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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男人的关键时刻不能叫停(日更万字)(1 / 1)

山海关的骄兵悍将见主将如此反应,只觉得脸上蒙羞,便不再作无用的指责,而是咬牙切齿,誓要找回这个场子。

很快,一个看着就身手矫健,还比吴三桂更加雄壮些的将领,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点将台。

吴三桂见他始终瞪眼盯着自己,便故作轻松地摊手笑道:“放心吧,吃一堑长一智,某不会再发动偷袭的,你叫什么名字?”

“某家崔宗荫,忝为马总兵麾下,山海关守备将军之职。”崔宗荫出于主场礼节,不得不略微拱手。

“这么巧?某家也是守备诶,叫作吴三桂,你可记住了。”吴三桂也笑着拱手,然而话音未落便已发动了进攻,当即引来一阵“不要脸”之类的怒骂。

他却浑不在意,但求攻人不备,可那个崔宗荫却丝毫不乱,也无所畏惧,反而大叫一声“来得好”,悍然迎了上去。

“好一员骁将。”黄重真心中暗赞,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是有些熟悉,应该是在哪本不全的文献记载中有过一目之缘。

思忖之间,两人已凶狠地斗在一起,都是丝毫不留后手,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击败对方,赢得一场精彩的胜利。

两个硬汉间你来我往,以硬碰硬,正面硬钢的搏斗,自然是极为好看的,引得各自的同伴疯狂地呐喊助威。

黄重真的锐目也紧紧盯着台上,觉得崔宗荫的搏击功底虽然很扎实,力气也比吴三桂更大一些,却少了一股子既刁钻又狠辣的劲儿。

故而,此战的旗鼓相当只维持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选择迎面硬钢的崔宗荫,便在骤然发狠占了先机的吴三桂狂风骤雨一般,且又手脚肘膝都是攻击部位的打压之下,越打越心惊,锐气渐失,竟开始缓缓地往后退却,试图稳住局势后,再图反攻。

可最喜欢穷追猛打的吴三桂,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当即又是一阵紧锣密鼓般的压制,令崔宗荫抵抗得更为艰难,直至左支右绌,也终于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破绽。

“一鼓作气,再三而竭,三桂要赢了。”黄重真见状,立刻小声说道。

一旁的祖大乐袁七周吉等人,也都轻轻点头。

马世龙也听见了,还有点儿不服气,可很快就面色一变。

却见吴三桂蓦然便是一阵更加猛烈的爆锤,终于攻破了崔宗荫的中路,三两下狠狠地击打之后,令其失去了大部分抵抗之力,这才略加收手,只是将他打得从点将台上滚落下去。

连输两场,且还是被同一个人打败,也就是说己方以车轮战的方式,连续出战两人,非但没有打过,反而都被对方打了个满地找牙。

马世龙便是再喜爱抬举黄重真一行,也当即觉得面上无光,脸色阴沉得可怕。

所谓君辱臣死,他忠心耿耿的亲兵中,当即便有一人排众而出,迅速登上点将台,绷着脸瞪着眼,恨不得将吴三桂吃下去。

与崔宗荫的一番鏖战,其实也令吴三桂消耗颇大,再战一场怕是要输。

故而祖大乐觉得,应该将之替下来,换上其他兄弟。

黄重真却很想看看这厮到底可以拼到什么样的程度,而且打输了对这骄傲得一塌糊涂的家伙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坏事,且还能照顾到马世龙的面子,一举两得,便没有答应。

至于吴三桂本人,连续两场胜利中的其中一场,轻松取胜,另一场也并不见得多少艰难,已让他自信心爆棚,大有天下虽大,舍我其谁的气势,就像争夺交配权胜利了的野兽那般仰天怒吼道:“还有谁?”

于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况且这个世上,向来都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的。

马世龙的那个小亲卫看着不声不响的普通至极,下手可黑着呢,偷袭的时机抓得比吴三桂还刁钻,且劲儿也大,身手还敏捷。

一会儿黑虎掏心,一会儿猴子偷桃,一会儿海底捞月,一会儿插眼珠子。

总之,不是上三路就是下三路的,把个一向自诩君子的吴三桂折腾得汗流浃背,好一阵招架,心中一急,气息便乱了,招式力量也乱使了,于是破绽百出。

那小亲卫也坏,并没有将他一下子打残,而是憋着劲儿一阵狂虐,虽不至于体无完肤,却也令之狼狈至极。

“伪君子,当真是需要真小人来克制的。”黄重真笑嘿嘿的感叹道。

念头刚落,吴三桂便被狠狠一脚踹在挺翘的臀上,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扑出点将台,还正巧跌在了阿黄跟前。

阿黄也坏,将硕大的脑袋凑上去,嗅了嗅这个从来都把骨头啃得比自己还干净的家伙,还调皮地汪了一声,当即引来一阵哄笑。

吴三桂的家丁老三老四等人,赶紧跑过去将之扶起来,心中却也憋着笑呢。

吴三桂想死的心都有了,很想回头怒斥那家伙的无耻,但是转念想起“兵不厌诈”的这个头,好像是自己开起来的,便也只有将这份苦涩往肚子里咽了。

如此一来,紧张的氛围倒是缓解了不少。

马世龙紧绷的脸也松弛了下来,装出一副很严肃呵斥道:“兄弟之间切磋,竟怎么阴险就怎么来,成何体统?接下去的较量,当正大光明,明火执仗,再有使阴招者,自领三十军棍。”

话虽如此,可所有人都能听出总兵大人心中的畅快,便都笑嘻嘻地轰然应诺。

事实上,便是马世龙不出言定下规矩,其余的宁锦少年也断然学不来吴三桂的下作。

于是接下来,走上点将台切磋较量的双方,非但互唱姓名,还点到为止。

只是如此一来,无论是搏斗的基本功,还是身体的柔韧度,都早已被黄重真训练得无比扎实的宁锦少年们,反而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当然,山海关守军也不是泥捏,反而卧虎藏龙,因此胜负自然是互有的。

但是,每一个宁锦少年,都最少能扛下三五个山海关守军的连续挑战,最后实在是力有不逮了,才会被打败。

祖大乐这个好几个月没刮胡子的大家伙,更是一连接了八个客,还脸不红气不喘儿的,像个大猩猩那样笑嘿嘿地在点将台上晃悠。

满满当当的少海关兵将,没能耐的怕打不过,有能耐的怕胜之不武,故而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竟出现了短时间的挑战空白。

气氛,一度很尴尬。

黄重真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叫周吉上台,将这满身都是体毛的非人类换了下来。祖大乐自然老大不乐意,一下台便开始对着他小声抱怨。

黄重真回敬一个大大的白眼,道:“你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全胜者,这牛至少可以吹半年,知足吧。”

大猩猩听了,这才转悲为喜。

周吉几乎是随行的宁锦少年中最不起眼的一员,平时都习惯性地隐在重真的侧后方,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但是一走上点将台,那股子不动如山的气质,便逐渐显现了出来,不过仍有好几个山海关守军觉得他好欺负,便争着上台。

相互致礼唱名之后,便是一阵猛攻,却都被稳稳扎在台上的周吉抵挡下来,并且在对手第一次后力不济企图换气的时候,便反守为攻。

有好多次,他甚至在防守时连脚步都没有挪动,反攻时也仅仅只是跨出了一步,便已取得决定性的战果。

不攻则已,一攻便如泰山压顶。

这句话,大概便是对周吉最好的写照。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虽豪取了七连胜,却仍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马世龙看得心头一阵火热,真想把他和重真一同,都从袁崇焕那里挖过来。

然而他也知道,以那个书生貔貅般小气的性子,怕是不太可能,急了还会跟自己翻脸呢。

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周吉的表现,当真是让双方都对他刮目相看。

吴三桂看得既羞怒又不忿,一个个都表现得这么好,最少也能赢三场,反将他这个综合实力足以排进前五的人,给比了下去。

尤其是这个周吉,这么有能耐你早说啊,扮猪吃老虎又得算什么兄弟啊?

祖大乐也看得急了,再这么赢下去可要赶超自己了,且他都是以反守反击的方式取胜,非常节省体力,因此还大有可战之力呢。

黄重真很想看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低调亲密的伙伴儿,到底有着怎样的潜力,于是便对着他那投过来询问的眼神,鼓励地重重点头。

周吉也重重点点头,把对于重真的信任,展露无疑。

只不过,他的下一个对手实在是生猛,赫然便叫作曹变蛟,单听名字就生猛无比,上台之后,凌厉的气息更是迎面直扑周吉。

周吉从来不大意,十二万分郑重地摆开防守的阵仗。

可那曹变蛟的攻势,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作一力降十会。

周吉没有顶住那番可令山崩的攻势,闷哼一声,败下阵来,竟破天荒地现出一抹遗憾之色,深深看了曹变蛟一眼,抱拳施礼之后,便又默默地走向黄重真。

这样淡然沉稳的气质,立刻为其赢得了一阵激烈的掌声。

黄重真上前两步迎接亲爱的战友,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抚在他的肩膀上,微笑道:“好样的,真不错,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周吉报以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心中仅存的一丝阴霾,也随之散去。

黄重真毫不避讳地牵着他的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大牛憨憨地登上了点将台。然而健硕如他,可以倒摔女真牛录额真卡卡木的存在,竟也抵挡不住曹变蛟的三十个回合。

如此一来,黄重真便陡然发现,这下竟轮到己方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台应战了。

这情景让马世龙极为长脸,乐呵呵地朝他使了个挑衅的眼神。

“当真是一员绝世猛将啊!难怪在原本的历史之中,能于松锦大战之中,差点儿便冲散黄台吉的八旗中军!这大概便是大明诸将留在青史之上,最后的荣耀了吧!”

黄重真很想会会这个便连清史,都只敢如实记载其勇猛,却不敢记载其究竟如何勇猛的绝世猛将。

只是刚想迈出那一步,便见袁七已抢先一步,出列往点将台走去。

“嘿,小心些,他可生猛着呢。”黄重真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出声提醒。

“好叫你知道,某家缘何能在大帅的亲卫之中,位列第七。”

袁七却随意地挥挥手,话音落时已上了点将台,与曹变蛟针锋相对,看那气势,竟是不遑多让。

他却不知,黄重真已从这句无心之言中读出了好几个重要信息。

——袁崇焕看着本本分分的不蓄私兵,其实却有着一支不下于七人,既忠心耿耿又生猛彪悍的亲卫。

不过想想也是,便连马世龙的亲卫之中都不乏能人。

袁崇焕堂堂辽东经略,被人称作大帅的存在,麾下总兵都有好几个,若无一支绝对属于自己的力量,能指使得动那群骄兵悍将?

故而,黄重真转瞬便觉释然,只将注意力全数投在点将台上已然开展的两道身影之上。

黄重真知道袁七很强,藏得也深,却未曾想到还是低估了他,全力展开之后,竟能与蛟龙般的小曹棋逢对手,争斗得旗鼓相当。

“难怪能在觉华守卫战之中,与我还有赵将军等人,冲杀至最后一刻!”他默默想到,炯炯的眼神,却始终一瞬一瞬地盯着台上。

这般激烈程度的争斗,胜负只在须臾之间,哪怕稍稍留手半分力道,都有可能令对方气势大盛,此消彼长,因而落败。

因此,二人一上来便是全力出手,拳来脚往,丝毫都不肯相让。

这哪里叫切磋,分明就是搏命,稍有不慎,便会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马世龙既害怕折了军中最猛的一员骁将,又怕折了袁七不好跟袁崇焕交代,急得满头大汗,偏又想不出啥好办法。

总不可能现在就叫停,叫这两员明显都是不肯轻易低头的猛将,握手言和吧。

这就好比男人在最为关键的时候被迫停下来,很有可能会就此不举。

同理,若是冒然叫停,便极有可能对这两员猛将造成难以弥补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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