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大多数人原本就对韩夜的高压政策感到不满,此刻听闻韩夜将军功统一到他手里再进行分配,这不明摆着想独吞么,以前再操蛋的队长,也只能私下里偷偷更换手下人的军功,但是这韩夜的吃相也实在太难看了,竟然将此事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布出来,是他不懂规矩还是脑子坏了,在众人心里都不免疑问起来。
韩夜目光如炬,扫了他们一眼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在怀疑我的动机,那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韩夜做事公平公正,不信你们可以打听一下,别说是贪吃你们的军功了,就算连我自己的,若是那位兄弟有困难,我也可以毫无犹豫的贡献出去!”
这时,只听有人道:“队长说的没错,以前我就听说队长将自己的军功捐献了出去,给那些死去的兄弟作为抚慰金!”
又有人附和道:“没错,以前三十七队第十分队的胡精可是我的邻居,这老小子是什么人大家可能不清楚,但是我和他光着屁股长大的,他那点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因为这小子活了几十岁就从来没干过什么正紧事,他死了倒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家中却还有个老娘,若不是队长将自己的军功分了出去,他老娘早就饿死了,所以我相信队长说的话!”
很多人都沉默了,但是依旧对这两人的话将信将疑,毕竟自己这些人和韩夜接触的时间太短了,他是什么样的还不清楚。
韩夜明白,不给这些人好处,他们岂能服你,所以淡淡的道:“各位兄弟,大家稍安勿躁,我韩夜是什么人,大家以后会清楚,既然我是你们队长,那从现在起,大家有难同享有福同当,而恰巧我这里有个任务,可以让大家发一笔小财,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眼睛巴巴的看着韩夜,因为没有人和钱过不去,虽然他们有些人家境富裕,但是每日里开销也不少,毕竟吃饭听曲玩女人都需要银子。
韩夜顿了顿,颇为玩味的看了他们一眼,道:“金木,你给大家说说吧!”
金木走出了队伍,咳嗽一声道:“是这么一回事,队长和我们几个兄弟呢,准备开一家马场,只是前期需要平整土地,修建一批圈舍。”
金木的话未说完,众人已经嚷嚷了开来,他们可以给韩夜面子,但是对于金木就没那么客气,一点都不留情面,有人直接道:“金队长,你就别忽悠我们了,这话说在前边,白干活的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们可不干!”
金木顿时气急,道:“你们胡说什么呢,队长和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你们放心好了,工钱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少了你们!”
韩夜见众人情绪有些不高,笑了笑道:“起初,我们商量了下,这工钱准备完工了以后再发给大家,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是明显不信任我们,这样好了,我们将工钱提前预支,这样大家总没话说了吧!”
有人又道:“队长,那这工钱怎么算呢?”
韩夜道:“每人一天二十两银子,工期总共十天,另外如果谁干活积极卖力,我额外有奖励!”
顿时所有人被镇住了,好家伙吗!这十天就二百两银子,这可是他们一年的俸禄,而在殇阳关中,上好的一桌酒席也才五两银子,头牌姑娘一晚也才十两银子,这二百两若是家用的话,两年足够衣食无忧,而要是那些氏族中的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的话,也能支撑几天。
韩夜见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朝金木道:“银子给他们发下去吧!”
现在韩夜的手中最少十万两银子,发的工钱也就两万两,按照当地行情虽然多了一倍,但是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收服人心,这银子也花的值当。
白花花的银票千真万确,拿在每个人的手中,都感觉有些不真实,一时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由有人会想:“这么财大气粗的队长,会贪墨自己那点军功吗,显然不会,那还有什么理由阻止他改制呢?”
就这样在韩夜的重金砸下,以前三十七队的建制彻底被打乱,全队上下被分成了十个战斗小组,三人拿刀,三人拿长枪,而另外三人则转为弓箭手,队长居中指挥,这样的队伍远近可攻互相配合,远不是起初一窝蜂冲上去有章法的多。
十个小队,也被韩夜按照记忆中的那些军阵,让他们配合着练习,队伍的战斗力明显提升,不再有人为了争抢军功而发生内讧背地里对战友下手,也没有人因为争抢军功而胡冲乱打,一切显得井然有序。
到现在为之,这些人才真正的佩服起韩夜来,而加上实实在在的利益,将他们都绑在了韩夜的战车上,三十七队原本懒散的面貌顿时为之改观。
明月沟中,随着三十七队的入驻,顿时让幽静的山谷吵闹了起来,没几天功夫,一排排木舍拔地而起,这些人拿钱后,干活十分的卖力,都不用韩夜督促,他们就已经自己找活干。
到了第十日的功夫,马场已经初具规模,方圆百里的地方,都围上了栏杆,白药师和毛大海看过之后,纷纷对韩夜竖起了大拇指。
眼看着马场建设完成,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就等严华带人去抓幼兽繁殖驯化,到时候将会有成批的坐骑产出,可以想见财源必定滚滚而来。
这日,林青山伤好归队,听闻众人都得了许多银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找到被撤职的李冲、张远和李龙,他们四人在韩夜没来之前作威作福,现在因为对抗韩夜,变成了三十七队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虽然他们商议着调离三十七队,但是却没有敢接收他们。
而且他们也有各自的主子,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看住韩夜,所以只能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
等死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林青山大着舌头道:“曹大哥,以前李贺那小子不是唯你马首是瞻吗,现在可混的得意了,那还将你这个大哥看在眼里?”
李冲狠狠的将筷子砸在桌上,猛灌下一口酒道:“别提了,他现在可是韩夜面前的红人,那还将我放在眼里,不过先让他得意一阵,他娘也只是个侧室,就算他翻了天,在我们李家也没他的位置,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你们等着看好了!”
张远叹气道:“如今咱们这些人是没毛的凤凰不如鸡,还提这些干什么,来兄弟们,喝酒!”
四人又干了一碗,李龙道:“青山,你们林家不是势力挺大的吗,就没办法让这股韩夜滚蛋?”
林青山面色阴冷道:“这个别提了,你们知道前段时间的事吧?”
张远好奇的道:“什么事?”
林青山神秘兮兮的低声道:“我们林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外人不知道,但是哥几个总清楚吧!这不前段时间珍宝阁收了件东西,但是没想到掌柜黑达真不是个东西,背地里坑我们了一把,现在林家上下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那货主来找麻烦,你们知道此事是因谁而起的吗?”
众人摇了摇头,张远道:“这事我倒是有所听闻,说是你们珍宝阁骗了人家修士的东西,而且这个修士来头不小,但这种丢人的事你们不说,苦主更是没脸说出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说说到底是谁!”
林青山沉声道:“你们绝对猜不到,此人就是韩夜,他的师父是白药师,白药师在营中什么身份,岂是我们林家能够撼动的,我们去找人家麻烦不是找死吗!”
张远眼神中射出一道精光,暗自思付道:“胡大麻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没想到让我对付的人竟然这么有来头,这事该怎么办?”
突然一条毒计蔓上心头,他嘿嘿冷笑一声道:“其实要赶走韩夜有什么难的,军营中也不知他韩夜一个修士,也不止通天峰一家!”
李冲会心一笑道:“你小子竟敢打修士的主意,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张远道:“这有什么,修士也是人,也有修为高低之分,到时候我们只要动动嘴皮子,还怕灵修营那帮人不乖乖上当!”
林青山面色一变,道:“张远,你这是找死啊,雁南飞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被他知道了,我们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张远嘿嘿一笑道:“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么,再说了那是他们营中的人自己找事,难道要怪罪到我们头上,再说了军营中最忌讳的是什么,是内斗啊,不管韩夜输赢,他都没法在锐健营待了,敢惹修士,哼哼,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龙道:“但是我们又不认识灵修营的人,怎么办?”
张远道:“我们不认识没关系啊,但是李大哥和青山可是背景深厚,难道没认识一两个,李大哥,这事就看你了,如果你能咽下这口气,这话就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