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头发,他惊慌不已,害怕房间里面的动静被薛亭画听出来。
慧寂俯首程漠耳边,轻声道:“你乖乖的,我就不让他知道。”
程漠连忙点头。
慧寂放开了对他的压制,可是身下的撞击却没有停止,程漠只能强自调整着呼吸,压抑住呻吟问道:“亭画,有事吗?”
薛亭画道:“时间不早了,我本想叫你一起去吃早饭。”
程漠深吸一口气,道:“我不太舒服,你先去吧。”
薛亭画沉默片刻,“那我给你带些食物回来。”
程漠惊道:“不必了,我——”就在他险些叫出声时,慧寂突然从后捂住了他的嘴,将那一声叫声堵在了程漠喉咙里。
程漠缓过气来,咽一口唾沫,艰难说道:“我睡一会儿就好,你、你不必管我。”
薛亭画在门外道:“那好,若有什么事,你就叫那丫鬟来告诉我。”
程漠道:“多谢。”
等薛亭画离开,慧寂伸手抹了程漠额上冷汗淋漓,埋下头一口咬在他肩头。
程漠知道自己又被慧寂咬出血来了,却已经无力反抗,只能双手抓紧身下丝绸床单,敞开身体承受着慧寂的撞击。
清晨这一次做得虽久,慧寂却比昨晚动作温柔些,程漠觉得没有那么难受,最后释放出来时,也感觉到了酣畅淋漓的快感。
慧寂从他体内抽出来,起身披上外袍。
程漠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去,疲倦地闭上眼睛。半梦半醒之间,程漠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忽然想起之前薛亭画说给他送吃的过来,顿时惊惶睁开双眼,才发现回来的人是慧寂,手上提了一个食盒,重重放在桌子上。
“我……”程漠话未说完,慧寂已经走到床边将程漠抱了起来。程漠想要伸手拿衣服,被慧寂一掌拍开。
慧寂抱着他坐在桌前,让程漠光着身子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去揭开食盒。
程漠难堪不已,道:“慧寂哥哥,不要这样。”
慧寂解开,将他裹在里面,拿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送到他嘴边。
程漠犹豫片刻,还是张嘴吃了。
慧寂连喂了好几个,程漠都吃了下去,然后摇摇头道:“饱了。”
慧寂手指抚过程漠的唇,将上面沾到的油抹去,然后将手指伸进程漠嘴里,程漠稍一犹豫,还是伸舌卷上了慧寂的手指。
慧寂等程漠将他手指舔干净,才伸出来摩挲着程漠嘴唇道:“江家人这两天应该要现身了。”
程漠转回头去看他。
慧寂冷笑一声,“就不知是江大小姐亲自抛头露面,还是会找个别的什么姓江的人代她出面。”
程漠想了想,道:“江家人确实该出来主持大局了,不然这里就先乱起来了。”
慧寂道:“你以为江小姐一直不露面是在闲着么?”
程漠听他这么问,不由一怔,“你的意思是?”
慧寂扳过他的脸,咬了咬他下唇,道:“你不是见识过江小姐了么?她押宝岂会只押在你一个人身上?”
程漠叹道:“江小姐是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慧寂闻言,哼笑一声。
程漠看着他的脸,问道:“她那么恨你,无非是为了当年的恩怨。那你呢?你和江南四大家族又哪里来的深仇大恨?”
慧寂道:“你不是说了,我为了传说中的宝藏。”
程漠摇头,“我不信。”
慧寂笑道:“等那时我带着你亲自去取出宝藏,你就信了。你也别做什么武林盟主了,我们拿了宝藏,到时候天地之大,任你我逍遥快活,管它什么江湖什么武林,即使光天化日幕天席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完,慧寂刻意顶了一下腰。
程漠顿时满脸通红,只说得出一句:“不要胡说。”便说不下去了。
慧寂伸手握住他一缕头发,道:“等比武招亲那时,你就知道了。”
程漠听他话中意思,惊道:“你要破坏江琬柔的比武招亲?”
慧寂道:“不,我会认真参与。”
慧寂认真参与,比武场上哪个是他对手?程漠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站了起来,“你要娶江琬柔?”
慧寂看着他,“我怎会娶她?”
程漠蹙眉道:“你打算赢了招亲,骗到江琬柔的白玉琉璃珠就离开?”
慧寂道:“我也可以杀了江琬柔。”
“不行!”程漠急道,“我不会让你做这种事情!”
慧寂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与她洞房。”
程漠羞恼道:“不是为了这个!”
慧寂敛了神色,“那是为了什么?为了江家小姐?”
程漠道:“她毕竟只是想为父报仇,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这么毁了一个姑娘的名节,这么欺骗于她!”
慧寂漆黑双瞳看着程漠,然后垂下目光,道:“那你试试阻止我。”
“慧寂哥哥……”
慧寂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程漠面前,一手擒住他下颌,冷声道:“武林盟主,不妨比武场上试试。想要阻止我,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接着,甩开手绕过程漠,推门走了出去。
程漠这时才觉得身体发冷,回到床边捡起自己衣服穿上。程漠看着一床狼藉,静静在床边坐了下来,脑袋里反复回响着慧寂离开时说的话。让他在众人面前揭露慧寂身份,程漠自然是不愿的;可是让他眼睁睁看着慧寂去欺骗江琬柔娶她为妻,更是不可能。唯今之计,似乎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在比武场上赢过慧寂,再向江小姐解释。可是想到这里,程漠不由苦笑,他与慧寂交手数次,没有哪次占到便宜的。即便是他顾忌两人关系没有使出全力,慧寂也怕是留有余力的。
真正在比武场上相对,程漠自问是没有一丝把握胜过慧寂的。
也许……子霄?
想到这里,程漠先起了一头冷汗。子霄一个出家人怎能出现在比武招亲的场地上?而且,子霄若是知晓了自己与慧寂之事,定然会不悦。
程漠开始不敢想象,他就是宁可没命也是不愿失去子霄这个朋友的,然而要问与子霄生死相交的情谊相比与慧寂年少时青梅竹马的情分孰轻孰重,程漠真的说不上来。
程漠心里乱成一团,在房间里又坐了一会儿,忍不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程漠走出房门,本想要去找薛亭画,却又想起之前在房里时跟薛亭画那番对话,又觉得有几分尴尬,于是沿着院门朝外走去。
江家院子虽大,那些亭台楼阁假山池沼程漠看得多了倒也兴趣不大,见天色还不错,起了些心思,想要一个人去苏州城里逛逛。
离开江家别院时,并没有人出来阻拦。他一脚跨出大门门槛的同时,听到身后又一次传来冰冷人声道:“请让让。”
程漠回过头,见到身后不远处正是秦芳川与他那两个抬着软轿的小童。
程漠侧了身子让他们先行。
两个小童抬着秦芳川,头也不回出了大门。秦芳川更是阴冷着一张脸,连声道谢也是没有的。
程漠轻笑一声,并不在意,出了门与他们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并没有个目的地,只是单纯走走想要舒缓一下心情。苏州城他不是初次来到,只是向来行色匆匆,难得有这般悠闲时刻。
程漠走了不远,绕过两个街道没想到又一次碰到了秦芳川一行人。
那是在街角一家药铺前面,软轿被放在门口,两个小童都进去了药铺。只余下秦芳川一人等在外面,拱手遮了唇轻轻咳嗽。
一个小童手里拿着一张纸从药铺里跑出来,递给秦芳川看过,等秦芳川点了点头,又小跑着回去了药铺里面。
程漠正要转身离去时,忽然见一个男人从秦芳川身边经过时,反手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朝秦芳川刺去。
秦芳川连忙往后一仰,软轿倒了下去,秦芳川身体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了那一刺。
刺杀那人武功显然不高,收回了刀等站稳身体,才将第二刀刺下去。
程漠此时已经闪身两人中间,一掌切在那人手腕,反手扣下他的手上短刀。
那人挣了一下,没能挣脱。
程漠按着他肩膀将他推开,看他又要上前来,伸手点了他的穴道。然后这才回过身来想要搀扶起秦芳川。
秦芳川面如死灰,扶着胸口用力喘息。程漠伸手扶他时,秦芳川一只手牢牢抓住程漠手臂,艰难喘息着,带着气音说道:“药!药……”
此时两个小童都从药铺内奔了出来,一个人扶着秦芳川,使劲给他顺着胸口,另一个则从身上取了个白玉瓷瓶来,从里面掏出颗药丸,送到秦芳川嘴边。
秦芳川吃了下去,闭着眼仰起头,努力平复着呼吸,那只手仍是牢牢抓着程漠手臂,程漠看他指节都泛着白色,不由有些担心,问道:“你还好吗?”
秦芳川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放开了手。
程漠这才起身,看向那被他点了穴道的男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与秦医仙有何恩怨?”
那男人看向秦芳川,“呸”一声,道:“他也配称为医仙?”
秦芳川已经喘过气来了,被小童扶着站了起来,阴冷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问道:“你是谁?”
那人吼道:“我姓关!我爹就是被你害死的!”
秦芳川的三角眼里一丝情绪也没有。“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爹。”
那人道:“是你不肯给他老人家治病!”
秦芳川道:“哦?那就是他该死了。”
“你!”那人满脸激愤,若不是被点了穴道,定然已经扑了过去。
程漠闻言,出声想要劝两人,却不料秦芳川被小童扶着上了软轿,挥了挥手,示意小童离开。
程漠只觉秦芳川这人性格实在古怪,不通人情,于是也不阻拦,只摇头笑笑看他离开。
却没料到秦芳川走了不远,身边那人突然一声惨叫,面色显出痛苦不堪的狰狞神色来。
程漠连忙解了他穴道,却见他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打起滚来。
程漠问道:“你怎么了?”
那人声音发着颤,道:“我全身好难受,是他,是他给我下毒了……”
程漠一惊,看向秦芳川离去的方向,一个起落追了过去。程漠拦下轿子,对秦芳川道:“解药!”
秦芳川捂住嘴咳嗽不止,旁边小童代他指了程漠道:“与你何干?”
程漠神情严肃,“那人毕竟未伤到你,你怎下此恶毒手段?”
秦芳川缓过气来,抚着胸口道:“程盟主,请勿多管闲事。”
程漠道:“刚才既然我已经插手管了闲事,这件事我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