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想把团团从宫铭司怀里抱走,团团却趴在宫铭司肩膀上,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团团歪着脑袋,看自己妈咪:“没有乱喊哦,哥哥说,他叫渣爹,姓渣,名爹,小名叫爹爹呐果宝和糖球对视,然后动作一致看向苏瑶,摆手。
“妈咪,我没这么跟妹妹说过。”
“我也没说过!”
“有哦,哥哥撒谎,鼻子要变长长,你们说他是渣爹哦。”团团急了,小奶团拧巴到了一起,甚至嘟起小嘴,不乐意起来:“不喜欢哥哥们了,坏坏,撒谎!”
果宝和糖球:“……”
小团团哼了哼,把脸扭开,趴在宫铭司身上。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也觉得他很有安全感。
小孩子亲近一个人,那是完全凭感觉的。
宫铭司听到‘渣爹’这个称呼,嘴角扯了扯,但很快,弧度上扬:“团团,我姓帅,名爹,以后喊我帅爹爹好不好?”
“好!”
众人:……”
原本很凝重的气氛,顿时变得让人很无语。
薛太太很尴尬,赶忙道:“宫少,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针对这三个孩子的。”
旋即,低下头,对果宝和糖球道:“温一果,温一堂小朋友,对不起,大人也会犯错,你们原谅我好不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时不时抬头,偷看宫铭司的表情,心里却在犯嘀咕。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难道这三个孩子才是宫铭司的私生子?
她现在全身不自在,只想赶紧走,因为宫铭司的眼神实在太可怕。
她真怕得罪了他,万一牵连到弟弟的仕途该怎么办?
毕竟宫铭司手里,掌握了不少人的黑料,这其中或许也包括她弟弟的。
“你俩消气了么?没消气的话,让她给你们当马骑。”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两个小家伙一唱一和,愣是把薛太太骂成了小人。
薛太太脸上挂不住,敢怒不敢言,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行了,滚吧。”宫铭司睬了薛太太一眼,眼神冷冽而嫌恶:“下不为例,否则,别说你的理事长干不了,小心你弟弟落马!”
“是,我这就滚,这就滚……”薛太太哈着腰,跟刚进来神气样完全一个天一个地,这会儿,又怂又狗腿。
薛太太带着女儿灰溜溜地离开,临走时,还很奇怪地把目光落在宫铭司和团团身上。
拧着眉,纵然心里有许多疑问,还是不敢再废话。
她前脚刚走,常文娟便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很高兴。
看向苏瑶,说道:“看吧,孩子都认亲生父亲了,你作为妈妈,还有什么权利反对?”
苏瑶闻言,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轻轻抚了抚团团的小脸,温柔地问她:“团团,告诉妈咪,你知道渣爹是什么意思么?”
按照团团的逻辑,姓渣名爹,那就是个名字而已。
果然,小奶包奶声奶气地开口:“渣爹就是笨蜀黍呀,笨笨的,名字也好奇怪哦。”
“听到了吧?”苏瑶扬眉,眼神里带着清冷,看得常文娟全身发毛:“一个称呼而已,看把你们高兴的,渣这个字,什么时候成了褒义词了?还是说,在你们宫家,就是个褒义词?”
说这话的时候,苏瑶的眼神从宫铭司身上开始转移,掠过常文娟,然后看向宫存礼。
接着,收回眼神,勾了勾嘴角,哄着身边的宝贝:“团团,病人看完了,跟妈咪回家吧,妈咪给你做猪猪奶黄包好不好?”
“好!”一听到吃的,小奶团立马朗声应道,胳膊伸出,主动抱住苏瑶的脖子。
刚才人多,森森的注意力被各种小朋友,老师吸引过去。
宫铭司来得晚,那时候他又被薛太太和苏瑶的吵架给吸引过去了注意力。
直到这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顿时不高兴,冲宫铭司张开怀抱:“爹地,要抱抱。”
宫铭司闻声,瞪了他一眼,眼神很冷。
森森吓了一跳,旋即便哭了起来:“要抱抱!为什么爹地抱别人家的孩子,不抱我?”
越哭,他的声音越大。
唐美茹见状,于是哀求起来:“铭司,要不你抱一抱森森?孩子是无辜的,他什么罪都没有啊。”
“等他清楚我和他的真实关系,你再来提‘抱’这个字!唐美茹,你犯的错,你,你的孩子,都得自食其果!”
“……你,好无情。”唐美茹低着头,潸然泪下。
不利索地跑去宫森身边,母子俩抱头痛哭起来。
苏瑶抱着团团,对果宝和糖球道:“咱们走。”
说完,又睨了眼唐美茹:“还不跟过来?”
唐美茹哭得正伤心,可她发现,这一招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宫铭司对她冷酷,宫存礼更是选择视而不见。
“……我想陪陪森森,求你了。”
“唐美茹,在我这里装可怜行不通。”
唐美茹害怕被揭穿,赶紧起身跟上。
苏瑶带着三个孩子先回了家,唐美茹自己打车过来的,晚了几分钟。
刚走进家门,张妈和刘妈便像看押犯人一般看着她。
“苏小姐要找你训话,她在花房,你快过去吧。”
唐美茹捏紧拳头,一瘸一拐地循着张妈所指的方向,找到了花房。
苏瑶刚进去,手里拿着喷壶,正在给花浇水。
唐美茹走进去,佯装地很恭敬:“苏小姐,找我什么事?”
“唐美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觉得我是脑袋抽抽了,把一个仇人留在身边,就不担心你对孩子们使坏,对吧?
苏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美茹,洞若观火。
唐美茹一阵心惊,被这个眼神给吓到了。
因为她的心思,完全被猜中了!
“……苏小姐,我不敢这么想,您误会了。”
“别装,当年你派人放火烧死我,这件事我一直在查,你别以为把当时的纵火犯送去国外,这事就能神不知鬼不觉,那两名纵火犯,就算是搜遍全世界,我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要是以前,唐美茹只会觉得苏瑶痴人说梦。
可现在,她心里隐隐有一丝丝不安,居然害怕起来。
低着头,手紧紧攥着衣服的一角。
“瑶瑶,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而且你已经报复过我了,我的一条腿都断了,咱们不能一笔勾销么?”
“一笔勾销?你想得太便宜了。”
苏瑶冷笑了一下,把喷壶放到一边,从兜里拿出一对手环:“手伸出来。”
“……做什么?”
“伸!”
唐美茹吓了一跳,伸出手。
苏瑶把手环戴在了她的双手上。
“这是果果发明的手环,里面有全球gps定位系统,还有一键报警系统,只要三宝遭遇到了危险,随便谁操控,你这双手就会紧扣在一起,只要这对手环扣上了,我这里就会接到消息。
只要这手环报警,我就会砍了你一只手,知道么?
我说话算话,记住你这条腿怎么废的!”
“你!苏瑶!你这是变相囚禁!我不是你的犯人!你没权利对我使用这样的手铐!我不要留在你身边,我要回平城!你给我解开它!
唐美茹急了,恼了,吼了起来。
她很激动,苏瑶却异常的平静:“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晚了,跟我当年的心寒,恐惧,绝望比起来,你这只是毛毛雨。”
给唐美茹‘上完枷锁’后,苏瑶不再看她:“好了,这些花给我打理好,死了一朵,就饿你一顿!”
唐美茹紧咬着唇瓣,不吭声了。
苏瑶心理扭曲,病态!
她得逃,不逃走的话,总有一天,会像小白鼠一般,被她玩坏,玩死。
而医院里。
苏瑶和孩子们离开后,宫铭司也没逗留,心里想着自己回去得研究下那什么猪猪奶黄包的做法。
见他要走,森森闹腾地更厉害了,不管不顾,嚷嚷着:“要爹地!要妈咪!”“宫森,以后喊我大伯,你的爹地,在那!以后再乱喊,我可就要揍你了!”宫铭司瞪了森森一眼,凶巴巴的,没有丝毫逗留的意思,抬步便离开。
宫铭司走后,宫存礼肚子窝的火终于忍不住了。
手里叼着烟,朝宫森喷了一口。
恶狠狠的:“宫森,我是你爸,你给老子记清楚了!来,喊一句爸爸!”
“你不是!”森森很犟。
宫存礼彻底恼了,扬起手便甩了小家伙一耳光。
‘啪’的一下,打得宫森的小脸立马涨得通红。
这一巴掌,把常文娟给吓坏了。
“礼儿,你这是做什么啊。”
森森疼到哇哇大哭,哭得又凶又狠。
宫存礼比他还狠:“不准哭!再哭打死你!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爸,爸爸。”森森委屈地一边哭,一边喊道。
听到自己想要的称呼,宫存礼这才狠狠抽了一口烟,把烟头丟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妈,唐美茹就是个贱人!要不是她瞒着,我和森森至于父子关系闹成这样?”“你说得对,我看,你和文洛兰的婚事得尽快办。”
“恩,妈你放心,到时候森森有了新妈妈,让新妈妈教育他。”
森森听着‘二叔’和奶奶商量要给他找新妈妈,心里委屈,却不敢再闹了。
他害怕他的‘二叔’。
待宫存礼走之后,常文娟才坐了下来,看着森森,叹了口气。
“奶奶跟你说,你爹地他不是你亲爹地,而是你大伯,你二叔才是你亲爹地,以后你千万不要喊错,不然你大伯会生气,爹地也会生气。”
“奶奶,为什么爹地变成了大伯?二叔又变成了爹地?我不喜欢二叔当我爹地。”森森眼睛哭得通红,像打灯笼似的。
这孩子毕竟是常文娟看着长大的,到底是心疼的。
“唉,都怨你那个当妈的,森森,你听奶奶的话,如果还想留在宫家,就一定要乖,以后要认新妈妈,不许再闹,再闹的话,奶奶也不要你了。”
“呜呜呜,好。”森森不太明白这种身份的转变,他只听懂了两个字一一要乖。
唐美茹连夜给自己买了张机票,回到平城。
母亲开了一家美容院,父亲是一家烟花厂的厂长,家庭富裕,在平城,已经很可以了。
第一次被宫家赶回平城的时候,唐美茹没告诉父母,因为没脸说。
可这次不一样了,她要再不找家里帮忙,会被苏瑶,被宫家欺负死的!
回平城前,她先给家里打了电话。
唐父唐母高兴地不得了,把家里的亲戚都喊了过来。
小别墅里,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