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将军又在以下犯上了
景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晏逢则是大大咧咧的跟他掰着指头说了起来。
“其实平时你表现的听话一点,确实是挺可爱的。但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表现得狂野一点,不要那么听我的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晏逢认真教导。
景云觉得自己好像是明白了。
但似乎也没有太过明白。
所以只能略有迟疑的看着晏逢,他想了想说:“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可以稍微粗暴一点?”
“对,理解力还是很到位的嘛。”晏逢拍了拍景云的肩膀,似乎是对他这种说辞非常满意。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而且我喜欢你火力全开的样子,就是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忍耐。在我这里,你只需要做你最真实的样子就可以了。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可以理解并且包容。因为我想让你跟我在一起感受到快乐,不是跟着我继续感受压抑。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这次是真的全明白了。
但明白归明白。
景云有些纠结。
如果他真的保持了火力全开的样子,他的太子殿下真的能承受得住吗?
平时在服侍对方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出来了。昨天两个人亲密接触的时候,他又感受的更加具体了一点。
晏逢是真的很瘦。
明明每天吃的也不少,可不知道吃下去的那些东西究竟消化到了哪里。总之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没有赘肉,当然也同样没有肌肉。
瘦瘦弱弱的太子殿下。
怎么想也经不住他这种粗人折腾。
可若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又像是他不愿意听太子殿下的话。
所以作为一只乖巧的猎犬,景云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提问了一句说:“殿下,咱们慢慢来,一点点的让你习惯,我怕你突然一次承不住的。”
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承受得住。
可晏逢是谁啊?
鸟爷又不是什么普通的凡人,那些凡人承受不住的事情,鸟也承受一下还是可以的好吗?
景云对自己未免也有点太过自信了。
要说起来,他才是那个需要掂量自己的凡人。
鸟爷连神明都不怕。
还能怕你不成?
晏逢在心里回答。
但是面对景云的这番好意,他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毕竟自夸归自夸。
鸟爷心里还稍微有点数的。
他可以承受的住,不代表他每天都可以从床上爬的起来。
现在这个身份还比较特殊。
万一哪天皇上突然犯病,要把他传唤进宫的时候,他爬不起来的话,事情不是一下就变得更麻烦了吗?
所以有节制还是好的。
至于那些没节制的事情,还是等眼下的这些麻烦都处理完了再说吧。
晏逢在心里默默的下了结论。
而再往后的几天里,景云也确实是像他说的那样。
他把自己真实的状态表现出来了一些。
但也并不是很多。
总归就是能让晏逢感受到他疯狂的爱意,但同时也在时刻关注并且在意着晏逢的状况。
两个人的配合相当的默契。
总之这种生活,让晏逢觉得比之前畅快了不少。虽然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放纵,但果然男人狂野的模样,才是他最喜欢并且最心动的样子。
十几天的时间里,太子府又遇到了一次刺客。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和之前不同。
在那些刺客到来的时候,晏逢和景云还在运动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是清醒的状态。
愉快的事情被这样打断,不管是晏逢还是景云,心里都是充斥了强烈的不满。
晏逢直接指了指墙角立着的那把剑,他说:“用这个去把他们全都砍了,血流出来也没有关系,管家他们会带人收拾掉的。”
他都已经下了这样的命令,景云当然也不会再有什么犹豫。
那天晚上,长剑在月光下森森泛着寒光。
最后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不只是剑身,连带着周围的土地,都被浸润成了一片鲜红。
在景云动手的时候,晏逢就披着外搭站在门口,打着哈欠,看着外面的一切。
他不在乎血流成河的模样。
或者说从骨子里来讲,小鸟也是个冷血无情的性子。
除了他的神明之外,其他的一切,是生是死,是福是祸,他都不在乎。
当最后一个刺客的生命在长剑下画了终结的时候,晏逢才心满意足的敲响了身边的铃铛。
就和上一次一样。
管家带着一群人过来收拾“垃圾”。
晏逢则是朝着景云招了招手,让人走到了自己身边,然后抬手过去,用指尖抹掉了景云脸上沾染着的鲜血。
晏逢摇摇头说:“身上全都是血,洗洗干净吧。”
景云乖巧点头。
两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由于晏逢的威逼利诱,加上他们的关系确实是更进一步了,以至于共同沐浴的事情,也变成了习以为常的日常生活。
等下人把盛满了热水的浴桶搬进屋里,景云率先进入其中,然后朝着晏逢看了一眼,小鸟就笑着点头,凑过去跟着他一起进了浴桶,然后在他身前坐下,身子向后仰躺,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景云的胸膛上面。
“之前在战场上听人说过,人死的时候,会流出很多鲜血。是那种会吓人的红色,和我的眼睛是同样的颜色。”
景云突然开口,提起了晏逢没想到的话题。
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但晏逢迟疑了片刻,就还是顺着他问说:“那你看到的是如何呢?”
“我看到的就只是墨迹罢了,”景云缓缓的说:“在人死被长剑劈开的时候,身上会流出来如同墨迹一般纯黑的东西。他们说的那种骇人的红色,我看不到,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恐惧了。”
晏逢皱眉,又朝他问说:“现在还是看不到吗?”
毕竟之前景云说过,是能看到他眼睛和身上的颜色来着。
然而面对他的疑问,景云却终究摇头。
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抚摸了晏逢的脸颊。口中喃喃的应着,他说:“只能看到你眼睛的颜色,或者看到你身上接近的翠色。但是那些东西离了你的身子,就会变得和其他一样,只剩下黑色或者灰色。”
这两种色泽,他是分得清的。
因为一辈子只看过这些。
停顿了一下,景云又继续说道:“以前我总想着,若是这辈子还能看到些别的色泽,或许会很开心。包括那些鲜血的样子,我也想好好看看。但现在想来,还是保持现状,能看着你的色彩,看不到其他最好。”
晏逢不解:“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他们曾说,如果我看着血,也一定会感受到恐惧的。”景云淡淡道:“可若是一辈子看不到,我便一辈子不会恐惧。那我就能永远给你当刀,也不用担心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