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k还没有从于蓝那诡异的形态反应过来,他在隔离层破碎的一瞬间立刻就要逃跑,哪想刚转过身身体就传来了一阵失重感,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倒了下去。
他费力的回头看去,发现他的双腿竟然在瞬间被绞成了肉泥。
墨文看似缓慢的走着,但是却在眨眼间站在了他的眼前。
在身前建起了一层薄薄的隔离层,黑桃k垂死挣扎的阻拦墨文的步伐。
然而在隔离层建起的一瞬间就被墨文捏碎了,连带着他最后的希望。
“别杀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墨文压迫性的气势让黑桃k所有的意识都溃不成军的崩坏了,他咬着牙吼道,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墨文大概也可以猜得到他现在孤注一掷的决绝。
“给我想要的?”
单手将黑桃k的头按在地上,墨文手中的匕首很灵活的打了一个环后毫不拖泥带水的直接扎进了黑桃k的肺部,他握着匕首转了两圈,一向平静的脸上染上了狰狞的笑容,“我要的,从始至终,只有蓝蓝。”
搞不懂墨文口中的“蓝蓝”是个什么东西,黑桃k腿上和肺部的疼痛已经让他无法继续维持任何的理智。
“其实一般而言我更希望直截了当的结束你的生命,毕竟我们本来无冤无仇。但是却因为你,我的蓝蓝手上染了鲜血。”
墨文其实很少在必死之人面前多话,但这次他破例了。漆黑的眸子带着暴虐的暗色,他拔出自己沾染鲜血的匕首,不再理会黑桃k的死活。
由于黑桃k带着面具所以没有人看的见他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他想要说什么,却只咳出了一口血,咳嗽所伴随的肺部的疼痛只让他恨不得昏厥过去。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不甘心的捏着拳头,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死在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的手上。
转过身的墨文看着已经把守卫杀得差不多的于蓝,站在高台上温柔的张开了手道,“蓝蓝,过来。”
于蓝的手正按在一把枪上,她安静的坐在血泊里面,听到墨文的呼唤后抬眼看向了他,沾满鲜血的脸上透出了一道茫然。
“好好好,你不过来我过去好不好。”见于蓝一动不动墨文也不矫情,自己就走了过去。
一见墨文接近自己,于蓝锐利的尾巴极具威慑性的在墨文身前拍了拍地面,她呲着牙威胁似的吼了一声,阻碍着墨文的接近。
哪想墨文完全无视她凶恶的模样,他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等于蓝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于蓝现在的脑袋一片混沌,但她还是下意识的赶紧收起尾巴上锐利的倒刺,连后背整齐的的长骨都有些拘束的缩了缩。
“蓝蓝,你没有忘记我吧。”
看着这样的于蓝墨文他笑了,声音平淡的疑问句用陈述的的语气说出,简短的一句话却蕴含了被深深压抑着的暴戾。
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于蓝扭过脖子瞄了眼墨文的侧脸,似乎思考了很久才突然咧开了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想起来了?”见于蓝笑了墨文才偏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还不依不饶的道,“怎么,刚才不认识我了?”
还不太能理解墨文的意思,于蓝偏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满脸的无辜。
不管怎么看墨文都觉得于蓝脸上的血渍碍眼极了,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干净手巾细细的擦拭着她脸颊,专注的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就坐在尸海之中。
于蓝也很乖巧的让他擦脸,时不时谄媚的笑一下,纤细的两根尾巴极具韵律的敲打着地面。
“啧,虐狗啊虐狗。”醉无夜盘腿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偷偷瞧着墨文和于蓝“柔情蜜意”,然后又一脸不忍直视的扫了眼修齐小声道,“每次看到老大那温柔的脸我都觉得要被吓死了。”
闻言修齐不悦的瞪了醉无夜一眼,无条件的站在墨文这一边道,“那是你胆子小。”
“嘿,我胆子小?!”醉无夜不高兴了,“你敢说你看到这样的老大心里没点诧异的像是吃了屎的感觉?我就不相信了,难道末世前的老大天天脸上都挂的这样肉麻的笑容?”
“当然。”修齐斜了醉无夜一眼冷哼道,“老大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满心满眼的都是于蓝。
“……”温柔?醉无夜对此只能翻个白眼,不想理这只整天围着墨文摇尾巴的忠犬。只要是他说的有关墨文的话,不能信,绝对不能信。
这边墨文已经擦完于蓝的脸,这才注意到他们周围的场景,当下皱着眉抱起于蓝走到一旁干净的地方,继续擦着她青紫色的手。
看着于蓝皮肤上大大小小翻开的裂纹,墨文心疼的放在脸边蹭了蹭。
这几个月于蓝在他的照顾下身上既没有生虫子也没有腐烂,皮肤虽然没有以前的光滑透亮,灰白灰白的,但是却还是完整的包在她的身上。
但是现在看着这大大小小被崩开的裂痕,墨文只觉得心里疼的难受,他小心翼翼的把于蓝抱在怀里,沙哑的声音也染上了哀伤的味道。
“傻蓝蓝,我自己可以解决这些的,为什么你要这么拼?”
“你自己到我有多么不能失去你吗?”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墨文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此时一向顶天立地的他脆弱的就像是当初那个在孤儿院无依无靠的小男孩。
于蓝真的很无辜,她被墨文抱在怀里,可怜兮兮的动弹不得。
扁着嘴摸了摸墨文的后脑勺,她两只尾巴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墨文的后背,就像是用逗猫棒在都猫咪一样碰一下就缩回去。
见墨文还是不理她她更加的委屈了。
“嗷呼。”不要不开心好不好,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好一会她总算是转了转眼珠,想了老半天才“吧唧”的在墨文的耳后落下了一吻。然后张着嘴费了好大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短促的一声。
“阿、文。”
墨文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