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丁宁就被丁叔叔喊到了书房谈话,叶迪则是和胡慧娟一起到了客厅里看电视。
胡慧娟还能看的进电视,叶迪可是完全心不在焉,她一心只关心丁叔叔会和丁宁说些什么。
要不是旁边坐着胡阿姨,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她真想跑到书房门口去偷听。
满脑子胡思乱想得煎熬许久,可算把丁宁等了出来,胡阿姨和丁叔叔一起进了卧室,叶迪急忙挪着屁股,坐到了丁宁身边,急声问道:“你爸刚和你说了什么啊?”
“男人的责任。”丁宁拿过个抱枕往沙扶手上一放,一边向后躺,一边将叶迪揽了过来。
叶迪红着脸靠到丁宁的胸膛上,凝目看着丁宁,笑容莞尔:“那你听进去了没啊。”
“你自己问问我的耳朵呗。”丁宁轻抚着叶迪的脸颊,笑道。
叶迪一听,立即抬起头,凑到丁宁耳边,扯着嗓子吼道:“喂,问你个……”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吵死个人,丁宁连忙把她的头按回到了胸膛上:“别闹。”
“不。”叶迪作势欲抬起头,可惜丁宁把她的脑袋按得牢牢的。
“哼。”挣扎了半会,就是逃不出丁宁的魔掌,她只能以一声轻哼,对丁宁毫无情趣也丝毫不怜香惜玉的行为,表示严正抗议。
这娇哼哼得很有几分女人味,丁宁扯嘴一笑,轻轻地弹了她的鼻梁一记,叶迪吃痛,又作势要去咬丁宁的手指。
丁宁当然不会让她咬到,急忙抽手。
等叶迪的头一靠回他的胸口,他又轻哼着《小星星》,把叶迪的脸庞当成了钢琴,欢快地弹起了旋律。
叶迪这次没再和他闹,而是安静地靠在他胸膛上。任由丁宁的手指在她脸上放肆。
电视上放着广告,声音嘈杂,房间里光线忽明忽暗,窗外的风。吹动阳台上的文竹,自屋内透到阳台上的灯光和阑珊夜色对峙着,这世界热闹又静谧,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感觉很安心。
蓦地。她注意到了丁宁匀称有力的心跳。
一张一弛格外得有频率,她的脸颊,随着他的心跳微微起伏,像是在过山车。
她满足又幸福。
“丁宁。”在丁宁的怀里安分地躺了会,想起还有疑问没解开呢,她稍稍偏了偏头,凝视向丁宁。
“嗯?”丁宁停下了手指的动作,疑惑地低下头。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你今天是不是碰到什么事啦?”叶迪抓过丁宁的右手。
丁宁的手不大,但手指纤长,手心贴手心地一对比。竟然比她的手指长了有小半个关节,她“哼”地一声,恼火地把丁宁的手甩了开。
然后,又恬不知耻地抓了回来,十指紧扣地握紧。
“没碰上什么事啊。”
“那你是开窍了?”叶迪侧过身,下巴顶在丁宁的胸口,双目上挑,看着丁宁问道。
“开什么窍。”丁宁一手抚上叶迪的秀。
很光滑,抓过一把来仔细地瞅了瞅,也没什么分叉。质是相当得好。
“问你咯。”叶迪扁扁嘴。
她不太喜欢丁宁此刻漫不经心的样子,她希望这时候他能稍微严肃些。
丁宁抓着那茬黑,在叶迪的脸上轻掸着:“你一个大明星,有事没事就跑来勾.引我。我扛不住啊,这不就从了吗。”
“谁勾.引你啦!”叶迪立即稍稍挺起身子,一脸羞愤。
叶迪这一挺,宽松的雪纺衫领口顿时耷拉了下去,角度正好让丁宁瞻仰她的无限风光。
“哟。”丁宁的眼睛促狭地往中间收缩,绕有意味地挑了挑眉。
“看什么看!”叶迪立即俯下了身子。
心怀不满。她不忿地在丁宁的胸膛上咬了一口。
确切地说,是刨了一口。
“嘶~”胸口的皮肉被她的门牙刨得生疼,丁宁倒抽了口凉气。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胸口,捂到的却是叶迪的后脑勺。
于是,他顺势把手搁在了叶迪的一头秀上。
叶迪一动不动地在他胸口躺着,装死。
知道她是不开心了,丁宁轻揉着她的长,轻声哼道:“黑凤梨……。”
“听不懂。”丁宁刚唱出三个字,叶迪立即把头抬了起来,双唇和眼角勾出了上扬的对称弧度,笑脸盈盈,眼波流转。
她其实完全听得懂这三个字的意思,知道这是粤语的“喜欢你”,可粤语毕竟不是普通话,她想听丁宁用普通话说,或者唱这三个字。
“那算了。”丁宁收声。
叶迪的眉头立即蹙了起来,眉宇间横峰竖立,瞪着丁宁。
丁宁熟视无睹,叶迪立即来了脾气,嘟起嘴,伸手就要去拧丁宁的脸,丁宁急忙把她的手抓了住。
叶迪不依不饶,和他缠斗。
看叶迪是一副不拧巴他两下不甘心的表情,丁宁急忙出声哄道:“不闹,乖。”
叶迪并没有就此罢手,反而出小猪哼哼般的撒娇声,拧巴得更厉害了。
她就想听那三个字,渴望又迫切。
丁宁没辙,只能一边招架,一边讨饶:“好了,好了,我给你唱另外一歌。”
叶迪立即停了手上的动作,满怀期待地看着丁宁。
丁宁笑着张嘴:“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你才是猪!”
最近这阵子,一心想要减肥,可体重一直居高不下,叶迪本就心烦着。
一听丁宁竟然笑她是猪,她彻底炸毛了。
她腾地直起身子,作势要去挠丁宁的脸。
早有准备,丁宁一手箍着她的腰身,一手抓过她两只不安分的手,把她搂入了怀中。
叶迪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动,便没了脾气,干脆放松身子,软趴趴地贴服在了丁宁身上。
对她来说,此时此刻,能这样跟梦里似的在丁宁怀里躺着,感受着丁宁的体温和心跳,她已然心满意足。
其它的什么,她暂时也不想计较了。
不说就不说呗,来日方长,她今天能降服丁宁,明天一定也能让丁宁摩顶受戒彻底归化。
她闭上眼睛,把丁宁的胸膛当成了温床。
倒是丁宁看她不动弹,也不说话,心头一软。
他的右手抚过叶迪的脸颊,最后落在她的肩头,用呢喃般的音调唱道:“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请多关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