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假酒的童秋关键时刻睡着了,但并没有睡太久。
之前酒喝得多,水也喝得多,硬/生生被尿给憋醒了。
半夜三点,开始疯狂跑厕所,头重脚轻,还没下床就弄醒了躺在他身边的霍知行。
“没事儿吧?”霍知行本来睡得也不沉,这边一有动静立刻睁开眼睛搂住了童秋的腰。
童秋憋得难受,摆摆手:“厕所。”
霍知行放开他,看着那人钻进了洗手间。
童秋就这样每隔三五分钟跑一趟厕所,折腾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消停下来。
“好点儿了吗?”霍知行看他这样,有点儿担心。
童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边霍知行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有点儿发烧?”
霍知行怕那不知道什么来路的酒把童秋给喝坏了,下床准备去找体温计,结果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就在刚刚,童秋躲在厕所思考了好一会儿人生。
从童秋不小心喝了假酒开始到现在,脑子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会有莫名的冲动,血气翻涌,明明四肢无力但好像憋着一股什么劲儿,他估摸着,今晚要不是霍知行,他可能真的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带走了。
童秋是去猎艳的,目的本来就不纯,可是回忆了一下,那不怀好意的男人长得太寒碜了点儿,如果他能选,那肯定不能选那人。
跟那种人睡,技术再好也不行,他可挑剔了。
这么说来,童秋还挺感谢霍知行,算是帮了他一回,但是接下来……
童秋ying得尿都尿不出来了。
他特别想做。
或者说,这会儿的童秋,特别想跟霍知行做。
跟别人,他不放心。
图啥呢?头疼到要炸了的童秋捂着脸坐在马桶上,有种被打脸的感觉,明明之前自己一直在嫌弃霍知行的床/技,现在却恨不得立刻跟人来一场。
半夜三点多,他给楚瑶发信息:姐妹,出来,谈谈心。
夜生活丰富的楚瑶女士几乎是秒回:跟你前夫睡了?
姐妹连心,这是真的。
童秋:还没,我在纠结。
楚瑶发来一长串“哈哈哈”,又问:你还纠结个屁?床/戏不是早该安排了吗?
童秋深呼吸,一本正经地说:可是他技术不好,我怕睡了之后我好不容易对他燃起的这些心动的小火苗再次被浇熄。
几秒种后,楚瑶发来信息:你什么时候对他燃起了心动的小火苗?我怎么不知道?
暴露了。
童秋很佩服这位姐妹抓重点的能力。
童秋: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只是想说,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xing生活的质量是很重要的,是维持婚姻的重要手段。
楚瑶倒是看得很开:试试嘛,试试再说。你俩都已经离了这么久,没准儿他背着你苦练过了,你不要根据以往的经验就给人家判了死刑嘛!
童秋盯着这句话看了好半天,然后回:你什么意思?他苦练过了?他跟谁苦练的?
楚瑶: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不在意是不可能的,童秋一想到离婚后自己还一次都没约到过,而霍知行可能已经身经百战床/技炉火纯青就觉得嫉妒到脑袋发晕。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希望等会儿的霍知行究竟如何去表现。
表现得不好,不行。
表现得好,更不行。
童秋从马桶上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精神百倍的“好兄弟”,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思考人生却没个结果的童秋决定顺其自然,重新躺回去,要是霍知行有那个意思,那就像楚瑶说得那样,试试,大不了像以前那样爽不到,但至少也算是开张了。
就这样,童老师重新回到战场,并试图邀请前夫大干一场。
“不舒服?”霍知行担心他,关切地问。
然而,霍警官并没有得到答复,反倒是被躺在床上的童老师那湿漉漉的注视弄得口干舌燥。
童秋张开嘴,半天,挤出几个字来:“可以吗?”
这台词儿霍知行觉得有点儿耳熟。
“嗯?”他笑了,俯身贴近童秋,“什么可以吗?”
这已经是在调/情了。
童秋说:“我喝醉了。”
“据说喝醉的人从来不说自己醉了。”
“我就是醉了。”童秋手一伸,摸到了被霍知行“没收”的安全套,“这是什么?”
“你说呢?”
童秋撕开了包装:“气球吧。”
霍知行笑着看他,不说话。
童秋把玩着那个套子,偶尔抬眼看看霍知行。
“好玩吗?”霍知行问。
“一般。”
童秋的腿不安分地蹭着对方:“你怎么了?”
他明知故问。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吗?”霍知行被他蹭得起了反应,靠得更近了。
“我真的喝多了。”童秋把套子往旁边一扔,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霍知行不动,就那么看着童秋自己脱/光,趴在了床上。
“我要睡觉了。”嘴上说着睡觉,但身体却很诚实,喝酒上头的童老师,用自己圆润的tun部跟前夫打着招呼。
霍知行实在忍不住了,上手掐了一把对方的tun丘:“怎么就不能坦诚点儿?想要不能直说?”
童秋被掐得疼了,回头想抱怨,可是却被吻住了。
霍知行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掩在被子下面的身体很快纠缠到一起,霍知行贴着他的耳朵说:“可以吗?”
“别问了。”童秋反手搂住霍知行,晕乎乎地问他,“家里还有润/滑/剂吗?”
“过期了。”俩人以前xing生活频率太低,结婚时买的一瓶,还没用完已经过期。
“……”童秋恨得牙痒痒,但他想好了,就算今晚屁股开花,也得做下去。
憋久了的男人,一旦开张,命都是可以不要的。
“有乳液。”霍知行从床头柜上拿了瓶乳液,“等会儿结束好好洗洗吧。”
童秋这人偶尔很龟毛,觉得zuo爱必须用正经的润滑剂,不然对身体不好,但现在,他宁愿这么死也不想因为肛/裂进医院。
“考试开始。”童秋分/开/了/双/腿,“及不及格,能不能升学,就看你这回的表现了。”
俗话说得好,人生就是一场考试,对于童秋来说,zuo爱也是。
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床/技满分100分,他这位前夫最多能有30分,童老师现在既期待惊喜,也害怕惊喜。
“考试时间多久?”霍知行进入前带着笑意问他。
童秋想了想:“40分钟吧。”
他觉得自己难为霍知行了。
但考试就是考试,考试是不能打感情牌的,就算霍知行人帅心善,也不能网开一面。
“超时交卷能有加分吗?”
“你怎么这么自信?”童秋笑了,抱着枕头,闷声说,“等你到了40分钟我们再商议。”
霍知行捏了捏童秋的腰,俯身在上面落下一个吻:“行,计时开始吧。”
大概真的是太久没做,童秋一开始觉得特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趴在那里哼哼唧唧,几度试图逃跑。
但逃跑失败,他被霍警官压在那里,动弹不得。
霍知行说:“忍一忍,等会儿就好了。”
童秋想说点儿什么,但最后以脸埋枕头告终。
忍一忍吧,毕竟是自己开的头。
童秋瞄了一眼桌上的闹钟,记下了时间,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十分钟之后霍知行还让他这么难受,他就终止考试并且取消考生资格。
不过,霍知行毕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学霸,自身条件本来就好,还勤奋好学,很快就让童秋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妙。
当童秋的声音发生变化,霍知行tian弄了一下他的耳朵问:“怎么样?童老师,我这题答得,您还满意吗?”
童秋哪儿还说得出话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张慢慢被填满答案的考卷,起初光/秃/秃地摊平在那里,然后逐渐被霍知行这支“神笔”弄得满是痕迹,他偶尔卷边偶尔翻面,对方每落下一笔,他都兴奋得恨不得发出尖叫。
这种考试,果然还得学霸上场才刺激。
考试前的种种焦虑和纠结这会儿都变成了顺畅答题的快/感,不知不觉间,分数已经满得快要溢出来。
童秋挂在霍知行身上,感慨了一句:“我怕是真的喝多了。”
如果没喝多,自己这个床/技拙劣的前夫怎么可能让他如此神魂颠倒?
还是说,刚刚跟自己zuo爱的其实并不是霍知行,而是别人易容成了那家伙的样子?
童秋眯着眼,嘴唇贴着霍知行的耳朵,虚弱地问:“你是谁啊……”
正奋力答题的学生猛地发现监考老师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怒火中烧的考生抱着老师去了客厅的穿衣镜前,让人正对着镜子,然后质问道:“老师,你说我是谁?”
童秋被眼前xiu耻的一幕搞得直接跑掉,但没跑几步,又被人按在了沙发上。
“知道我是谁了吗?”霍知行发了狠,一点儿没打算对童秋kua下留情。
“嗯……”童秋长叹一口气,意识稍微回到身体里。
他的学生继续答卷,他却忧愁地想:完了,我的爱徒已经背着我在外面找别的老师课外辅导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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