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息是一位前辈赠予我的,我也不知那是何物。”
苏昊肯定不会告诉定文敬,那金色雾霭乃是道母所赐的亡道茶,所形成的一团护元屏障。
“大长老,我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就在这时,所在一旁的三长老梁金,故意插了一句话,打断了定文敬对苏昊的好奇疑问。
“师弟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定文敬点了点头。
“这苏昊虽是因郡主所救,才会来到我宗,但终归说来,此子的来路谁也说不清。
你看他头无道印,体质却异常惊人,从这一点便可看出,此子绝非什么寻常之辈。”
只见梁金一脸地严肃之情,接着看向了琪乐,摇头道:“而现在,琪乐却想将此人收为仆人留在本宗,对于这样一个来路不明之辈,我觉得这太不妥当了。”
“你不是觉得来路不明而不妥当,而是你觉得这个年轻人,会破坏了琪乐与曹邢之间的和睦,我猜的可对?”
定文敬蹙眉笑道。
好似之前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乃至梁金、曹邢来此的目的,他都早已知晓。
“大长老英明!”
只见梁金抱拳,接着又道:“试想堂堂一方王室郡主,如果身边突然多出一个陌生男子,这若是传出去,真不知世人又会如何造谣?
还有最关键的是,曹氏皇族的人,又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师弟啊,你这疑心也太重了。”
却见定文敬摆了摆手,摇头道:“这堂堂一方王室郡主,想要多收一个仆人,不是很正常的嘛?”
“可是我看此子一点都不正常啊!”
梁金一脸地苦涩之情。
“这看人呐,不能看其表面,更不能有太多疑。
你这看人家不正常,说不定人家看你也不正常不是?
心态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心态放端正了,其实什么事都不是事。”
定文敬笑了笑,随之转身,看向了那一直沉默寡言的曹邢,道:“曹邢,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对,大长老说的很有道理,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曹邢心中纵有不满,但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傻子现在都能看出来,这大长老是在维护琪乐的想法,他若贸然反驳的话,这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一丝好处。
要知道,定文敬在这混元宗内的权威,那也就相当于是副宗主级别的,若稍有不慎得罪了此人,他曹邢还能在这里待下去么?
他曹氏的霸业大计还能顺利进展么?
“我再送两句话,你听好了。”
定文敬微笑道:“在这世上,但凡自己心中欲念之物、或是人,是你的终究都会是你的,而不是你的,你也最好不要强求。
只要心态摆正了,什么都可以得到,即便是得不到,也要以一种无所谓的心态去面对,这样不但不会伤及自己,也更不会伤到别人。”
定文敬的这两句话,可谓是意味深长!“可是……”就在这时,只见琪乐紧了紧定文敬的手腕,俏丽的脸蛋上委屈之色尽显,好似有话要说,但却不知该如何出口。
“有什么事不可给师傅说的?”
定文敬笑道。
“可是这家伙刚才还威胁我,说最近就要将我强行娶了!”
只见琪乐一脸愤恨地说道:“而且还说,就算我想死都没资格,只要我敢不从的话,定氏一族必将面临一场天大的灾劫!”
闻言此话,只见定文敬眉目一蹙,看向了曹邢,淡然问到:“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定氏一族中没有能者了?”
“没有,绝无此意!大长老您可别误会。”
只见曹邢急忙跪拜了下来,且言道:“晚辈刚才对琪乐所言的那些话,无异只是想让琪乐撵走苏昊,故此所言的一些气话罢了,还望大长老能够理解晚辈的一番苦心啊!”
“我自然能理解你的苦心。”
定文敬蹙眉道:“不过你也要明白,你与琪乐的婚约上,那是没有表明具体成婚时间的。
琪乐要是一天没有答应嫁给你,那么你就得等一天。
简单来说,等你哪天真的能让琪乐满意、或是接受了,我到时都要去喝你们的喜酒。”
“但如果琪乐不满意,或是你要强行利用曹氏、与定氏这两大族的和平,来逼迫琪乐嫁给你的话,我可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即便是两族开战那也无妨。
而且我今天敢向你曹邢保证,两族一旦你开战,我定文敬绝对会第一时间,去把你曹氏王府给端了。”
大长老定文敬的语气虽然很低调,但在这低调中,却是无不裹带着一股迫人的霸气,更夹杂着对于曹邢的一种警告之意!这是一尊帝道者的亲言保证,绝非信口开河,说得出口、必然也做得出来!“大长老的话晚辈记下了,晚辈保证,日后定好好与琪乐培养感情,照顾她、保护她,更不会在让她生气。”
曹邢连连许下了承诺,心头虽然极不平衡,但面对定文敬,他又能怎样?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也别让我这老不死的操你们的心。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
定文敬摆了摆手,示意让曹邢等人退下。
几人倒也没再多言什么,随之便离开了郡主别院。
“多谢师傅帮我解围!”
此时,琪乐的心情别提有多好、有多舒畅,因为定文敬短短几言,便帮她荡平了她内心的一切不愉!“你这丫头啊,只会给为师徒增烦恼。”
定文敬摇头蹙眉笑了笑,不过任谁也能看出来,他对琪乐的这份关怀。
事实上,定文敬早就注意到了琪乐这边的情况,而他此次亲自前来这里,其一就是为了帮琪乐开拓困境,其次也就是向曹邢明确一件事,不要胡乱打琪乐的主意,以保琪乐的平安。
“师傅,你刚才为何不将曹邢那家伙,给赶出混元宗?
反而还把话说的那么好听?”
琪乐不解。
甚至感觉自己这师傅的心态也没谁了,明知曹邢不是什么好人,但却还对他那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