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于蓝没有神志,跟个智障一样的时候她倒是没多少的感觉,但是现在于蓝恢复了神志,她心底这种嫉妒的感觉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下去了。
在她眼里醉无夜不比墨文差,墨文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醉无夜做不到呢?
还有孩子......
就算那个孩子是捡来的那也是于蓝和墨文他们的孩子,天知道她有多想和醉无夜有一个孩子,哪怕是收养的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没有,没有,她想要的这些都没有,也不会有,醉无夜根本不会给她这些。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于蓝那个丧尸她凭什么拥有这些?
一直以来都是墨文在照顾她,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之前就除了撒娇卖萌之外就什么都不会,现在......现在也在给墨文找麻烦。
于珏瀛的手下明明就只有于若水一个女儿,这是外界都知道的事情,她说她是正室生的为什么没有人知道,甚至连于珏瀛都从未提过。
所以说于蓝根本就是在说谎吧,一定是在说谎。
嫉妒这种疯狂的情绪已经使醉凛雪的理智完全变得扭曲,这时候的她早已没了之前的淡定与温和,即使只是看上去都让人觉得害怕。
对于醉无夜的爱不满足的这种情绪,再加上浓烈的嫉妒感,已经彻底的要把她扭曲了。
一个女人能有多恶毒,就要看她在嫉妒的时候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从电梯的墙壁里面看着自己此时扭曲的脸,醉凛雪痛苦且害怕的后退了半步,捂住脸就蹲了下去。
墙壁上此时倒映着的她丑陋不堪,整张脸都扭曲的找不到了本来的样子。
她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不能把自己的悲惨怪到别人的头上。
“叮——”
就在这时电梯门突然开了,醉凛雪害怕的抖了抖,只感觉末日临头,绝望的缩成了一团。
她听着走进来的脚步声,根本没有勇气抬头。
“你怎么了?”这个声音如同夏季的清晨,露珠落入池水中的声音般好听,一时让醉凛雪都失了神。
“吕时......”她抬眼看着眼前这似水一般温润的男人,眼眶发热的同时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布满了泪水。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伸出手拉住了醉凛雪的胳膊,吕时用他干净的拇指擦去她眼角还挂着的泪珠,声音里面充满着无奈,“又是为了醉帝?”
醉凛雪本想好面子的摇头,但是脖子却僵硬的根本无法动弹。
她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喉咙里面火辣辣的干涩着,连吞咽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你跟我来。”长长的叹了口气,吕时拉着醉凛雪走出了电梯,穿过干净而整洁的走廊到达了他的房间。
醉凛雪的心情这时候已经平复了下来,她抬眼看着吕时,总觉得有些尴尬。
“先喝点咖啡吧。”姿势优雅的给醉凛雪冲了一杯咖啡,吕时温和的出声道,“在我眼里这世上没有比咖啡更苦的东西,喝下咖啡之后再苦的事情都算不上什么了,心情也会变得好起来。”
“你放了糖。”垂眸喝了一口吕时递给她的咖啡,醉凛雪忍不住的出声道,“不苦。”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值得你去喝苦咖啡的事情。”坐在醉凛雪的对面,吕时温和的笑了笑道,“给我说说吧,你这次又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用一个‘又’字?”醉凛雪放下手里的咖啡,揉了揉眉心有些尴尬的道,“我这是第一次在你这里哭哭啼啼的好么。”
“是第一次吗?”吕时摇头,“你每次来我这里都在哭啊,只是眼泪没出眼眶罢了。”
眼泪没出眼眶算个毛线的哭啊。
醉凛雪很想吐槽一句,可是看着吕时那认真的样子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端起咖啡一饮而尽,手里把玩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出神。
“你刚才要做什么去?”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随便的找了个话题道。
“供给部已经完全恢复了运营,我本来想去视察一下的。”
吕时安静的坐着,双手闲适且自然地搭在身侧,看上去就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感。
“这样啊。”醉凛雪干巴巴的应道。
她知道吕时这会儿正安静的看着她,时刻的等待着她的答复。
“我在嫉妒。”过了好久之后醉凛雪才终于败下了阵来,垂眸轻声道,“我在嫉妒于蓝她拥有我所没有的爱。”
“于蓝?”吕时想了想,“是老大身边的那一只丧尸吗?”
“就是她。”醉凛雪颔首。
“老大回来了?”吕时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就是刚才回来的,我刚刚代替曲渺渺去接他们了。”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面上,醉凛雪看着吕时总算是坦诚的道,“我就是看到了于蓝和老大之间的互动,才觉得不甘心的。”
“为什么我和于蓝处境相似,她能得到所爱人的爱,但是我就不行?”
“从小时候我就喜欢醉无夜,甚至喜欢到了现在,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过。”醉凛雪顿了顿,“小时候他去哪所学校,我就是死皮赖脸的都要跟着,一开始的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可是后来这种喜欢就被他强行的改变了味道。”
“他出色,人缘好还善于交际,喜欢小动物,开朗乐观阳光,在加上醉氏集团的背景,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王子一样闪闪发光。”说到这里醉凛雪忍不住的苦笑了一声,“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甚至因为有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哥哥而自豪。”
“但是在后来我却突然知道,他是个变态,是个恶魔,那些碍了他眼的人一个都没有活着的,他喜欢用最残忍,最不人道的方式折磨人。”说到这醉凛雪像是想到了什么令她发笑的事情,捂住嘴低低的笑了两声后才继续道,“不止如此,我还发现我爸爸他也是个变态,明面上搞着慈善,暗地里做着人面兽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