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局给qs班配了两辆车,报废了一辆,还有一辆可以开,有了新的代步工具,武越已经用不到丸手斋的机车了。
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更大的原因是,武越清清楚楚的记得,原着里围剿青铜树的时候,铃屋什造骑着丸手斋的机车,直接飞上了二楼……
假如原着里的情节再次发生,而武越还拿着机车钥匙,保不准丸手斋一怒之下,连他也给卷进去。
这种无妄之灾,当然是能避则避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铃屋什造的性格。
原着里有解释过,他的性格是虚无,看起来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这在武越看来有点不太准确。
以他的观感来说,应该是迟钝,或者麻木,更合适一些。
举个栗子,原着有一段,铃屋什造拿着带血的小刀在街上晃悠,结果被带去了警察局。他告诉警察自己是搜查官,对方不信,然后两人打赌,输的一方要道歉。
后来,筱原幸纪赶到警察局,证明铃屋什造确实是搜查官。
由于铃屋什造的着装太另类,看起来像是个不良少年,警察认为两人都有不对的地方,因此拒绝道歉。
结果,他被铃屋什造咬掉了耳朵……
再有,因为被丸手斋讽刺没有卵蛋,后来的战斗中,铃屋什造两次毁掉了他的机车。
换做是武越,被人如此讥讽,别说毁掉机车,爆掉丸手斋的蛋蛋都有可能做得出来。不过,要是一个内心虚无的人,肯定不会这么干。
想想看,假如把铃屋什造换成是乌尔奇奥拉,他会怎么做?
报复?想多了!他绝对什么也不会做。
真正内心虚无的人,不管看什么,都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警察、丸手斋,这些人对于乌尔奇奥拉来说,就跟路边随处可见的小石子没有任何区别。他会因为被小石子讽刺了一句,就反过来报复?
这么一对比,很明显看得出来,铃屋什造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因为幼年时被bigmadam虐待,导致他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变得迟钝了,这当然跟虚无差的有点远。
走出总局大楼,武越忽然止住脚步,转过身,冷冽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临出门时,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就怕你们一不小心整出点什么幺蛾子来,结果呢?一个满嘴放炮拖后腿,四个榆木疙瘩站在那里看戏,是不是要给你们每人买包瓜子嗑着才舒坦啊?”
那悲愤中带着浓浓的失望,听在众人耳朵里,不约而同的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仿佛之前的事,班长才是那个吃了大亏的人。
“说话啊!都哑巴了?!”
声音在大楼前的广场上空远远荡开,引得附近的同僚,纷纷将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金木研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辩解道,“只是丢了个钱包而已,里面也没多少钱,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吧?而且,车子明明是我们自己搞坏的,反而跑去讹诈同僚,影响不太好。”
尤其碰瓷的对象还是特等搜查官,人家要是真生气了,随便穿个小鞋,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武越不耐的道,“你懂个屁!现在是偷钱包没错,可我们要是不反击,明天就开始偷车、偷房子、偷媳妇,甚至偷功劳了!到时候你怎么办?装死吗?”
金木研眉头大皱,感觉武越那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思想已经走火入魔了。
“我是什么也不懂,可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再说,大家都是同僚,哪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老实人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本来武越只想训斥几句,让他们记住,以后跟自己保持一致的步调,别动不动拖后腿。可一再被金木研顶撞,顿时来脾气了!
“说的真是漂亮,那我来问你,我加入ccg才不到半个月,整个东京都在流传我私底下贩卖赫子的流言,这他吗是谁干的?喰种吗?”
“这……”
金木研蓦然一怔,回答不上来。
这件事发生在他加入ccg之前,虽然没有直接经历过,但多多少少听到些传闻。当初他也曾对此义愤填膺过,也知道武越一直在私下里调查这件事,如今再想想,同僚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友好吗?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你不去主动搞事情,别人就会来搞你。
对比下原着,金木研的qs班,即使有有马贵将撑腰,仍然处处受气,简直就是后娘养的。
作为班长的他,动不动就给同僚鞠躬道歉,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武越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清楚特等搜查官有多大的权势?之所以在qs班成立的第一天,仍然选择强硬的碰瓷筱原幸纪,就是想告诉ccg里的那群混蛋,我们qs班不是好惹的。
敢伸手,老子就敢剁了它!
可结果,真户晓、伊丙入、安久姐妹,一个个站在身边看戏,连烘托气氛都不会。更可气的是,金木研还一个劲的拖后腿……
简直哔了泰迪了!
武越越想越生气,揪着金木研的衣领拖到面前,沙哑着声音道,“就算不提这件事,我再问你,是谁把你带进ccg,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是谁手把手的教你这个教你那个,提拔你成为二等搜查官?”
“是我!”
“而你呢?享受着我给你带来的福利,享受着我的庇护,享受着同僚羡慕的目光,结果每到关键时候,就往我心口上捅刀子,脑子让门夹了吗?!”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哪个搜查官的下属是你这样的,抱着狗屎一样的理念跟我争,知不知道别人拿屁股都快把我笑死了!”
武越觉得自己委屈极了,金木研这货就是个神坑,一脚踩进去,想爬都爬不出来。
喰种世界跟岛国文化一脉相承,无论因为什么,后辈在前辈面前必须保持足够的尊敬,可轮到金木研……武越从没奢望过他能尊敬自己,只要求他站在一边看看,别说话,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阿英,我……”
金木研被武越一通指责说的哑口无言,在他心里,一直将对方当成是最好的朋友,基本上没有上下级观念。
如今回想以前的种种,自己做的许多事情,其实都是在以下犯上。假如上司不是武越的话,这种行为,不知道要被穿多少次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