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晴试着伸了伸手脚,发现自己已经能行动自如了,就是还有些疼,不过这些倒也没什么。她想下床和老道士道别离开这里,却发现门前设了禁制,无论怎样都不能出去。
这可如何是好?就在星晴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见黑风一闪,老道士出现在星晴前。
“你的伤可好了?”老道士问道。
星晴行礼道:“晚辈的伤已经痊愈了,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老道士听言说道:“要谢就谢巨针鬼医吧,这些时日,他可辛苦不少。”
星晴听了老道士的话,突感浑身剧烈疼痛,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的确,佝偻修士医治了自己的病是不假,可无论如何都对他感激不起来,那巨大的针扎进自己的身体,着实是不愉快的回忆,如此恐怖的事情不想也罢......
这样想着,面向却说:“若不是前辈找来巨针鬼医,晚辈也不会康复,应该感谢巨针鬼医不假,可更要感谢前辈的照顾。”
老道士捋着胡须一乐,看着星晴问道:“你刚刚是要出去?”
“是,晚辈正要出去向前辈告别。”
老道士神识扫过星晴后,说道:“看你脸色苍白,并未痊愈,为何不多休养几天?”
星晴回道:“多谢前辈关心,晚辈已无大碍。”,她这样说,实则是不想多呆,如果没有猜错,这里应该是魔云庄,这可是魔修门派。虽然同为修士,但魔修与他们却有着本质的不同,而且也视正统修士为敌人。
老道士看星晴坚持,也就不勉强,他解开禁制说道:“既然如此就随你吧。回门替我向你师傅问好。”
星晴点了点头,说了句“前辈保重”,刚想离开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前辈,晚辈能顺利出去吗?”
老道士一笑,一阵黑风吹过星晴手中,形成一块令牌,他说道:“凭此令牌,你可自由出入。”
星晴接过令牌后,答道:“多谢前辈。”。心想:只要能出去就好,这“入”还是免了,自己绝对不会再来。再次和老道士道了别。星晴便走了出去。
高耸的山峰,蒙上层层雾霭,隐隐约约透漏着魔气。星晴收回神识,发现这魔云庄也颇为气派,大大小小的山峰重峦叠嶂。峰里的洞府建筑也是金碧辉煌,远远望去竟然和玄正门不相上下。只是这里的花草树木颇为奇怪,几乎都是自己不认识的,黑色的花、紫色的树、朱红色的草......
在魔云庄走着,寻找出去的路,星晴发现自己在这魔云庄里很是尴尬。很多修士都神识全开,投来异样的目光,对她展露深深地敌意。有几人还是她探测不到修为的人。弄得她冷汗直流,十分的紧张。她把令牌攥在手心里,只要一有什么事,便会把它拿出。
一路走来很顺,星晴心里高兴。本以为就能这样顺利出门,不料身后突然刮来一阵黑风。速度之快,竟使她不能躲闪。她被这强风吹得连连向前,风停下来的时候,她也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她抬头望去,便立刻惊在了当场。
漆黑的长发直垂过肩,如绸缎般顺滑,光亮柔顺。显现于阳光下的面容,则是五官清晰雅致,柔和的线条模糊了冷硬的棱角,肌肤白晰细嫩,却又不似病态般苍白,而是如玉般温婉,晶莹无瑕,秀气的柳眉似剑飞扬,精致却不失英气。雌雄莫辨的俊美容颜,美得令人迷醉。
狭长的凤眼带着东方特有的高贵与典雅,却又因眼角微微的挑起,妖娆媚惑。眼眸黑若曜石,深沉若幽渊,敛尽星辰浩瀚,流离间隐现丝丝妖艳的诡异的紫绀与瑰丽的血赤。眨眼间,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宛若天成的妖娆与残酷,潋滟魅惑,诱尽苍生。
短暂的吃惊后,星晴便回过神来,她刚想说些什么,这时眼前的男子边开了口。他声音冰冷,透漏着无限的凛冽。
“你还要靠多久?”男子问道。
星晴立刻起了身,其实就算男子不说她也会立刻这样做,也不是自己想这样的,都怪那黑色的风,如今被他这样说出口,倒显得自己怎样似的。
神识探过发现男子是筑基后期修为,星晴行礼道:“不慎冲撞了道友,还请道友海涵。”
男子看过星晴,表情颇为不屑,他不耐烦地挥着手,示意她快点离开。
这当然也是星晴最想看到了,她可不想和这魔门修士扯上什么关系,她刚要走,却被男子开口留了下来。
“且慢。”男子开口说道。星晴回头疑惑地看着男子,不知他这样做是为何。
“你手中的令牌是何人所赠?”男子看着星晴攥在手中的令牌问道。
顺着男子的目光,星晴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她想了想,觉得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回道:“是鸿魇前辈所赠。”
男子听言面露惊色,他再次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和他是什么关系,关你何事?星晴真想这样说出,但奈何自己现在身处魔门,眼前男子的修为又要高于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权量之下,还是说道:“他只是家师的朋友。”
“那你是从何处?”
星晴皱眉,并没有回答男子的话。她可不喜欢别人询问自己的**,哪怕是修为比自己高也是一样。
“无可奉告,道友见谅”,星晴说完就回头走去。
走了几步,前方突然下起了黑雨,雨滴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密布,长得
十分“妖孽”的男子,出现在雨滴中,站到了星晴前。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男子的话依旧十分冰冷,还流露着不可抗拒的威压。星晴看了一眼男子,并没有理会,本想绕道而行,男子见过,便放出筑基后期修士的威压。
这威压之中隐藏着黑色魔气,腐蚀着她的身体,使她觉得很是难受。星晴见此也不甘示弱,使自己威压尽显,抵挡着男子所放出的威压。
两股威压冲撞在一起,使得四周刮起了强风,可男子毕竟是筑基后期修为,还是明显占据了上风。
一滴又一滴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流下,星晴抵挡的十分吃力,没有想到他的威压竟是这样的强大。
其实她敢这样做也并不是心血来潮。威压的强大和神识强弱、灵力的大小都有关系,而这些恰恰是星晴最擅长的,幻术的修炼使她拥有远远超过同期修士的神识,和充沛的灵气。之前与筑基中期男修的斗法,更是使她信心倍增,这才敢与男子一较高下,却没料到,竟被压制至此。
魔气腐蚀着身体,加上星晴大病初愈,浑身还疼痛,使得她不能用上全身力气。她退后了几步,就在她要完全承受不住时,男子收起了威压。
星晴见此也收回了威压,她疑惑地看着男子,不知他想要做什么。鸿魇前辈说过,凭此令牌便可自由出入,想必这块令牌在魔云庄的地位不凡,可保平凡,若是这男子敢乱来,自己可以找鸿魇前辈求救,若还是不行,那就只有拼了!
神识全开,警觉...
地看着男子的动作。男子突然眯起狭长的双凤眼,勾唇一乐。
眼前再次下起了黑色的雨,男子也随着黑色雨滴的下落,逐渐消失在眼前。这次雨滴在男子消失后并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在按照某种顺序排列组合,仿佛是写着什么文字。
星晴等到排列结束后放眼去,发现雨滴拼成了“邪皇”两个大字。邪皇?星晴在心里反复的念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估计着是那男子的名字。那男子的举动颇为奇怪,令自己看不懂。星晴摇了摇头,不再去多想,朝着魔云庄的正门而去。
刚要出门就被两名修士拦下,星晴看到他们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敌意,也不多说,直接将令牌出示出来。那两名修士虽然想要阻拦,却在看到令牌后乖乖站到了一边,星晴见此便快速走了出来,这种鬼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
“主人,主人......”走了一会后,星晴突感有人叫着自己。她仔细一听,熟悉的尖锐声音,就又出现在了耳畔。
“主人,等等我。”
星晴展开神识顺着声音的方向探去,识海内绿毛虫的样子便展现出来。她上前走了几步,对它问道:“绿毛虫,你怎么会在这里?”
绿毛虫的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它委屈又担忧地道:“自从主人被老道士带走后,我就一直跟到了这里。前方有守门的人,我进不去,只能在门外,等待着主人。”
星晴点点头,忽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叫我主人?话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主人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主人了?”这样想着星晴便问出了口。
“你救了我,自然就是我的主人,莫非主人不要我了?”
星晴看着眼前的绿毛虫,虽然她不喜欢虫子,可这绿毛虫也算是有心,且与自己有缘,最难怪的是,它还能说话。能说话的灵兽在灵宠居里可都是数十万灵石的货,仔细想想有个灵兽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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