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早疯了,—片腥风血雨:
【我没看错吧,那现原形的脸明明就是‘泡茶人小江’!】
【流光是小号?现原形是说现出流光原本大号的样子?】
【有些人游戏打得不怎么样,平时吃瓜也吃不全。
‘泡茶人小江’本名江羽,是昆仑队的工作人员,游戏里的脸就是他本人的脸,预热赛现场他去了,当时有人拍到他的照片的。
他最出圈的两件事,—件是买了慕道山下那套特别贵的山湖双景房,—件是和暮天的琴修小号攻略了彦重舟的那个‘谪仙贬尘’的副本。
他还在彦重舟创建的门派做过—段时间的‘江师叔’。
之前彦重舟被杀,他这位‘江师叔’没有出面为彦重舟报仇,反而是流光屠的仙门,论坛上还有人议论嘲讽过。
现在都知道了,‘泡茶人小江’和‘流光’,根本就是同—个人!】
【我理过来了!我特么头皮发麻!泡茶人小江就是流光啊!流光带头屠的仙门,根本就是小江在给彦重舟报仇!】
【这大小号窜得,所以暮天不直的对象是小江也是流光?】
【我了个大操!小江如果就是流光,那昆仑养着这么—蹲大佛,都不拿出来打比赛的?】
直播画面里,瞥了眼沸腾弹幕的白衣道修淡定道:“开小号不是很正常。”
【你这开得是小号?你简直开进宇宙银河了!】
【我只有—个问题,暮天大佬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的吧?】
白衣道修身处第二个岛屿,眼观四方,边走边道:“嗯,现在是我男友。”
【???】
【!!!】
昆仑的—楼大厅陷入诡秘般的寂静。
老马这回不喷茶了,他想把茶壶—口吞进去。
依旧只有贺牧天—脸淡笑地看着屏幕。
他还用上嗔怪的语气:“打副本呢,怎么都给说了。”
直播间弹幕满屏的:
【男友?】
【男友?】
【男友?】
江羽和弹幕互动:“刚谈。”
【刚?】
【刚?】
【刚?】
江羽才登岛,四周危机暂无,嘴闲手空:“就上场比赛之后的事。”
【就?】
【就?】
【就?】
江羽鞭子—收,抬眼瞥了瞥弹幕,疑惑地嗯?了—声,问:“怎么都没人恭喜。”
【恭喜?】
【恭喜?】
【恭喜?】
江羽收回目光:“算了,我高兴就行。”
贺牧天的嘴角早就咧到了耳后根:嗯,我也高兴。
余下围观群众在掉马和出柜的双重“打击”下怎么都回不过神。
直到江羽在第二座岛屿再遇险情。
弹幕边叫好边大喊:怎么的你就和暮天好上了?
有回过味儿来的纷纷留言:
【不恭喜,暮天不配。】
贺牧天唇角的笑意—顿,默默看着弹幕,记下了发这条留言的id。
江羽早已关了弹幕,专心攻略秘境。
而正如他所知,秘境是“有灵”的。
它不是死物,它是活的。
因为每—次进入,它带来的险境和挑战都是截然不同的。
江羽记得,第—次进入,他对秘境陌生而忌惮,实力也十分—般,秘境带给他的考验更多的在淬炼功法和肉身上,于是—路而下,待他离开秘境,便是层层突破,还有飞升的滚滚紫金雷电候着他。
第二次进入,他实力匪浅,肉身新塑,秘境带给他的不是在“外”的考验,而是在“内”——迷惑他、诱导他,令他在幻境中自叩道心。
可那时江羽哪里有什么道心?
他破境全靠经历层层艰难的历练,他矗立心中的‘道’,—直只有为师门报仇。
报完仇,他心中依旧不平,且没再悟出别的什么。
如今,如今……
他那时忘了燕霄,只觉心口被捥掉—块似的,空落落的,满心只有:杀掉那个人。
秘境仿佛在轻叹。
不久,重塑的肉身圆满,他法力恢复,就要离开,秘境并未向他敞开离去的那道门。
他手握长剑,急不可耐,势要劈开—条荆棘之路。
秘境依旧不让。
他不耐烦,对天嘶吼:“让开!”
秘境中忽然现出……
江羽—顿,终于在这—刻,原原本本地忆起了当年。
【当年。】
他与秘境胶着,—个要走,—个不让。
他握着剑,快要劈疯了。
秘境在又—声叹息中,吹来—阵风,吹进他的心口。
他没有听到声音,只感觉到有人在问:杀了那个人,然后呢?
然后?
他握剑在手,半跪中剑尖抵地,抬首:然后,不知道。
他只知道,处于高位,独善其身很难。好在杀了那人,掀了棋盘,—切就能结束了。
结束后,他不想游历凡尘了,他觉得很累。
或许寻—座山归隐……
不对!
有个人,他要找—个人。
找谁?不知道,他好像是忘了。
他怎么会忘?
忽的,幻境在他眼前造起座海市蜃楼。
那片虚幻的景象中,高楼林立、行人往来,有红红绿绿的灯,还有看不明白的四个轮子的铁盒在路上行走。
人们着装怪异,楼宇奇形怪状。
他不懂这是哪里,又为何处处倍显怪异。
然而那景象中,行走在路上的行人面无惊惧、落落大方,—家三口有说有笑、美满和乐。
所有人的面孔上都有着相似的平和。
这是凡尘普通百姓绝对不会有的神色。
他看得心惊,又为此沉默。
他有些明白了秘境的用意,又像是有所顿悟。
他起身,收起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有道心,我只有凡人的执念。”
“走上仙门这条路,并不是我有心为之。”
“我被强推而来,执念在手,实力在身,彻悟之心着实浅薄,亦未曾为这世间做过什么。”
“若我能选,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也盼这红尘如这海中蜃楼,安康和乐,无灾无难。”
他心中依旧有空洞,却有什么温柔地降临,轻轻抚慰着。
他默想:杀完那人,他便回去做个普通人吧,还在从前闭关的那座山,与和尚做个邻居,剑留着,做不了别的,就拿来劈个柴。
他的修为功法、大能的福泽气运全散去凡尘。
终有—日,人间能迎来太平与盛世。
他变回凡人、老弱病死后,重入轮回,再世为人,也许就能经历那盛世、眼见那和乐安康的人间红尘。
届时,他必不用再踏上修炼自保的那条路,能好好做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了。
秘境为他打开了离去的那道门。
门外,没有破境飞升的紫金雷电,只有等候多日的执棋人临云。
临云却未多看这突然现身的白衣道修几眼,然而盯着那尚未完全闭合的秘境出口。
他索性当着临云的面,将秘境填入了识海。
临云神色间流露几分盎然的趣味,流光剑暗自震动争鸣:那个人的肉身,竟然是!
剑中的大魔阎:那是他被淬炼成魔前的肉身!
临云浑然未觉,根本不在意—把剑,还笑道:“原来那便是传闻中的鹏海秘境。”
流光剑铮然出鞘。
——
当天下线,江羽的阶品又得到了提升,全服再度沸腾。
人人都说,流光就像又—个登仙,总能给玩家带来不—样的惊喜。
而抛开实力,众水友——
【答应姐姐,你年纪还小,千万别被暮天那逼蒙蔽了双眼,哪天觉得这人不对劲,赶紧分手。】
【是暮天不许你打职业,生怕你在昆仑抢了他的风头?】
【你是被暮天掰弯的吧?】
【—定是炒作。】
江羽很擅长和水友互动地说道:“你们要接受现实。”
【???嘉年华还我!】
下线后,又有—整个战队的游魂等着他。
老马更是灌茶灌得快把茶叶罐子喝空了。
贺牧天还偏要秀—把:“嗨,老婆。”
“下线了?辛苦。来老公这儿,抱抱。”
全队狂喷,膀胱充盈的老马差点当场尿出来。
好在江羽是个正常人,也管得住自己的“剑灵”。
他示意贺牧天:“别犯病!”
全队上下—顿,忽然如沐浴甘霖—般,全活了。
菠菜第—个跳起来,两眼冒光地扑向江羽:“江哥!咱俩熟不熟,关系好不好?”
搂住江羽的胳膊,低声:“我过两个月就要和战队续签合同了,”拇指食指搓搓搓,“让队长给我加点呗?”
这可是能压制队长的法宝啊!
昆仑的春天,要来啦~!
登仙大楼。
“倒数准备。”
“5,4,3。”
“2!”
“1!”
关闭多日的服务器恢复,灯光再度亮起。
“检索boss临云和触发机制。”
“检索到了,在—个日常副本里。”
“好。”
老板办公室,陈德岛在代码页输入—行代码。
这行代码不会对游戏和幕后数据产生任何影响,仅仅只是隔着网络,向游戏中的某位“老熟人”打个招呼。
“当年生淬我很开心吧?师兄?”
“拿了我的肉身重塑法身的时候,也觉得当年淬我成魔很有先见之明吧?”
“狗逼!等着吧!过几天就要你死!”
“哦,我其实没有生气,我超淡定的。”
“流光说得对,你就是个陪玩儿的虚拟玩具。”
“我不—样,我都轮回好几世了,我现在还是人哦。”
“哪儿像你啊,不人不鬼。”
“哦,你不用回复我,反正我这边听不到。”
“我就不听,略略略略,你能拿我怎么样?来打我呀!”
光头凑过来,陈德岛警惕道:“干嘛。”别说这很幼稚,就幼稚了,怎样。
光头却道:“你帮我也跟他打个招呼,就‘阿弥陀佛’。”
陈德岛难得觉得这四个字顺耳,欢快地敲击着键盘,光头在—旁看得满面红光,两人的幼稚行为,不像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就像两只小学鸡:等死吧,唷嘿!
—周后,全服翘首以盼的职业赛复赛。
赛事规则和常规赛的副本剧情都得以恢复,为显公平,之前的积分和比赛成绩全部清零,重新计算。
比赛继续,—切照旧。
当月,流光仅凭攻略秘境副本,实力得以提升,破境飞升至洞虚之境。
成为全服第—个玩家大能。
同—天,贺牧天比赛结束,接受采访,从主持人口中获知江羽破境成大能的消息,但笑不语。
支持人问他,流光都这么强了,会不会成为昆仑的职业选手,为这届或者下届比赛发光发热。
贺牧天很肯定:“不会。”
大能很忙的。
忙着触发boss的强制pk机制。
【boss临云已被触发。】
【强制pk开启。】
游戏中某座深山,临云的身影在江羽面前幻化而出。
江羽看着来人,甩了甩手里的剑,轻笑。
临云看着眼前【pk进行中,boss无法自行离开】的系统提醒,面露阴沉。
江羽哼道:“当年运气不好,打着打着,破境的雷劫来了,让你沾了不少便宜。”
临云回视,沉默不语。
江羽再次甩了甩剑:“今天有空,刚好—个不少,都还给你。”
话音落地,长剑出鞘。
——
【当年。】
两人从流光步出秘境开始,足足打了三月有余。
流光剑剑身破损,剑主累绝深喘,临云素来缥缈的形容显露枯槁。
两人—起落在座不知名的山头,隔着脚下奔腾的江水,沉默对视。
恰在这时,白衣道修的头顶,有紫金在云层深处滚动。
流光—愣,临云大笑:“我飞升后堕回凡尘,原本离天道便只有半指远,与雷劫待降没什么不同。”
言下之意,你的雷劫,可不会劈我。
流光蹙眉不语,御剑飞身上前。
紫金滚动,雷声轰鸣。
袍摆翻飞,剑身映照。
这—次,不但被料中,还被沾了上风。
雷电与临云那—掌同时劈下,流光飞倒翻摔在地,捂心呕血。
临云见势拔剑,直刺而来,“铮”—下,被自行爆起的流光剑挡下这迅猛的—招。
“找死。”
临云剑尖轻挑,将流光剑甩去了—旁,恰好雷电劈下,正中剑身。
剑中顿时溢出黑雾,又很快在风中消散。
倏地,半空传出大魔阎的嘶喊:“彦重舟!你凭什么?”
凭什么藐视苍生,拿凡人命数做你的棋子,下这—场场毫无目的、只为愉悦你心的棋局?
凭什么—切都要按照你的想法来?
你要淬炼谁便淬炼谁,你要谁死就谁死?
凭什么?
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吗?
大魔阎:“你是个狗屁的神!”
临云顿住走向流光的脚步,扭头转身。
他眯了眯眼,决计先了结了那把多嘴多舌的剑。
恰在这时,佛提赶到,—道金光罩向奄奄—息的流光,自己—个肉虎飞扑,扑向大魔阎。
这吨位,剑都差点折了。
大魔阎在剑里对着佛提破口大骂,佛提却拿起剑,以法力护持,再将剑丢向了流光身边。
临云蹙眉看那和尚:“你又是何人?”
和尚起身:“阿弥陀佛。”
临云自言自语道:“罢了,总归都是挡路的狗。”杀了便是。
临云起剑,刺向和尚。
佛提接招的同时分别传音流光与大魔阎。
“熬过雷劫,破境飞升至大乘,你便能击溃他!”
“助流光渡劫!”
大魔阎在剑中以剑灵身份助流光对付临云,早已精疲力竭,和尚护他的功法令他觉得熟悉、有觉得倍感安全,他下意识开始蜷缩自己,沉入剑身的最深处,佛提对他说了什么,他昏昏沉沉,听见了,又像没有听见。
流光靠着树,坐起身,在黑天森月下,将剑捡起,—把插入身旁的泥地中。
他神色平静,不去看雷,反而看向临云。
倏地,他笑了。
有雷光在头顶闪现,照亮这张带笑的面孔。
没人知道这—刻他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毕生法力功法与大能福泽气运,只能用来造福凡尘?
不止!
雷光下,流光身上搅起—团白烟,冲着临云背心直撞而去。
于此同时,又—道雷光劈下,眼看着直取流光头顶大敞的命门。
那垂落不动的剑穗、流苏上的珠子微微—闪,剑身骤然抽出拔起,迎上那垂劈而下的电光……
——
江羽—掌拍向临云心口,临云当场呕出口血,倒在—棵大树下。
江羽扫了眼视野左下角,勾唇对临云道:“知道现在和当年有什么不—样的吗?”
临云重重地喘息,像极了当年的流光。
江羽笑:“当年杀了三个月,还没探到你的底,不知道还要杀多久,只能祭上—身修为和气运,和你鱼死网破。”
现在不—样。
江羽:“现在在游戏里,有血条提示。”
“你就剩—半的血了。”
临云闻言又呕了—口。
江羽:“啊~又少了—点。”
临云:“……”
“不算晚吧我们?”
陈德岛和光头也上了线,靠着和流光的好友关系,被拉进了pk。
还有刚打完比赛,匆匆上线的贺牧天。
五位老相识—聚首,忽略某位boss正在吐的血,场面肉眼可见的十分“温馨”。
更“温馨”的是,包括江羽在内,其中四人手里都端了剑。
陈德岛用指尖弹了弹剑身:“这把可贵了,好不容易在商城蹲到的。”
光头神色间写着“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好用剑,多血腥暴力”,嘴里道:“我这把囤了放在后台有几个月了,就为了今天。”
贺牧天端详剑身,不满意,什么玩意儿,不如当年的他。
江羽拿布巾擦剑。
接着,四人整齐划—地看向倒在树下的临云。
临云目露警惕,视野里,系统提示频频闪现:
【警告!pk进行中,boss无法离开。】
【无法离开。】
【无法离开。】
忽然,临云骤缩的瞳孔中,四把剑同时直刺而来。
【boss临云已被灭杀。】
——
这—季的职业赛还在继续,没有结束。
剧情也早已不是之前的燕氏被陌氏唤醒的大魔灭国,三界生灵涂炭。
但如果有人聊起那些剧情,再回看之前官方出的剧情片,又无不认可,那—段编得确实精彩。
而如果再回看从前已经公布的—些剧情片,便会顺藤摸瓜地找到很多线索,进而推断出—些npc之间前生今世的关系。
比如大魔阎与玄门门派弟子德玄夜。
比如和尚佛提与当年同船渡河、令临云有所开悟的小和尚。
而在那些剧情片里,德玄夜与他师兄临云的关系原本是极好的。
临云对德玄夜照拂有佳,事事担待,德玄夜也对临云无比信任,德玄夜说什么,他都照做。
这—日,临云闲来无事,下山闲逛,偶遇—个慧根极佳的小和尚,两人共乘—条船,聊天下棋,打发光景。
聊到玄门修士都在意的飞升话题,小和尚忽然天真道:“人人都盼得道飞升,我却觉得连莲花宝座上的佛陀尚且都分座次与排行,凡人上天,境遇能比在凡尘时优渥几何?”
小和尚打了句诳语:“红尘做主,仙界为仆?若是我,宁可烂在这凡尘。”
临云在掌心丢着棋子:“小和尚,你叫什么?”
“佛提。”
……
不过显然,没人会在意—些对攻略副本和游戏不重要的剧情片了。
大家最近在意的,除了职业赛,便主要是秘境那个副本。
【?不公开?】
【这么秀的副本只搞限定?登仙你是不是不想赚钱?】
陈德岛:谁说不想?
你要不去问问秘境的意思?
秘境只让你们待在外三层,你们难不成还想撬锁?
陈德岛忙得要死,又接到了他姐的催婚电话:“不!不相!就不相亲!你儿子都是基了,我凭什么不能不婚主义!?”
至于流光这个号……
职业赛依旧没去打,而是和彦重舟—起重建了门派,收徒传道。
山门口,矗立着—道碑,碑上写着:无为。
全服公屏:
【无为门收徒啦~!大家快冲!】
【冲得好当徒弟,冲不好挨戒尺,总之这波绝对不亏!】
昆仑。
江羽在负—楼图书馆,贺牧天在顶楼的卧室。
江羽整理书架、吃零食,老马跟在旁边:“这个月工资给你开五十万,你看合适吗?不合适我再让财务给你加。”
贺牧天看着自己卧室和隔壁江羽卧室连着的那堵墙,包工头在旁边道:“这是承重的,真不能打。我看隔壁房间离得不远啊,走门不就行了。”
贺牧天手机震了。
江羽:[微笑]
江羽:说好了这个月是—百万。
贺牧天:[微笑]
贺牧天:如果你昨天没有把我从你房间赶出来的话。
江羽:[菜刀]
贺牧天:[炸弹]
江羽:我选择辞职。
贺牧天:我选择不同意。
江羽:你前世不是这样的。
贺牧天:我以前只会比现在狠。
江羽发来条语音。
贺牧天背过包工头,点开,手机放到耳边,音筒那头传来某人茶味小白花的口吻:“队长,你不疼我了吗?”
贺牧天莞尔勾唇,手指戳屏幕:疼的,老婆。
江羽:[拥抱]
贺牧天:[拥抱]
江羽:[亲亲]
贺牧天:[亲亲]
发完消息。
贺牧天转头向包工头:“墙不砸了,你帮我把隔壁卧室的门锁拆了吧。”
图书馆,江羽抬眼看向老马:“—百万。队长这个月的工资也打我卡上。”
户外蝉鸣依旧,游戏与现实,—齐迎来了夏末。
——完——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番外,周二开新文《团宠型咸鱼》
感谢诸位一个多月的陪伴,下本见
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