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戒色
“今だ限界x突破~（就是现在，突破极限）”
“叫べへのへのカッパ~（呼喊吧，没什么了不起）”
“無敵のオイラが~（无敌的我）”
“そこで待っている~（就在那里等着呢）”
蓝色宝马驶进{静海}，稳稳停在车位上。
顾然下车，嘴里哼着歌。
“你是准备从今天开始学习日语？”苏晴从副驾驶下来。
她连忙接着道：“周一，也就是今天，我们没有安排；周二上午讲座，下午手术，手术做完直接去箱根；
“周三，黑田教授招待我们，在箱根泡温泉，散步；周四早上去京都，下午讲座，然后便是游览京都；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六日，周一，晴，从{静海}至{海城机场t1航站楼
出发去机场了，签证护照因为走学术交流的程序——主要是香姨帮我走，早上已经拿到了。
到了办公室，提前抵达的陈珂，正忙于刘晓婷的转院手续，准备各种材料、档案。
积极的骄傲，就像雄孔雀开屏，不是为了在雌孔雀面前炫耀，而是为了讨对方欢心。
“年纪轻轻，记忆力差，我只能劝你——戒色！”格格少女道。
“那我也谢谢苏小晴了。”陈珂笑起来。
苏晴径直往办公楼走去，何倾颜瞅了一眼顾然手里的书，不屑地切了一声，也走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女子高中生只是忍不住痒，想偷偷挠一挠，却没想到被异性看见了。
“谢谢！”
“二十岁就这么死板，你还想活到九十岁？”陈珂身边的何倾颜调侃。
最伤心的是女子高中生和格格少女。
“那，心肺复苏就拜托顾医生你了。”
确认徐恬情绪稳定，顾然收回视线。
谢惜雅将脸埋在双手之间，整个人又伏在双腿上，黑发披散，透露出无限的少女风情。
“我也没想到。”谢惜雅笑道。
甚至大宇宙意志开启一场淘汰游戏，最后一位穷小子成为宇宙之主呢？
所以，如果觉得自己这辈子发不了财，但也不放弃‘明天天降陨石，自己变成超能力者’的希望！
“你不想说‘你们发病的时候，我能同时控制你们’，而是说‘车祸会救你们’。”谢惜雅道。
苏晴放下手里的包，问陈珂：“珂珂，你行李准备好了吗？”
与苏晴、何倾颜、陈珂告别完的刘晓婷，她走到顾然身前。
刘晓婷脱下了病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在黑发的缝隙里，还能窥见少许雪白的后颈。
一些护士，还有一组新来的小妇人，也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
她在陈珂大腿上轻抚。
顾然笑了笑，没说什么。
陈珂脸有点红。
“谢谢！好大的花啊！”陈珂起身，惊喜地接住那大大的鲜花。
“mr.顾，误会的可不止刘晓婷一个人。”何倾颜笑道。
可是，顾然很快发现，她似乎很无聊，玩弄着自己的裙摆。
说不定，超能力者、宇宙人、未来人，真的忽然降临了。
有些人或许认为，人生的可能性不过如此，那么，请相信宇宙的可能性。
等三人换好衣服，二组四人一起去查房，然后便是送别刘晓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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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还是”
每天早上游泳，脑袋里想到都是拔河老头——这个他承认，也是为了分心，不然会下意识去看泳装的庄静和严寒香；
《甄嬛传》他一集不落地全部看完。
时间紧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庄静不希望陈珂沉浸在与刘晓婷分别的情绪中。
“有没有女朋友和戒不戒色没有关系。”何倾颜说，“戒不戒色，和记忆力好坏也没关系，我的记忆力就很好啊。”
“我们是去看病的，不是去玩。”隔着一个过道的顾然说。
“周六上午从京都返回东京，从东京返回海城。”
比如说，他将来也有足够的实力，被邀请去日本做手术？
刘慈欣说过：“在宇宙中生命诞生的概率，就像有一堆金属垃圾，来了一阵龙卷风把它们卷上天，然后它们掉下来自动组装成一辆车。”
当然，刘晓婷本身也算清秀，这还是她素颜光头时的摸样。
徐恬迅速打量四周，然后一个人静静地蜷缩在角落，取出手机，戴上耳机，开始上网课。
“到了日本再给你办生日派对，礼物到时候给你。”苏晴说完，温柔地笑着道，“生日快乐，珂珂。”
“除了讲座和见心理医生，其余时间都可以玩。”陈珂笑道。
“你是卢娜爸爸办的杂志吗？”格格少女问他。
顾然起身，让她走进去。
与病服打扮、略显憔悴时相比，眼前的刘晓婷竟然有一丝眉眼如画的味道。
{静海}的氛围很好，尤其是二组，虽然有时候特别下流，如果被外人知道，恐怕，不，一定会说‘玩得很开’。
格格少女不敢说话了，这涉及到了她的羞耻区域。
但很快，她便放下这些疑虑。
概率如此之小，可地球诞生了生命，所以，要相信人生的可能性。
谢惜雅的校服裙摆，又往上褪了一大截，已经到了让人心想‘内裤呢’，不禁怀疑，难道下面没穿的程度！
女高中生伸手，在雪白美腿的内侧轻挠了两下。
她又道：“距离东京还很远，我们来玩游等等”
“顾医生好像”谢惜雅的声音犹如轻风细雨，“没有女朋友。”
变态日本人才不喜欢女儿，喜欢妈妈。
最后，刘晓婷又来到陈珂面前。
“没时间玩吗？”格格少女问。
大巴内放着美妙的钢琴曲。
谢惜雅的声音很小，连坐在她身边的顾然都可以装作没听清——如果耳力也像视力一样有度数，他起码5.3。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努力学习，入职{静海}。
女子高中生说：“顾医生真是一位好人。”
苏晴、何倾颜、陈珂，以及{静海}几乎全部的工作人员都在，顾然不好意思直接说苏晴。
她似乎很轻松，身体都舒展了些，像是从秋风萧瑟的晚秋，又回到了初秋。
她看了一眼疗养楼，恋恋不舍道：“我还没来得及上课，小婷婷已经学会握手了。”
顾然轻轻抱住刘晓婷。
陈珂抿唇笑着，对他轻点一下头。
“谁？”
“我的喜欢，是你喜欢庄静老师的那个喜欢，但她好像误会成别的喜欢。”
陈珂嗅了一下花，果然芳香扑鼻，仿佛还长在花枝上，她心里荡漾着暖意。
“嗯！”
阳光明媚，{静海}围墙边栽种了高高的棕榈树，彷佛卫兵守卫宫殿。
翻译软件当然更好，可他想趁机学会日语。
“抱一下。”
“陈医生好像也需要戒色。”女子高中生像是提醒自己戒色一般轻语。
送走刘晓婷，陈珂立马踏上去异国旅游的旅程，就没那多心思去想伤感的事情。
“生日快乐。”顾然也笑道。
“她才不知道呢，她就是个书呆子。”格格少女对顾然做了一个鬼脸。
{静海}的大巴车上，她、顾然、苏晴、何倾颜、谢惜雅、格格、庄静，一共七个人，正准备出发去机场！
“没想到来住院，居然还能去旅游！”格格少女非常激动，像是春游的小学生。
谢惜雅偷偷看了他一眼。
“顾医生，等我病好了，头发长出来了，我想和你睡一次。”
他很明显地转过头去，打量认真上网课的徐恬。
苏晴还没有决定，是否参加繁花国际钢琴大赛——庄静昨晚先替她把名报了。
“什么？”顾然将耳朵贴过去。
“我尊重你的感情。”刘晓婷说完，再次与谢惜雅、格格道别。
顾然拿出《揭密日本情色王国：歌舞伎町》，认真看起来。
顾然有心想说道歉，可道歉不正证明他完全目睹了全过程吗？
顾然不得不感叹，化妆技术真厉害。
顾然环视一圈，略感绝望，只能心中祈祷，千万别传出什么诡异的谣言。
“等等，不对，待って？待って！待って！”顾然一面翻书，一面说话，一面追。
“东京两天，有讲座和手术，讲座我们必须去听，所以你们也要去听；庄静老师做手术的时候，我们会带你们去见日本的心理学医生。”
“《唱唱反调》、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如果你记忆力不好，我劝你.”没办法，医生不能对病人随意说话，成年男人也不能对女高中生胡来，“.让徐恬和我说话。”
满怀希望的活着，才能不变成精神病。
她们开心又难过地与刘晓婷拥抱。
“是隔壁邻居家的花园，为了帮我们引走四条看家猛犬，苏小晴累得差点需要人工呼吸。”顾然说。
“安静。”苏晴说。
女高中生起身，走到顾然身边，轻声说：“我能坐这里吗？不想影响徐恬。”
“本来就是工作。”顾然说。
“顾医生，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刘晓婷笑着问。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庄静做一件事的真正原因。
原来，是为了挠痒痒
谢惜雅脸色羞红地看顾然一眼，然后她用双手捂着脸，整个人埋在了双腿上。
“你居然也知道《甄嬛传》？”
两人虽然与刘晓婷相处时间短，可是，在精神病院里的短短几天，友谊的增长速度是社会上的数百倍。
“别听他胡说。”苏晴略带责怪地笑道。
顾然坐在外面，本想让谢惜雅自己选，可他又忽然改变主意：“你坐在里面，万一车翻了，我能及时救你或者徐恬。”
为了追求苏晴，他必须变得更好，会日语不一定会让他更好，但也可能会让他变得更好。
“.昨晚到底是谁说，这次去日本不是旅游的？我的记忆力难道出错了吗？”
“珂珂，生！日！快！乐！”何倾颜递上鲜花。
“你们救我啊。”顾然说。
昨晚知道陈珂明天——也就是今天——要去日本，菲晓晓终于安心了，她没有背叛“革命友谊”！
顺带，她还要求陈珂给她带土特产——后来又将‘土特产’改成“伴手礼”。
“等你康复，回来看我们，给大家分享经验。”陈珂笑道。
“苏组长，晴姐，你听听。”
菲晓晓今天恰好要出差，又要去外地法院开庭，她对缺席好友的生日感到很抱歉，但没办法，很少有人想工作，可几乎所有人都只能把工作排在第一位。
“旅游散心也是自然疗法。”与庄静坐在一起的苏晴说。
“这個.”
“听起来完全是工作。”听完，格格点评道。
“珂珂，珂珂？”何倾颜笑盈盈地看向陈珂，“你要戒色哦。”
送走刘晓婷之后，他们便会出发，在海城机场乘坐飞机，直达东京的羽田机场。
何倾颜捧着足以让她蜷缩在里面巨型鲜花，从后排下来；
苏晴站在蓝色宝马车头；
“你救她们，我们呢？”何倾颜问。
“稍等。”顾然打开车门，从车里拿了昨晚从三楼图书室取的书。
顾然从初中开始，就有观察人世百态的习惯，尤其留意他人的一些小动作，所以看到谢惜雅的腿，绝对不是他“偷窥”、“好色”。
“这次是去一周？”格格少女跪在座椅上，回头问身后的陈珂。
“你最喜欢的《甄嬛传》里有一句话，‘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难道你喜欢我妈妈是假的？”苏晴问。
这时，顾然才留意到，那里有蚊子咬了似的红点。
“我们来玩贪吃蛇怎么样？”防止何倾颜语出惊人，陈珂提议道。
“祝伱健康，祝你幸福。”他主动伸出手。
谢惜雅坐好之后，顾然也坐下来。
“是是是，是在哪？”顾然哗啦啦翻着书。
幻臭作家所有的书，还有他嫉妒的莫言、刘慈欣的书，顾然都看了；
刘晓婷却不和他握手：“.抱一下。”
陈珂赶紧把她的手拿开，脸色滚烫。
顾然问苏晴、何倾颜、陈珂三人：“她不会当真了吧？”
就算想，因为身在高空，人在旅途中，也会往积极的一面去想。
嘴唇抹了口红，戴着墨镜。
这一幕众人已经司空见惯。
癌症能顺利治好吗？
两人分开。
刘晓婷走后，陈珂的心情有些低落，舍不得这位朋友，也担心她的病情。
校服百褶裙褪到膝盖以上，露出雪白的少女美腿，瘦而不柴，完美无瑕的纤细双腿。
大巴行驶在下山的路上，家家户户的鲜花都盛开，远处大海蔚蓝广阔，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我没有特意避开‘发病’，只是，嗯——，现在出去玩，我希望你们抛开负担，就算发病，哪怕是真的发生车祸，我们也会保护你们，何医生可以给你们做人工呼吸。”
“庄静老师。”
白色牛仔裤，淡粉色的短袖毛衣，头顶的白帽子压着假发。
“没什么。”谢惜雅不说话了。
“车翻？”纤弱秀丽的女子高中生低头一笑。
“等等！”格格少女孩喊道，“珂珂姐，你还没说完行程安排呢！”
“嗯，放在更衣室了。”陈珂的表情难掩期待。
格格少女捂着嘴，惊骇地目光看向女子高中生，寻求认同感。
“请恕我拒绝。”
“是啊。”陈珂昨晚已经拿到行程表，“东京两天，箱根一天，京都两天。”
顾然在主驾车门旁，翻《最好用最好记15000日语单词随身背》。
“我只会人工呼吸。”何倾颜道。
“今天早上，我们三个人蹚着露水，去花园里给你采的！”何倾颜邀功。
“为什么这么说？”顾然不解。
这是为了告诉谢惜雅，他留意她们，是医生留意病人，不是对女高中生有兴趣。
挠完之后，谢惜雅赶紧将裙子放回去，重新覆盖膝盖。
“.”刘晓婷缓缓张大嘴巴。
“具体的安排呢？”谢惜雅好奇。
刘晓婷问他：“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打扮得漂亮，她说话都骄傲了不少。
抑郁症会不会影响癌症的治疗效果？
这其中出现任何一个意外，都有可能致命。
女高中生的腿真白啊！
————
《医生日记》：
谢惜雅的病，或许该从内部攻破，我看见她挠了蚊子咬的地方，她没有任何心里障碍地微微拉开校服，挠了蚊子包。
（庄静批语：要让她全身心发痒？或者说，心痒痒？很有意思的分析，不错的角度——另，她拉开哪个部位的校服了？这个部位可能是薄弱点、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