,但至少他还能留在朝廷中继续为国家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毕竟在这个朝堂上能够留下自己的足迹也是一种荣耀和肯定。
然而,群臣们的面容上,如秋日的黄昏,被一层难以名状的灰雾轻轻蒙上。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不甘,仿佛看到自己费尽心思争取的结果,仅仅是让郝寿长从一个职位挪到了另一个职位,仿佛一场荒诞剧。林小风的复职,如同一颗未爆炸的炸弹,让他们心中的未知与挑战如浓雾般弥漫。
白永元皱着眉头,他心中也如同被重锤击打,疼痛不已。他捂住额头,仿佛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头痛不已。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再多说也无济于事。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未来,期待林小风能够真正发挥出他的才华和能力,为朝廷,为人民,带来更大的贡献。
朝堂之上,众人的哀叹声此起彼伏,如同秋日的落叶,带着无尽的萧瑟。靖江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晨曦中的第一道光,划破了朝堂上的沉闷:“我再问你们一遍,林小风复职是否可行?”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出一股威严与期待,仿佛他是这个纷争的裁决者,将做出最后的决定。
“可行!”群臣齐声赞同,他们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仿佛是一股汇聚的力量,坚定而有力。这一刻,林小风的复职已经成为了不可逆转的事实,他们只能接受,并期待他能够带来新的气象和希望。
在皇宫的御苑深处,阳光透过古老的树枝,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每一块青石板,都仿佛承载着皇宫的沧桑与历史,沉默而庄重。靖江天子,身着常服,他的步伐从容而淡定,在这条小径上悠然散步。王景文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眼神专注,始终不离天子左右的身影,如同一只警觉的猎豹,生怕出一点差错。李德贤和林小风则在一旁默默走着,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含义,他们知道,此刻的安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们在花园中漫步,享受着花香、鸟鸣与微风,仿佛这一切都是为了衬托出天子的威严与尊贵。这种和谐的气氛持续了十几分钟,靖江天子终于打破了这份宁静,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深沉:“小风,休息了这么久,你可愿意重新回到锦衣卫的岗位,与我并肩作战?”
林小风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些许玩笑的口吻,仿佛是在调侃自己:“陛下,这是当然。刚开始回家的时候,我确实觉得很安逸,每天陪家人、种种花、喝喝茶,过着平淡的生活。但是,时间一长,我就觉得自己好像与世隔绝,不能为陛下效力,这心里就空落落的,浑身都不自在。”
靖江天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仿佛是在欣赏一个有趣的戏剧:“哦?不自在吗?那怎么没见你主动进宫来找我,向我倾诉你的苦闷?”
林小风心中暗想,这话说得轻巧,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他心中暗叹,谁结婚后还天天往岳父家跑?但他并未将这个想法表露出来,而是以一种十分恭敬的态度回答:“陛下圣明,我知道您日理万机,必定有您深远的考虑。如果我贸贸然提出回来,只会显得我过于轻率,而且,我也担心会引起同事们的非议,日后难以相处。”
他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这次能回来,全都是因为陛下的深思熟虑和提拔,我心中感激不尽。”
靖江天子点点头,对于林小风的回答,他似乎十分满意:“这些就不说了,我相信你回到锦衣卫后,郝寿长会全力协助你。他是我的得力助手,有他在,其他人应该不敢轻易为难你。”
“小风啊,你也要记住,同朝为官,大家都是为了朝廷和人民,不要与人斗气。”天子以一种十分诚恳的语气叮嘱道。
林小风点头答应,他深知天子的期望和重托。然而,他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陛下,锦衣卫之前的布局······是否需要做一些调整?”
靖江天子沉吟片刻,仿佛在权衡各种利弊,“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办事,我放心。不过,之前的策略,似乎也有它的道理。毕竟,有些人,如果不加以约束,只怕会生出许多事端。”
尽管天子给出了这样的暗示,但林小风还是决定直言不讳地表达自己的想法:“陛下,我想撤销之前的所有布局。”
靖江天子转过身,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林小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深沉,仿佛在评估林小风的决心与勇气。
“陛下,我认为,虽然严密监视大臣可以让他们无处遁形,但这种做法长此以往,只会让朝廷上下感到不安,对朝廷的稳定与发展并不利。我希望陛下能明察秋毫,看清其中的利弊得失。”林小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果敢,仿佛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任何挑战。
“你真的这么想?”靖江天子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探究与好奇,仿佛在期待林小风能给出更多的解释。
“是的,陛下。我听说朝廷上下现在前所未有的和睦,但这是否只是表象?我想,陛下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一些隐忧。”林小风并不回避问题,而是直言不讳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敏锐与洞察。
“更让我担心的是,如果这种风气继续下去,锦衣卫可能会走向堕落。到时候,勒索官员、欺压百姓的事情将会层出不穷,给朝廷和人民带来极大的祸害。到那时,再想管理就难了。”林小风越说越激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担忧与急切,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不堪设想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以一种十分坚定的语气总结道:“总的来说,我认为目前的策略是弊大于利的。我希望能够得到陛下的支持与理解。”
靖江天子听后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欣赏与赞许:“你说得有道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诚实、有主见。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我相信你的能力和判断。”
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你也可以借此机会私下通知各位大臣,借此机会修复关系。朝廷的和谐稳定,离不开大家的共同努力和团结一心。”
林小风心中暗想,修复关系?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他的道德观、普世价值与这些古人有所不同。但是,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尽力而为。他深吸一口气,以一种十分恭敬的态度回答:“多谢父皇的指点与教诲!我会牢记您的嘱托,竭尽全力为朝廷和人民贡献自己的力量!”
此刻的阳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明亮。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新的希望和气象正在悄然到来。
靖江天子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仿佛阳光普照,使人感到温暖如春。他轻松地说道:“不用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听说你一手创办了爱靖小学,真是年轻有为啊。朝廷里有多少人响应你的号召,报名入学了?”
林小风谦和地回答:“回陛下,目前爱靖小学只招了五十人。但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有更多的孩子加入我们。”
这时,李德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趁机提议道:“父皇,我想让李凌珏去爱靖小学读书。那所学校不同寻常,教育环境优越,还有德高望重的阁老亲自授课。更何况,它离皇宫如此之近,也便于我们照应。何不让李凌珏在爱靖小学接受教育,体验不同的学习氛围呢?”
靖江天子听了李德贤的提议,不禁瞥了林小风一眼,神色间流露出些许古怪之意:“小风,你真是了不起。那些朝廷大臣们个个心高气傲,要说服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到底是如何做到让他们愿意将子弟送到你的学校去的?”
林小风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他挠了挠头说道:“父皇过奖了。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诀窍。我只是告诉他们,爱靖小学的教育理念是‘有教无类’,无论出身如何,只要肯努力、有上进心,都可以来这里接受教育。而且,我们的师资力量雄厚,不仅有阁老这样的名师亲自授课,还有其他才华横溢的夫子们。他们都是自愿加入我们的,也是看中了爱靖小学的潜力与未来。”
顿了一顿,林小风继续说道:“而且,我也强烈建议让皇孙去爱靖小学读书。那里的环境安全又舒适,而且孩子们天性活泼好动,这样的环境对他们的成长大有裨益。说不定还能培养出几位出类拔萃的皇子呢。”
李德贤满怀期待地望着靖江天子,希望他能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毕竟,能让自己的儿子与皇孙一同在爱靖小学接受教育,对他而言是无上的荣耀与难得的机遇。然而,靖江天子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似乎在权衡着这一决定的利弊与得失,眉宇间透露出些许凝重。
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泥土的芬芳。在这宁静与和谐的御苑中漫步了许久之后,众人来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子前。四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美景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人间仙境。
终于,靖江天子缓缓开口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吧。毕竟之前没有这样的先例,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观察爱靖小学的开办效果。”虽然李德贤和林小风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但他们也深知天子的顾虑与考量。于是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决定,并期待着未来的转机与变化。
就在这时,靖江天子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其实,今天找你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他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后继续说道:“我们的船队已经出海很久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朝廷里已经有很多大臣对此表示担忧并多次上奏提及此事。他们担心船队是否遭遇了意外或者海盗等不可预测的情况。”
林小风面露难色地说道:“陛下请放心,我相信船队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他们出海这么久没有消息可能是因为在海外遭遇了复杂的风土人情和环境需要更长时间进行考察和交流。”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充满信心地补充道:“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呢!陛下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来,跌跌撞撞地来到靖江天子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举着手中的信件喊道:“陛下!泗水港传来急报!我们探索西方的船队已经回来了!正在港口等待朝廷的接应呢!”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耳边炸响!所有人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林小风更是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随后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狂喜与激动!
靖江天子猛地站起身来一把夺过信件快速地浏览了几眼后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立刻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快!通知所有人到养心殿见我!”说完这句话后便大步流星地向养心殿走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生怕错过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养心殿内,昏暗的灯光勉强打破了深沉的黑暗,大臣们如同迷途的羊群,在这朦胧的光影中聚集。他们脸上那一层困惑的阴云,像是被厚重的历史尘埃覆盖的古老卷轴,难以解读。刚刚散朝不久,那熟悉的龙椅上还留有余温,然而皇上却又急召他们回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令人心生疑窦,不知所措。
在这群面露严肃的大臣中,有一位名叫司廷峰的大臣,他的脸上带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微笑。他静静地注视着周围同僚们的反应,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沉稳与机智,仿佛在欣赏一出无声的戏剧。
兵部早已嗅到了风声,他们如同敏锐的猎鹰,捕捉到了这股不安的气息,并且迅速地将消息传递到了深宫之中。就在众人疑惑间,靖江帝换下了庄重的朝服,身着轻便的便装走出内室。他的脸上露出了深邃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他挥手之间,仿佛在驱散那股困惑的阴云,说道:“我把你们叫回来,是因为有件大事发生了。”
话音未落,大臣们便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仿佛一群饥饿的麻雀在争食。靖江帝的话仿佛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他们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我们靖江派往西方的船队已经返回,此刻正停泊在泗水港中。”靖江帝的声音在养心殿内回荡,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撼人心,“而且,船队的主将仲安春也平安归来了。”
大臣们闻言,顿时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久违的希望之光。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激动和期待,仿佛一群孩子看到了糖果般的喜悦。
“船队竟然回来了?他们已经在茫茫大海上航行了三年多啊!”一位大臣感慨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喜。
“是啊,三年了,他们竟然能在海上生存下来,真是奇迹!”另一位大臣附和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敬佩和赞叹。
大臣们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猜测着船队的见闻和收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光,仿佛一群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而靖江帝则含笑不语,任由他们畅所欲言。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在回忆着那个做出派遣船队决定的时刻。
当初派船队出海,多半是因为林小风讲述的西方传奇故事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望。那时他怀着一腔热血和对未知的恐惧与决心,毅然做出了这个重大决定。然而船队航行了这么多年,朝廷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家对出海探索未知的热情也已经被时间消磨得差不多了。毕竟这件事花费的银两实在是太巨大了,光是初次拨款就高达两百万两之巨,而这笔款项也早已消耗殆尽。
两百万两啊!这在全国范围内,这样规模的拨款项目也堪称罕见。这笔巨额开支如同一个沉重的包袱,不仅让户部的压力骤增,兵部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负。水军的庞大开支挤压了其他军种的经费,尤其是后来火枪火炮的出现,更使得传统水军的存在显得愈发尴尬和无力。
因此,朝廷中不乏有人屡次上疏请求停止这项巨额拨款。但就在今天,这个令人振奋的时刻,失踪多年的船队竟然如此争气地自行归来!这一消息如同一股暖流,瞬间融化了那群早已被岁月冲淡的探索西方的初心。一时间,那些早已被遗忘的雄心壮志又开始在群臣心中燃起!
林小风耳旁充斥着激烈的讨论声,那些兴奋的话语仿佛一把把钥匙,开启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他的老脸不禁羞红起来,想起自己早些时候编造的瞎话,竟然被这群老者如此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奈非天、索伦、阿尔萨斯以及暴风城等地名,这些他曾经信口胡诌的名词,此刻竟然被大臣们奉为圭臬。养心殿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大型老年网瘾现场,各种奇幻、游戏中的角色和地名层出不穷,令人不忍直视。
林小风暗自祈祷这群人在发现真相后不会一起撕了他。他只希望船队那边能收获丰厚,以平息这场由他掀起的闹剧。经过漫长的讨论之后,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只见司廷峰神清气爽地站了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说道:“陛下,不如下旨让泗水港的船队入宫觐见吧。他们在海上飘荡了三年时间,在小船舱里生活的艰辛难以想象。现在应该急忙将他们召回京城,给予嘉奖,并让他们休养生息。”
有人紧随其后附和道:“没错!西方各国的情况和海图对我们至关重要!陛下事不宜迟啊!”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焦急,仿佛一群等待已久的孩子,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靖江帝微微点头,正要开口,却听到林小风的声音:“陛下,请允许我亲自前往泗水港接应船队。虽然他们已经到港,但不宜立即回京。”众人疑惑地看向他,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诧异。当初鼓吹出海最积极的那个人,如今怎么反而不着急了?
靖江帝也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林小风解释道:“我想,我们的船队途径了许多国家,应该带回了许多特产。或许,船上还有外国人。这些外国人可能携带疾病,我想亲自筛选,并为他们清洗消毒后,再带入宫中。否则,容易发生意外。”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已经到家了,也不急于这一两天。万事,还是要求稳妥。”
作为一个具备科学素养的现代人,林小风深知古代外国人可能带来的潜在风险。即使船上没有外国人,自己人也可能沾染病菌。另外,他还曾嘱托船队,多搜集国外的植物种子等物品。这些东西,需要专人负责处理,以免引发不必要的生物入侵。此次仲安春已经安全归来,他心中的牵挂也算放下了大半。既然急报中没有提及具体情况,他打算亲自前往探个究竟。
靖江帝挑眉,说道:“嗯!有道理。林爱卿考虑得很周到,那你就带锦衣卫去接应他们吧。”“臣遵旨!定不辜负陛下的厚望!”林小风躬身领命道,他的脸上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两天后,泗水港的天空格外清澈,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水宛如镶嵌着无数钻石的宝蓝色绸缎。林小风带着谢洪信和锦衣卫们急驰而来,他们的马蹄声在码头上回荡,扬起一片尘土。
为了见证这一历史性时刻,靖江帝特地派遣了史官随行记录。这位史官手持羽毛笔和厚厚的记录本,准备将这一重要时刻载入史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历史的敬畏和对未来的期待。
泗水港的水面风平浪静,仿佛也在静静地等待着这个重要时刻的到来。十多艘巨船零散地分布在港口里,桅杆高耸,帆布在海风中猎猎作响。这些船只经历了数月的海上漂泊,如今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然而,当林小风远远地望着归航的船队时,他的心中却没有喜悦,反而增添了一份沉重。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思绪万千。想当初,这些船队出海时是何等的壮观,满载着朝廷的希望和国人的期盼。可是如今回到港口的却只有三分之一,能够想象到他们这一路上经历了多少的艰辛和凶险。又有多少的将士葬身鱼腹,他们的名字甚至来不及被历史铭记,就在历史的长河中消逝得无影无踪。
林小风的内心充满了对勇士们的敬意和哀悼。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带着人走上前去迎接他们。港口内已经摆满了几十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美酒和佳肴。数百名水兵正围着桌子吃喝,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但眼神中却难掩疲惫和沧桑。
仲安春也在人群中,他的身旁还有一些当地的官员。这些官员们拿着酒盏,满脸堆笑地讨好他。但仲安春却满脸不悦,他的眉头紧锁,仿佛有着无尽的烦心事。
“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仲安春突然大声说道,“明明家就在眼前了,可是还不让我们回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那个官员赶忙安抚道:“仲大人,您稍安勿躁。您带了这么多的金银珠宝,还有老外,咱们这里的兵力确实不足,无法保证您的安全。还是得等上头给个示意,我才能放行。”
仲安春斜了他一眼,用力地一拍桌子:“兵力不足?我在泗水港当差的时候,这里的兵力可从未缺过!我看你是怕担责任吧?”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港口上空回荡。
那个官员被吓得浑身一颤,他赶忙解释道:“仲…仲大人,您误会了。我…我真的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这时,狗尾巴草儿也走上前来问道:“仲大哥,为难他也没用。这么大一笔银子,确实需要朝中派人押运。无论是谁负责,我们都不能放心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无奈。
仲安春挥了挥手,示意狗尾巴草儿不要再说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这时,林小风领着一行人走了过来。他们的到来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气氛,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身上。
林小风一眼望去,心中不禁惊愕。这场景比他预想中的还要盛大和混乱。数百名水兵正围着桌子吃喝说笑,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巨大的船只散布在港口中,仿佛是一座座海上城堡;阳光照耀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水映衬着蓝天白云和桅杆的影子;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建筑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壮丽的画卷。
林小风深吸一口气,暗自吃惊于这些水兵们身上的变化。他们原本都是穿着统一的制式军服、英姿飒爽的勇士们;然而现在却变得衣衫褴褛、各式各样的衣服都有;有些人甚至已经剃了光头、留起了胡须;但是他们的眼神却依然犀利而坚定;仿佛无论经历了多少困难和凶险都无法磨灭他们内心的斗志和信念。
他们刚踏入港口时便感受到了数百道凌厉的目光;这些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射向他们;仿佛要将他们看透一般;林小风感受到这些目光的压力;但他仍然保持着冷静和镇定;他举手示意众人保持安静;然后高声说道:“兄弟们辛苦了!我奉陛下的命令特来迎接你们回家!”
林小风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而坚定;在港口上空回荡着;水兵们逐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和筷子;他们望着林小风一行人;脸上露出了疑惑和期待的表情;仿佛想要从他们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一般。
这时史官也大为震动,他赶忙提笔,想要记录下这一历史时刻。他心中明白,这不仅仅是靖江王朝的荣耀时刻,更是这些水兵们归家的开始。他的笔触飞快地在纸上划过,试图将每一个细节都记录下来。
林小风径直走向仲安春,脸上带着深深的敬意。这位刚毅的汉子,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仍然保持着军人的坚强。林小风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道:“仲大人,这次真是辛苦了。”
仲安春抿着嘴,虎目含泪,却硬是没让泪水掉下来。他用力回握住林小风的手,说道:“林大人亲自前来,仲安春感到无比荣幸。”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传递着彼此之间的敬意和感激。周围的水兵们看到这一幕,无不为之动容。他们知道,这一刻,是他们期待已久的归家时刻,也是他们心中最温暖的时刻。
这时,狗尾巴草儿突然紧紧地盯着林小风,张了张嘴,仿佛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似乎被什么堵住,一时之间竟无法言语。他那张黝黑而粗糙的脸庞上,一双沧桑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像是思念,像是感慨,又像是愧疚。林小风看着他,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流。
终于,狗尾巴草儿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来:“大哥…”这简短的两个字,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情感和回忆。林小风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感受到了那份深深的兄弟情谊和岁月的沉淀。
他走上前去,紧紧地拥抱了狗尾巴草儿,“草儿,你辛苦了。这些年来,大哥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现在看到你平安归来,我真的很高兴。”林小风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狗尾巴草儿在林小风的怀中颤抖着,声音哽咽地说道:“大哥,我也很想你…”风吹日晒的孩子现在看起来比自己还老,但是,只要能回来就好。他们在彼此的拥抱中,感受到了岁月的流转和情感的升华。
拥抱过后,狗尾巴草儿擦了擦眼角,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问道:“大哥,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颤抖,显然情绪还未完全平复。
林小风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然后指了指忙碌的码头说道:“你看,船上的东西还没卸呢。我们坐下来慢慢聊。”他的语气平和而温暖,仿佛他们之间的分别只是昨天的事情,而今天的重逢则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坐在海边的石头上,面对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谈论着过去的点点滴滴。林小风不时地询问狗尾巴草儿在海上的经历,而狗尾巴草儿也兴奋地讲述着他的冒险故事。
等船上的货物都卸完了,林小风站起来拍了拍狗尾巴草儿的肩膀说道:“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带你回京城去见秋菊。”听到“秋菊”的名字,狗尾巴草儿愣了一下,然后挠头问道:“谁是秋菊?”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但他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林小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就是你以前喜欢的那个付家的小丫鬟。”
“哦…我想起来了,大哥。但是,这些年我在海上漂泊,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狗尾巴草儿有些尴尬地说道。听到这话,林小风不禁咽了口唾沫,心中五味杂陈。他蹭着凳子远离了狗尾巴草儿,仿佛怕被他的无情所伤。然而,他也明白,人在岁月的长河中总会改变,这是无法避免的事实。
林小风感慨地叹了口气,“好吧,大丈夫何愁没有妻子呢?忘了就忘了吧,我们会再找一个更好的。”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份尴尬,同时也想安慰狗尾巴草儿。
“不说这些了,先说正事吧。”林小风挥了挥手,将话题转向了这次出海的任务,“你们这次有什么收获吗?除了水兵兄弟们,船上还有什么东西?”
随着仲安春的详细介绍,林小风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这次出海不仅成功接回了水兵兄弟们,还带回了如此丰富的收获!真是可喜可贺!除了已故兄弟的骨灰让人心生感伤之外,其他的收获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振奋。
当介绍到与费列罗国的矛盾时,仲安春面露愧色:“说来惭愧,大人,我们与费列罗国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他详细地叙述了在费列罗国发生的事情,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林小风听后却随意地摆了摆手说:“这件事情先放一放,我们以后再谈。重要的是你们平安回来了,还带回了这么多有价值的东西。”他的目光转向了传教士和工匠们,“这批人倒是很有价值,你们做得很好。”
“去拿海图来给我看看。”林小风吩咐道,“并带传教士来见我。”他对这次出海的成果非常满意,同时也对接下来的计划充满了期待。
“大哥,我去。”狗尾巴草儿自告奋勇地说道。他转身就向大船跑去,没过多久就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了。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年轻的小伙子。
狗尾巴草儿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林小风的面前,“大哥,海图在里面。”他介绍道,“还有这个传教士,他是带队的人中身份最高的一个,叫杰苏斯神父。”
林小风打开盒子取出海图仔细查看起来。这是一份详细的世界地图,上面标注了许多国家和地区以及海洋的位置。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海图收起。
接着他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杰苏斯神父。这位传教士穿着神职制服,满脸络腮胡子很久没有修剪过了看上去四十多岁但衣服却很整洁。他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拘谨但目光却坚定而坦诚。
“你好神父。”林小风靠在椅子里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意对神父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我是林小风你可以叫我林大人。”他的语气虽然随意但却透露出一种威严和自信。
杰苏斯神父凝视着林小风开口说道:“你好林大人我是杰苏斯神父。”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威严感与林小风的气势不相上下,“非常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并允许我们来到这里传播主的福音。”
狗尾巴草儿在一旁解释道:“杰苏斯神父非常聪明只用了半年就掌握了靖江的语言。”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神父的敬佩和赞赏同时也为有这样一位得力的助手而感到自豪,“他在我们的队伍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帮助我们与当地人沟通交流并传播主的福音。”
林小风听到这话看待神父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好奇和探究。他心中暗想:这些传教士倒是挺有本事的,不过想要在我这里耍花样可没那么容易。于是他站起来张开双臂介绍道:“嗯我是林小风你可以叫我林大人。今天我代表朝廷欢迎你们来到远东第一强国、科学发源地、文明古国——靖江王朝!”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说出这番话。
史官听到这话非常兴奋笔下如龙蛇般飞舞,他要记录下这一重要时刻,作为靖江王朝与西方传教士交流的见证。而林小风也深知,这次与传教士的交流将会对靖江王朝的未来产生深远的影响。因此他必须以最高的规格和最真诚的态度来迎接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并向他们展示靖江王朝的繁荣与强大。
然而就在林小风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杰苏斯神父的眉头紧皱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悦与疑惑。他沉声说道:“既然林大人能代表朝廷,那我想请问你,知不知道你的船队在费列罗公然侮辱我们的教会?这些都是我们从你们的人口中亲耳听到的。而且,我们还得知,有很多靖江的船员并没有给予我们应有的尊重,他们调侃甚至嘲笑我们的信仰!你们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向费列罗和神皇宣战!”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铁,铿锵有力,带着愤怒与威严,让整个场面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林小风面对这样的指责,却只是耸了耸肩膀,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笑眯眯的表情。他温和地回应道:“哎,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我深感抱歉。但是,我们都是明理之人,不知道神父您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呢?”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意,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但同时也在试探着神父的底线。
看到林小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指责而恼怒,反而以和为贵,杰苏斯神父的神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林大人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在船上深思熟虑过,两个不同文明相处在一起,难免会产生一些摩擦和冲突,有些事情或许是可以原谅的。我们的神会宽恕你们的过错,但是,我们在船上受到了不公的待遇,我希望作为补偿,在靖江传教时,林大人能给予我们一些帮助。”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期待与恳求。他继续说道:“如果我们不能在这里顺利传教的话,我希望林大人能派船送我们回家。”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渴望,仿佛一个迷失在异乡的旅人,盼望着能早日回到故乡。
然而,林小风的嘴角却浮现出一丝不屑。他心中暗想:这里可是靖江王朝的地盘,岂能容你们在这里肆意妄为?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些想法直接表露出来,而是用一种带着戏谑的口吻回应道:“那…如果我既不允许你们传教,又不允许你们回家呢?”
杰苏斯神父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非常不悦地正色说道:“那么,正义一定会审判你们的!”他的声音如同寒冬中的北风,冰冷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然而,林小风却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压倒,反而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他猛地一把揪住神父的衣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愤怒与威胁。他冷冷地说道:“你们能听懂我的话,怎么还这么不识眼色?还说什么正义会审判我。”他的声音如同黑夜中的雷霆,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史官神情肃穆地记录下了这靖江历史上第一次朝廷与教会的交锋,他的手中紧握着毛笔,笔尖上的墨汁在微微颤动,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
此时,阳光从云层中透射下来,照耀在林小风和杰苏斯神父的身上,仿佛为这场交锋增添了一种神圣而庄严的气氛。周围的海风轻轻吹过,带着海水的咸味和清新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大地的故事。
杰苏斯神父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微的汗珠,他被林小风的气场所震慑,内心开始感到一丝慌乱。他看着这个以官方代表身份出现,却表现出一副流氓样子的东方男人,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这些东方人,他们的行为方式与他所熟悉的西方世界截然不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他感到陌生的野性。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啊?!”杰苏斯神父心中感叹道。他试图推开林小风的手,但后者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让他无法动弹。他只得强硬地说道:“林大人,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将其视为向教会宣战!”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试图找回一些场面上的主动权。
然而林小风却只是轻蔑地笑了笑,松开手,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仿佛刚才的冲突只是他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他咧嘴笑道:“神父,你还没看清现在的局势吗?”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为他的笑容增添了一种神秘而迷人的色彩。
林小风接着说道:“我们靖江是个开明的国家,对待客人我们向来以礼相待。但是你下船后就用教会来威胁我和朝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是在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说完这些话后他忽然叹了口气,擦手用的白绢随手扔在了地上。那白绢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轻盈地飘落在地上静静地诉说着这里的故事。
杰苏斯神父凝视着地上那刺眼的白绢,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动,那份屈辱和挫败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白绢的存在仿佛是对他的一种无声嘲讽,让他这个身负重任的传教士感到前所未有的刺痛。他在心中无声地呐喊:“这些东方人,怎会如此无礼?难道他们嫌弃我不够洁净吗?”
他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不满,语气也变得更为生硬:“是你们先无礼的,林大人,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然而,面对杰苏斯神父的指责,林小风却只是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东方人的宽容与睿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神父,我想你也应该明白,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神皇,甚至是你们所信仰的那位神,只要来到我们靖江,就必须遵守我们的规矩。”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着杰苏斯神父的眼睛,继续说道:“看在你初次来到靖江的份上,我这次可以不予计较。但若是再有下次,就算你的神皇亲临,我也至少会找个黑屋子让他好好反省。”林小风的话语虽然平淡如水,但却流露出一种让人无法质疑的威严。
“你敢!”杰苏斯神父大怒,脸上的愠怒如同被点燃的火焰,一瞬间染红了他的双颊。他狠狠地瞪视着林小风,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他洞穿。
但林小风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轻启薄唇,打断了神父的怒斥:“尽管你出言冒犯,但我们靖江人始终以礼仪为重。你远道而来,怀揣着传教的热忱,我们自会给予应有的尊重。然而,交流必须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之上,文明沟通才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这番话如同春风拂面,瞬间平息了杰苏斯神父心头的怒火。他脸上的愠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喜色。他仿佛看到了在这个东方国度传教的希望之光。
“那你的意思是…”杰苏斯神父急切地开口询问,他想要进一步了解这个东方国家的态度。
然而林小风却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头:“今天并非合适的时机,你先回去吧。我们会另外安排时间再谈。”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仿佛是在下达一道不可抗拒的命令。
杰苏斯神父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那何时何地能够再与你商谈此事呢?”他急切地问道,毕竟宣扬神的荣光、拯救世人,是他此行的主要任务。
林小风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关于这件事…我的身份特殊,并非人人都能随意得见。等你们安顿下来之后,可以前往相关的衙门咨询并按照流程进行申请。若我有空且仍在衙门中任职的话,自然会与你面谈。”他的话语仿佛是一颗定心丸,让杰苏斯神父稍显急躁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你真的能协助我解决传教的事宜吗?此事是否需要得到皇上的首肯?我们又何时能有机会面见靖江的皇上呢?”杰苏斯神父追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传教的渴望与期待。
林小风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啊…这件事呢,确实需要得到皇上的批准。不过以你们目前的身份地位,还无法直接面见圣上。这个念头,你暂且放下吧。至于你的事情嘛…在我们靖江这片土地上,只要事情尚未尘埃落定,就都存在商量的余地。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
听到这番话后,杰苏斯神父摸着下巴露出了微笑。他终于明白了林小风的意思——只要双方愿意坐下来好好沟通、互相尊重并遵守彼此的规矩与流程,那么传教之事便有望得以实现。想到这些没有信仰的野蛮人终将被他的爱心和耐心所感化时,他心中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而此时的林小风也看着杰苏斯神父离去的背影露出了微笑。他转身对身边的仲安春说道:“仲大人呐,你看这个洋鬼子还真是有点意思呢。”仲安春也笑着回应道:“林大人英明神武、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些洋鬼子哪里会是您的对手呢?”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海风轻拂着他们的衣衫和发丝带来了阵阵清凉与宁静,仿佛也在为这场智慧的较量喝彩。而狗尾巴草则看着林小风手中的海图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大哥啊!有了这张详尽的海图我们以后就可以更加顺利地探索这个广阔无垠的世界了!”林小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错!这张海图对我们来说确实意义非凡!等我们把船上的物资和人员都安顿好之后,就集结队伍返回京城吧!”他的话仿佛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消息如同和煦的春风,轻轻地拂过宫廷的每一个角落,那令人振奋的气息让宫廷的每一砖每一瓦都仿佛焕发出了新的生机。林小风,这位引领众人踏入庄严皇宫的先驱者,他的身影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虽然常规的朝会时间已过,但大臣们的心却依旧热切。他们守候在大殿之内,脸上洋溢着难得的喜悦,因为他们知道,这次朝廷不惜巨资,探索西域历时三载的船队,即将带来前所未有的惊喜。这次的船队规模之大,可谓是靖江历史上的一次重大壮举,它将打开一扇全新的窗户,让人们窥见那未知的世界。
大臣们在心中暗自揣测,这次船队会带回怎样的珍奇异兽、奇珍异宝。林小风所描绘的古代西方世界,色彩斑斓,文明璀璨,无不让他们心驰神往。他们期待着能够一睹那真实的光景,感受那异国的风情。
靖江帝,这位英明的君主,也体贴入微地为大臣们考虑。他已命人为大臣们备下了精美的茶点,那袅袅的茶香,伴随着人们的期待,在大殿中弥漫开来。
众人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林小风的归来,等待着那未知世界的揭秘。大臣们一边细品着茶香,一边热烈地讨论着那未知的世界。人们的心中,总是对未知充满了好奇与向往,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
就在众人热议之际,林小风兴冲冲地冲进了大殿。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太监,小太监似乎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了。林小风的到来,瞬间点燃了大殿内的气氛,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那一刻,仿佛是等待已久的盛宴终于拉开了序幕。
林小风看向靖江帝,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陛下,仲安春已经在殿外等候了!”靖江帝闻言大喜,他的神采飞扬,命令道:“快宣仲安春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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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林小风抵达港口的那天,仲安春就得到了提前回京、准备觐见的准许。他对于这次回京丝毫不敢怠慢,接到命令后便立刻启程。在海外漂泊了三年多,他对京都的街景已经感到些许陌生,百姓的衣着风格、街谈巷议的话题都发生了变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翻开了新的一页。
此刻,站在皇城之内,那巍峨壮观的建筑、金碧辉煌的宫殿,都让仲安春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然而,三年的海外见识让他觉得,皇宫虽然依旧巍峨壮观,但在他的眼里,似乎比记忆中要小了一些,仿佛他的视野和心胸已经变得更加开阔。
在皇宫的深处,仲安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期待。他身边的狗尾巴草儿显得十分紧张,扯着他的袖子问道:“仲兄,一会儿见陛下,我该怎么说话呢?”仲安春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他安慰狗尾巴草儿说:“你既然是水师的一员,就自称卑职吧。进去之后跟着我行礼就行了,别的不用多说。陛下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好。”
狗尾巴草儿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紧张地跟随在仲安春的身后。他们两个人正在等候的时候,王景文从殿内小跑着出来了。他看到仲安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钦佩的光芒。
“仲将军,你辛苦了!”王景文由衷地说道,“陛下请你进殿······你身边的这位是?”他看了一眼狗尾巴草儿,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的副手,狗尾巴草儿。”仲安春介绍道,“他这次也随船队出海,经历了不少风浪。”
“哦?那可真是位勇士啊!”王景文赞叹道。
随后,他们三个人便一起进入了大殿。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儿跪在靖江帝的面前,行过了大礼。靖江帝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着期待和赞许的光芒。他让他们平身,然后详细地询问了这次航行的经过和收获。
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儿详细地汇报了他们的所见所闻,那些新奇的事物、异域的风情,都让大殿内的人们听得如痴如醉。他们的讲述,仿佛为人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让人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惊喜。
当仲安春那坚毅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大殿的入口,整个喧闹的大殿霎时间陷入了沉寂。他宛如一座山峰,稳重而沉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金砖地面上回荡,像是时间的节拍器,掌控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跳。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步伐移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就连靖江帝也不禁微微倾身,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直到仲安春走到正位上停下,深深地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臣仲安春觐见陛下,吾皇万岁!”
在他身后的狗尾巴草儿也紧跟着躬身行礼,他偷偷地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紧张。但在这肃静的时刻,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小副手的存在,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仲安春的身上,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靖江帝抬手,声音沉稳:“平身吧,赐座!”随着这声命令,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儿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靖江帝沉吟片刻,深情地说道:“郑卿啊,这三年,你辛苦了。”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位忠诚臣子的关怀与肯定。
大臣们也纷纷点头,对仲安春的辛劳表示由衷的敬意。三年的海上生活,已经在仲安春的脸上刻下了沧桑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深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故事。然而,面对皇帝的关切和大臣们的赞许,仲安春却谦逊地说道:“区区三年算不了什么,边关的将士们长年累月守卫国土,他们的辛苦更胜于我。我所做的,只是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托陛下的洪福,我们的船队才能顺利归航。”
靖江帝摇头感叹:“三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三年?你在汪洋之上,面对风雨变幻,这份勇气和决心,岂是守边将士所能比拟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仲安春的敬佩和赞赏。而仲安春眼中隐含着泪光,但声音依旧平静而坚定:“这是我的本分,能为陛下尽忠,为国家尽力,我死而无憾。”
靖江帝微笑着点头:“你真是一个难得的忠臣。你身边这位是?”他的目光转向了狗尾巴草儿,带着几分好奇和打量。仲安春连忙介绍道:“他是我的出海副手,名叫狗尾巴草儿。这次航行,他屡次立下奇功,不仅精通西域的语言,还帮我解决了很多棘手的问题。”说着,他看向了狗尾巴草儿,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靖江帝听后,对狗尾巴草儿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哦?看来他也是我们国家的栋梁之才啊!既然如此,就让他一同参与接下来的解说吧。”这份前所未有的信任,让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儿都备受鼓舞。
随后,仲安春从随身携带的长盒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份精心绘制的海图。那是一幅详细而精确的地图,上面标注着航线、海域、岛屿等丰富的信息。当这幅海图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大殿内响起了一片惊叹声。
王景文想要下去接过海图,但靖江帝却挥了挥手:“你们两个亲自上来说给我听吧。”于是,仲安春拉着狗尾巴草儿走到了御案前,展开了那幅令人震撼的海图。那是一幅新绘制的加急地图,在原来的羊皮纸地图基础上按比例放大重绘,并增添了许多新的信息和细节。
卷轴缓缓展开,覆盖了整个御案,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西洋各国的信息。从靖江的海岸线开始,向西延伸,由熟悉到陌生,每一个国家、每一片海域都清晰可见。靖江帝指着海岸线划过了一些未知的国家的名字,最后停在了费列罗这个地方,然后是大片未知的领域。他好奇地问道:“三年的时间,看你们绘制的海岸线,似乎并不需要三年之久,为何耗时如此之长?”
仲安春看了一眼狗尾巴草儿,狗尾巴草儿立刻小声解释道:“陛下,我们从靖江的泗水港出发,一路向西。沿途所经过的国家都会稍作停留,与他们建立外交关系。由于我们的船只技术先进,所到之处往往备受瞩目。当地人会大摆排场欢迎我们,而我们也会借此机会进行补给和贸易。”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继续说道:“这个国家名叫加南,矿产丰富且商业发达。然而他们从未见过我们靖江的物产,当我们展示丝绸、瓷器等物品时,他们都争相抢购。甚至出现了同等重量的丝绸能够换取同等重量的金子的奇观。”
“哦?”靖江帝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我们大靖的丝绸向来被外国人羡慕,但没想到西域人竟然对它如此狂热。”官员们也纷纷议论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尤其是户部尚书文旭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此刻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哈哈这次我们是真的赚大了!”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源源不断的黄金和丝绸涌入大靖的国库。
林小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流露出深深的自信和从容。他轻启双唇,声音平稳而有力:“皇上,东西越少越值钱。在丝绸稀缺的他们那边,每一匹都是抢手货。只要是珍品,无论放在哪里,都会有人识货,都会有人追捧。”
狗尾巴草也急切地想要表达自己的看法,他忍不住插话道:“没错,加南的贵族们对丝绸的热爱超乎想象,他们不仅不觉得价格高昂,反而觉得自己捡到了无价之宝。就连我们的瓷器,在加南的宫廷里也受到了热烈的追捧。那些海外的国家,都对我们靖江的工艺赞不绝口,对我们的文化底蕴表示由衷的敬佩。”说到这,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仿佛看到了那些外国人惊叹的表情。
他接着指向一张绘制精美的地图,声音中充满了激动:“我们在沿海探寻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港口,其中一些还是未经开发的天然良港。我们的船队一一进行了详细的探寻和记录。仲大人在买卖金银的同时,还以独到的眼光买下了这些港口的使用权。这意味着,未来我们的水师可以在这些港口安心休憩,无需再担心风雨的侵袭。”
皇帝听着这番汇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光芒。他转头看向仲安春,心中满是嘉许。这件事办得真是太出色了,不仅开拓了新的贸易领域,还为国家的海上力量提供了坚实的保障。这就像是在未知的海洋上开拓了新的领土一样,让人心生无限的向往。
皇帝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色小刀符号问道:“这地图上的红色标记是什么意思?”
狗尾巴草赶忙回答道:“皇上,这些地方的人民风俗独特,性格彪悍。我们的船队在与他们交流的过程中,虽然尝试以友好的方式进行沟通,但也发生过一些小摩擦。”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性格刚烈,有时并不讲道理,甚至还试图抢夺我们的财物。但是,我们的水师将士们展现出了英勇无畏的精神,最终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并成功地与他们达成了和平共处的协议。”
说到这,狗尾巴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虽然这次航行历经千辛万苦,耗时漫长,但我们的脚步遍布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靖江人民的友谊。大家都对我们的国家赞不绝口,对我们的文化和产品充满了兴趣。”
皇帝听得心花怒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继续说。”
“我们的船队最后停泊在了遥远的费列罗。虽然我们本还想去更远的地方探险,但船员们都思乡心切,归心似箭。于是,我们就在费列罗稍作休整,补充了必要的物资,之后便启程返回了我们深爱的靖江。”狗尾巴草娓娓道来,脸上满是回忆和感慨。仿佛那段漫长的航行历程又浮现在了眼前。
然而,狗尾巴草突然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林小风,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显然,他们在费列罗的遭遇并非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