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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在乎我是谁
“几次真的想让自己醉,让自己远离那许多恩怨是非,让隐藏已久的渴望随风飞,喔忘了我是谁。——《不必在乎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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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不得不在心里感慨道:这几百万的豪车连发动机发出来的声音都是美的,跟交响乐似的。
这时候她又不得不觉得自己可笑,明明自己现在还那么的生气,居然还有心思关注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大概是被杜岩析的话气昏了脑子。
杜岩析这边也带着气。
他紧绷着脸,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表情现在彻底冷成了一块冰,右手握着方向盘的手绷出了青筋,可见他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忍住内心滔天的怒火。
等杜岩析停下车开了车门,陈沫被从副驾上拉出来带进屋的时候,她还不忘打量杜岩析的豪宅一番。
嗯,临江的大别墅,自带庭院和升降型车库,就是不知道这是藏了哪个小妖精的金屋。
不过刚进门,陈沫连房子大致的装修还没看清,就被杜岩析一把拽进了房间,陈沫冷嘲道:“杜岩析,你不会是因为说不过我就打算对我施行暴力吧你。”
她手腕都被扯红了。
“我跟你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好歹也是道上有点名号的杜二少……”
没等陈沫半句话说完,她便被杜岩析抵在墙上,身子被锁在杜岩析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间,动都动不了一下。
“陈沫,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不顾脸面对女人动手的孬种?”杜岩析开腔问道,只可惜,这话里带刺,听的陈沫心里膈应。
“呵,人心隔肚皮,我哪里知道你肚子里藏着掖着什么坏水,”陈沫绷直了背脊,跟着他呛声,“再说,今天晚上在餐馆里你明摆着不就是看我笑话么。”
说白了,她就是记恨上了杜岩析看见她遭人羞辱却不出手帮她的这一举动。
其实今天晚上杜岩析去那里吃饭本属于意外,不过席间有兄弟看见了陈沫,于是私下里跟他说,上次他带去汤山温泉度假村的女人现在在包厢外和另外一个陌生男人吃饭。
话里颇有“对不起兄弟,爱上一匹野马,可你的家里没有草原”的意思。
眼里看着他的模样都带着一抹原谅色。
因此杜岩析是带着气去找陈沫的。
他没有直接去陈沫吃饭的那一桌,而是坐在陈沫边上隔着小竹林的一桌,听着陈沫坐在饭桌上和那男人周旋。
听来听去,左右不过是为了一张办学许可证,他似乎耳闻过这方面的消息,但是他不碰教育这一块,因此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而显然,陈沫这女人便是为了这一张办学许可证而焦头烂额。
更可气的是,陈沫这女人明知道他手上有关系可以帮上忙,却丝毫不肯开这个口。
仿佛只要和他杜岩析沾上任何关系,都脏污了她陈沫的手。
因此隔坐在另外一边的杜岩析冷眼旁观着陈沫被一杯杯的灌酒,只是心中的怒意已经像是火苗一般蹿得老高。
特别是在看见她磨磨蹭蹭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走路的脚步都带着点醉意的踉跄,他心里面的火显然是烧到了一个高峰值。
这死鸭子嘴硬的女人,宁愿出去陪别的陌生男人喝酒,也不愿在他面前服个软低个头。
明明只不过是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偏偏这女人就是跟他拧巴的很。
既然她想要求人办事儿,那他就让她明白明白,这世道的险恶。
哪里是她这样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温室花骨朵能轻易驾驭的。
“我看你笑话?”杜岩析反诘道,“陈沫,我就想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事儿是不是你自己挑起来的。”
“是你自己故作清高,不愿意打个电话找我帮忙,非要自己赶着趟的去巴结人家,这事儿我说错了吗?”
其实杜岩析是话糙理不糙,陈沫想起来当初自己犹豫了半天,也没拉的下这个脸给杜岩析打去电话。
哦,当时陈沫想的是什么,她没必要为了解决一个麻烦而惹另外一个更大的麻烦上身。
现在她这哪里是惹祸上身,直接是引火烧身、自身难保了都。
只是陈沫听见杜岩析的话后,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杜岩析,你是不是特别不相信我的能力,觉得我搞不定这事儿。”
毕竟虽然杜岩析有本事有人脉,但是那些都是他自己硬闯出来的,而她陈沫,一个无名之辈,若事事都依赖别人,他杜岩析也不能让她赖一辈子。
毕竟走出来做人做事,靠自己才是真本事。
只是陈沫不知道的是,其实杜岩析并非是小看她的能力,而是觉得陈沫做事毛躁,且不会迂回隐忍,做生意,切忌的是与人结怨。
有句俗话说的好,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
杜岩析气不过,他教训她道:“你的能力我之前还挺肯定的,不过现在看你做的这事儿,我倒是要质疑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