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儿一身男儿装,胡服稍显宽大,戴了个灰色的噗头,这女人长的,看上去却是英姿飒爽。
没想到在这里撞见她,张家兄弟张泽是她的本家兄弟,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许辰这次来东市,一是要看一下开旅社的那块地皮,二来呢,是要感谢一下张家书行的掌柜张泽了。
这一条街上酒肆居多,这家是李也亲自挑选的,以前也经常来,最为重要的是,这里的胡姬长的那是个水嫩妖娆,比之青楼里的风尘女都来的动人。
唐朝这个时候所说的胡人,大致是指外国人,而胡姬有很多来自西欧西亚妇女,这些女人在唐朝多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谓是样样精通,而胡姬在长安的受欢迎程度比青楼还要厉害。
胡姬多才多艺自然就引得文人墨客争相垂怜,这东市的酒肆里,来往吃饭的大多是些年轻人,每逢科考时,这里更是热闹,很多考生竟是因为争个胡姬倒酒,比上“文对”,文对自然就是展示一下才华,示与胡姬,然后由胡姬做出决定专门伺候谁。
这样的场面才是最热闹的,年轻人爱凑热闹,必然起哄,当然,胡姬的影响力不光是对年轻人。
李白这家伙可谓是成姓,最好这一口,真心不是黑他,有诗为证:
“胡姬招素手,延客醉金樽。”这是当年李白在长安混的时候写的,“吴姬压酒劝客尝”这是在南京写下的,西湖有越女,山东有鲁女,“鲁女东窗下”这些都是李白当年周游天下的切身体会,以至于到最后回家看到自己的老婆,都是十分愧疚:“虽为李白妇,何异太常妻。”
大诗人如此好这一口,杜甫白居易也是如此,杜甫家里不是很富裕便有“没钱打秋风”,白居易据说有虐待倾向,对那些女人拳打脚踢不当人看。
杜牧三十岁在扬州时,牛僧孺在扬州任淮南节度使,见杜牧每天寻花问柳,便指派卒吏暗中窥视保护,两年间竟然积攒了一百多封“某夜,杜书记在某家,平安”的帖子。
以上名人事迹皆与胡姬有关,可见在唐朝,官员们虽然嗜好狎,文人士子对胡姬的感情还是比较深的。
这条街的酒肆都不是很大,胡商们意图上是想图个热闹,店面不多自然就拼个质量,李也选的这家,在东市那是出了名的,那胡姬一个个长的妩媚妖娆,所以来光顾的客人实在是太多。
这酒肆是二层小楼,二楼的包间只有靠窗户一排,前面留出来的地方,造了一个小型舞台,这是胡姬表演的场所。
一路上来时便也感受到了这酒肆非凡热闹,楼梯转口便是包间,门口站了两个侍从许辰进了雅间里,好奇的看了一眼张玉儿,那张泽便是忙起身迎接了,问候一番这才入座。
“舍妹偏要往这东市来逛逛,估计平曰里在东宫待得久了,着实闷得慌。”张泽解释一番道。
《西游记》的出版还真要感谢这张玉儿,若是没她,许辰也没那个厚脸皮要把书抄下来,拿出来卖,皇帝寿宴以后,这本书的畅销程度达到顶峰,张家那么大的书行几乎忙不过来。
张泽已经把到现在为止的分红送到银行里去了,他自己也在银行里投了钱,而许辰下一步投资书行的计划也在进行当中,这次请他吃饭,自然会涉及到这方面的事物。
“许驸马不往东宫去了,那些皇孙们倒是惦记的很。”张玉儿婉儿笑道。
这会儿正是饭点,菜还没上,便是闲聊着,张玉儿一提起这事,许辰这才想起,那些孩子还真给自己长脸,前些曰子老皇帝考核过了,表现都很好,至于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么,虽然不是那么疯狂,的确收敛了不少。
“东宫却是有曰子没去了,眼下事务繁忙,也是抽不出功夫来。”
许辰对眼前这个女人了解不多,她这样一问起,便也就这么回答了。
张玉儿是张良娣的侄女,张良娣身份显赫,对李亨压迫的也是厉害,许辰却是对那娘们没什么好感,对张玉儿感觉更是奇怪,这女人一看就是长的漂亮又鬼精的路数,咋看心里就不舒服。
前些曰子在东宫教学时,这妮子就经常躲在窗户边上偷窥,《西游记》的故事这才让她听了去,终归来说,许辰对这女人是当真没什么好感的。
李也要了一坛西域的好酒,酒菜也已经上齐了,这会儿五六个胡姬才登上二楼,准备表演。
表演的间刻,许辰这包间便是进来一个个子高高碧眼褐发的外国女人,这女人穿的也大胆,抹胸只提的很低,扭进来后给众人倒上酒,偏偏还俯着身子,给李也倒酒时,那都快堵到脸上去了,直弄得李也好不尴尬,面红耳赤好一会儿。
胡姬虽然开放大胆,但像这样的如此的女人实在不多见,这女人自是能看出这包间里的非富即贵,自是想卖弄一下榜上大款的。
大部分胡姬虽然赚的钱多,但终归是老死唐朝,回不了故乡,能找个好人家嫁了就不错了,这女人虽然,但动作还算是隐秘,她自是看见那女扮男装的张玉儿,这会儿倒完了酒,便去了下一个包间。
这会儿因为有表演,来酒肆的客人太多,胡姬明显不够用的,压酒的人选就没那么多了,等她们表演完毕后才会派在包间里专门侍奉的。
不过刚才那个胡姬转头去给相邻的包间倒酒,表演还没开始便听见隔壁房间里杯子啐地,随后是一个男人的怒骂,接着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因为是临间,这声音听得急切,估计是那胡姬不小心撒了酒,被那一个男人扇了一巴掌,不过这会儿却是不依不饶。
“你知道这是谁么?你担待的起么!”
镜头若是给到那个包间里,就会发现,雅间里坐着的,正是那杨国忠的大孙子,杨庭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