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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在阴天搁浅,想念还在等待救援,我拉着线,复习你给的温柔。——《搁浅》”——
等安顿好王振阳的父母后,陈沫便和杜岩析出了医院。
“想吃什么,”杜岩析牵着陈沫的手问她。
陈沫拉着他的手,弯弯绕绕进了一家小巷子。
是一家吃陕西凉皮的老店。
老板见陈沫带着人来,热情的招呼道:“唉,陈小姐您来啦,好久没见您来了。”
“这不是忙么,”陈沫领着杜岩析挑了个空位坐下,杜岩析看着还泛着油光的桌面,轻皱起了眉头。
怕是嫌脏。
陈沫也察觉到了杜岩析的脸色,她挑眉道:“别嫌弃人店小,在这儿也是开了好几十年的老店了,今儿我请客,杜老板要吃什么随便点。”
接着陈沫转头对老板说道:“老板,先给我来份儿凉皮,还要一个小份的羊肉泡馍和肉夹馍。”
“墙上有菜单,想吃什么自己看,”陈沫知道杜岩析怕是犯了洁癖,于是难得主动的拿着桌子上的筷子去找老板要了个小碗给烫烫。
“喏,”陈沫给杜岩析递上刚烫完的筷子,“给你烫过了。”
说着还坐下抽出纸巾擦拭桌子上的油腻。
“唉哟,”杜岩析手里拿着筷子,忍不住赞出了声:“难得劳烦陈老板大驾还帮我烫了筷子,看来这顿饭是值回票了。”
要知道平日里都是他来伺候她,难得有时候她主动来伺候他的。
当然床上除外。
陈沫笑了,只是笑里带着丝丝的狡黠,“那必须的,不但我亲手给您烫了筷子,这筷子还和别的不同。”
“怎么不同了?”
“我在外面看见店老板家样的哈皮狗,老是留着哈喇子,我看左右都是用水,于是我就让狗给舔舔杜老板手上的筷子。”
杜岩析脸色微微变了变。
“是么,”杜岩析把玩着手上的筷子,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原来这筷子还被狗舔过啊。”
“别嫌弃啊,”陈沫装作天真说道,“毕竟听网上说,口水有消毒的作用,我想着哈皮狗的口水肯定也有。”
杜岩析了然的点了点头。
接着在陈沫猝不及防间,将筷子抵在陈沫的嘴边。
陈沫的唇还是给碰到了。
“嗯,这下筷子上沾了陈老板的口水,我就更不介意里,”说着还用刚刚的筷子夹起桌子上的凉菜送入嘴里,“我想陈老板的香液肯定比门前的狗来的梗消毒些。”
陈沫气结。
本是她接着烫筷子这一说想要戳一戳杜岩析的蹩脚,哪知道不但没戳到,反而还被杜岩析给调戏了一通。
陈沫气得腮帮子都鼓了。
“杜岩析你无赖!”说不过他的陈沫难免耍赖撒娇,“你就会占我便宜。”
不是让她叫爸爸就是让她出洋相,两人每次在一块没多久就开始互相怼起来。
杜岩析笑笑,知道陈沫又想要耍赖,“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占你便宜了,说到底,还是你占了我便宜,我手上的筷子可是沾了你的口水我都不嫌弃。”
“这叫相濡以沫。”说着还顺势送了一筷子腌萝卜入口。
陈沫脸红。
杜岩析是忙活了一通终于觉得有些饿了,他要了份大碗的羊肉泡馍和凉皮,顺带还点了十串羊肉串。
店里的羊肉串儿是结结实实的烤羊肉串儿,一串儿羊肉串儿就可以让陈沫吃上半天。
“别跟我客气啊杜老板,”陈沫揶揄道,“再穷请杜老板吃顿饭的钱还是有的,”更别说最近少年宫的那厮已经把钱给还了过来。
也算是解了陈沫的燃眉之急。
“所以你的意思是‘过了这村没了这店’?那我岂不是要多吃点儿,”杜岩析怕是听懂了陈沫话里有话,难得陈沫愿意自掏腰包的请他吃饭,因此杜岩析也不再推辞,又让老板来了份赤豆糊。
主要是考虑到陈沫快来姨妈了吃点赤豆补补血。
“嘿嘿,”被杜岩析拆穿的陈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小生意比不上杜老板的日进斗金,吃饭什么的就将就着点儿,这地方是我小时候经常来吃饭的地儿,小时候我爸妈工作忙,晚上加班我没饭吃的时候,我就跑这儿来吃凉皮凉面。”
掐指算算也十多年过去了。
说起陈沫的童年,杜岩析倒是来了兴致,“是么,那可真惨。”
“怎比得上杜老板家里高门高户前呼后拥的,”在杜岩析的别墅住久了,自然知道杜岩析的习惯,家里每天定时定点来钟点工,花园里有花匠打理,钟点工还负责隔天给杜岩析的衬衫送干洗店。
说白了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日子。
杜岩析也知道自己从小家境富裕,是一般人比不上的,“也没那么夸张,我小时候都是到我爷爷奶奶家每天打卡,每天被摁着头写毛笔字和背古诗词,还动不动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