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客栈中吴广端坐于床塌之上,想起今日所见会稽百姓,皆是压抑模样,心中对越国之事忧虑愈甚,神力修炼已卡在练体三部多时,不想在吴广初入越国会稽当夜,神力在吴广调动五行神力运转三十周天之后,终是将神力运用于前胸部位,此时吴广神力练体竟是达到了四部之境,而本就苦涩难懂的五行龙诀,亦是好似伴有灵性知晓吴广此刻身在险境,一篇名为五行神瞳的功法,在吴广不断钻研五行龙诀练体篇后,在吴广心间浮现
这五行神瞳为神力运用于双目之五行神力者修炼,正是适合于眼下的吴广
五行神瞳的修炼,与吴广往日双目运行五行神力之方法颇有些相似,故而在修炼这神瞳之时也是颇为顺利,破虚,运行五行神瞳当破世间一切由五行之力构成之阵法虚实凝滞,五行神瞳之下同一大境界五行属性修炼者之招式破绽却是无所遁行这破虚,凝滞两大神瞳特性,吴广亦在往日有所领会,只是此刻更为清晰明了,禁锢,五行神瞳注视之下被注视之人神力将被禁锢而无法使用神力,按吴广根据五行神瞳功法推算,按此刻练体四部之境的神力修为,当能使寻常练体四部之境修炼者神力禁锢1日时间,具体这禁锢之效却要在实战中才能得到验证然而对于能获得这限制类双目武技,吴广心下却是激动万分,吴广曾经听老师提及这练体一境双目修炼却是六部修炼中最为艰难的,这双目本是六部中最脆弱之部,神力运行于此部端是要小心异常,就算双目能成功引神力运转,其功法若无传承已是极为难寻而双目限制类功法更是此中之极品
吴广心下明白,凭借自己此刻修炼成的双足部功法隐龙步与双手部功法白龙吐沫,再配合此时修炼成五行神瞳中功法禁锢之法。在这融血境之下应是立于不败之地而此刻前胸部之神力亦能运行再修炼吴氏传承功法水龙屏,自身防御定能再上一个台阶,只是这各部进攻武技,却只有双手部的白龙吐沫一种攻击手段
吴广心下暗道,这五行龙诀获得至今也只从其中领会五行神瞳一种功法,而此时亦只能从功法中领悟到禁锢一法罢了其余各部功法武技却都是族中传承吴广愈对五行龙决多一丝领悟,心中愈是明白五行龙诀之恐怖之处
心下亦不做多想,一夜之间吴广在床塌之上领会着禁锢施展之法而在一旁床塌之上伍嘉此刻却是沉沉睡去,吴广感应到伍嘉之状,也明白一路以来伍嘉未曾放下心中忧虑,此刻能这般安睡,吴广心下歉疚之情亦是微微有所缓解
只是吴广却是不知自己此刻身份,即将被越国上大夫范蠡探知这一次越国之行怕是危矣
此时上大夫府中,东厢范蠡居处,夜虽深,东厢却还是灯火通明,范蠡亦未就寝,常德在传信吴国各地探子之后便回到范蠡身旁,同范蠡共同等待探子回报消息
常德见范蠡今日总是愁容满面的模样道“大夫不便如此忧心,想来各地探子接到传书,会马上回报于会稽”
范蠡闻言微微舒了一口气叹道“常德不知此间之事,颇是棘手”
常德乃范蠡心腹之人,范蠡所谋之事亦是知晓探问道“大夫可是会稽山部署出了变故”
范蠡闻言,忧虑更甚道“此事怕是比我之前所料更为严重,此刻还是静等探子消息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久,亦不见下人前来通报,常德见范蠡亦无就寝之意,心下明白怕是此事不能明晰,范蠡是不会安寝了亦不出言相劝
又过一刻钟,终是有下人来报却是有吴国探子传来回信
范蠡立刻示意常德前去取来心下暗道“希望此事不要如自己忧虑那般”
片刻,常德取来回信来到范蠡面前,还不等常德有所动作,范蠡即伸手取过常德手中信件打开阅看常德见状亦是明白怕是此事却是极为要紧,侍奉范蠡多年,也只有五年前越国大败之事才见得范蠡这般失仪
而此刻范蠡看完手中信件却是长叹一声“此事怕免不了给我越国再添战火”
常德闻言亦是心下大惊道“大夫何出此言,事态竟这般严重”
范蠡亦不作多言将手中信件传于常德面前常德见状接过信件观阅
却见信件之上写着“闻故苏吴王二子尚公吴广携伍子胥长孙伍嘉有往会稽山找寻千年灵芝一事”常德见此消息心下亦不甚明了,范蠡为何这般模样随即道“却不知这吴公子出游一事与此间之事有何相干”
范蠡苦笑道“若这吴国公子便是破坏蠡会稽山部署之人呢”
“那此刻怕会稽山之事已达姑苏吴国政堂大祭司伍子胥之耳待吴王征楚回到姑苏之后,闻得此事,怕是对我越国再行兵马之事”常德顺着范蠡之言说道当下显出惊恐之色然亦不住宽慰着范蠡“此事怕不会这般恰巧,大夫亦不必过于忧虑”
范蠡却是长叹一口气,把近日所发生之事与常德一一道来叙述间心中颇有疑惑之事此刻想来亦是解开想那吴国公子吴广便是吴国阵法宗师伍子胥之徒,心下更确定了这破坏会稽山一事之人必是这吴国公子无疑
“吴广,尝闻此人乃平庸之人,此刻方知传言却终是传言”范蠡不住回忆起关于吴广的信息脸上忧虑之色却是更重
常德此刻亦知此事后果过于严重,当下不再多言而是一副“天若将倾,大夫亦无可奈何”的模样
范蠡见状却是心中不甘“难道蠡五年来之谋划在片刻间就灰飞烟灭,难道我越国之人要再受战乱流离之苦不会的蠡不会让五年前之事再发生”
如是想着范蠡振作道“常德,尔且传信出去,若有吴国公子回归消息,即刻传信会稽”
常德见恢复常态的范蠡当下道“是,大夫大夫亦请安寝吧”心下却道这才是我越国上大夫应有之色心中担忧亦随着范蠡的振作消散了许多随即离开东厢传信去了
待得常德离去,范蠡卧于床塌之上久久不能入睡,此事还是留待明日于朝堂之上与一众大夫共同商议
翌日,越国朝堂之上,范蠡眼见越国重臣皆在殿中,随即朝王位之上越王俯身拜去道“我王今日下臣有一要事秉告”
越王陈勾此时一副欣然听闻的模样摆手道“上大夫请讲”
范蠡亦不作迟疑道“各位同僚想必知晓,太宰文种之子文达已是失踪3月有余,此刻已回到我会稽城中,文达却是带兵进入了会稽山中隐匿了起来,蠡与太宰本是想趁此刻吴楚交战之际,出兵攻打吴郡,文达则率兵行偷袭之事然此时会稽山之事却已败露了。”
众朝臣此刻听闻范蠡之言皆是一副措手不及模样,具不作声,静待范蠡继续言明此事
范蠡见并无朝臣对此有疑,心下宽慰,继而说道“而这破环会稽山部署之人,蠡亦在近日获悉乃吴国公子吴广。”
言罢,朝堂之上一片哑然,少时、太宰文种出言道“此事上大夫可已确认”一众朝臣皆是望向范蠡。
范蠡见状叹言道“定是吴国公子吴广无疑”
闻得此言一众朝臣终是不再沉默,交头接耳道“这当如何是好”此刻朝堂之人却都是心如明镜之辈皆露出一副大厦将倾,惊恐的模样
太宰文种此刻出言道“若无他法,那便唯有一战了”
闻得文种之言,众臣惊恐之色更甚,皆是面目惨淡般朝越王看去,一副但听我王决断的神情
王位之上陈勾见得此时众人一副恐惧模样,脸上闪过一阵扭曲之色,随即一副自责模样道“上大夫与太宰却是为我越国付出了太多,此番之事追究其因,还是寡人治国无妨,连累了越国臣民”心下却是恨道“范蠡竟这般愚蠢,文种却是要推我越国进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拿什么去战”
众臣听闻陈勾一番话语,皆是跪倒在地齐声道“皆是臣下无能,我王万勿自责”
闻言陈勾心中恨意更甚,“废物,寡人留你们有何用”顿时想起3年前于吴国之中侍奉吴王吴坚之举寒意遍布陈勾周身
陈勾装出一副与人无尤的模样,沉言道“众卿请起,却不知上大夫此刻有何对策”
范蠡眼见一众朝臣皆是面露难色,而越王却是自责不已的作态,心下明白众人之意却是要自己谋求化解之法
文种在一旁见得此景心下亦是暗叹一声,眼下自己却是无可奈何
范蠡此时亦无他法道“望我王容臣下谋划几日,眼下却无破局之法”
陈勾闻言亦不改自责之色道“倚重上大夫了”
见众朝臣亦不再多言,陈勾便下令退朝而在陈勾转身的一瞬间,陈勾满脸却是尽显狰狞之色
此次越国朝会便在越国重臣不安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