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先是一愣,随后接踵而来的便是狂喜。
想到白天温贵人害羞的模样,藏着掖着不让自己瞧,原来是因为悄悄画了朕?
他低头瞧着搂着自己脖子的女人,闭着眼睛满是娇羞,身上一片的潮红色。大概是咋然从床榻上下来,温贵人有些冷,扭着身子不断的往他怀里钻。
刚刚还一脸严肃的康熙,现下立刻就心觉得心里慢慢泛着一阵软,胀胀的也酸酸的,这种感觉来的陌生,却不可否认的是夹杂着的稀奇。
爱怜的亲了亲她,随后摸了一把她的头,温声问:“冷不冷?”
温贵人坐在他身上,两侧的烛光打在她身上,雪一样的肌肤白皙又细腻,泛着潮红身子还冒着点点汗水,一边抽泣的吸着鼻子糯糯道:“不……不冷。”
边说又紧紧的抱住康熙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她哭的那挺翘的鼻尖泛红,抽泣的道:“万万万岁爷。”波光粼粼的眼睛含着雾,直勾勾的往他脸上瞧。
这般娇滴滴的撒娇,上挑的眼角上晕成一片红色。
娇弱又妩媚,勾的康熙心里都软乎成了一团水。
温贵人咬着下唇,仰着头,那一截雪白的脖子细腻的如同冬日里的雪,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康熙低下去,在那截颈脖上亲了亲,随后才发现嗓音沙哑的厉害。
滚烫的热气喷在颈脖边,温贵人身子一缩,抱着他的脖子嘤咛了一声。
委屈的搂着他往他肩头上蹭,就在康熙以为温贵人害羞的不敢说的时候,就听见她娇滴滴的来了一声。
康熙眼睛瞬间一红,嗓子也更加沙哑了,眼睛落在她身上,沉声却又坚定。
温贵人期期艾艾的不敢许久都没动
康熙见她不说话,也不催她。
低沉又浑厚的声音带着热气,康熙一边淡淡道:“温贵人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
“莫非是诓朕?说谎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呢?”
康熙语气淡淡的,手里的动作却不停,半垂着眼睛看着温知许。
后者羞的脚趾头都缩在了一起,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求饶,康熙却故意当做看不见,一双暗沉的双眼就这样直直的瞧着她。
随后,那张梨花木雕刻做成的太师椅也开始有频率的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次日一早,康熙醒来的时候温贵人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贵人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鼻子眼睛哭的可怜极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还泛着轻微的红肿。
康熙撩开床帘,小声让伺候洗漱的人去外间,别打扰到了温贵人。
昨晚内殿的动静,李德全也是听见了的,不清楚万岁爷此刻是什么想法,但能让万岁爷不生气,还如此体贴的也是少见。
心里暗道温贵人手段厉害。
等人走后,康熙摸了一把温贵人的脸,后者不耐烦的往被子里缩了缩,转过身不理他了。
康熙被伺候了一晚上神清气爽,见温贵人在耍小性子也由着她,捏了一把她的鼻子,刻意放低声音下床了。
李德全伺候着康熙穿衣,万岁爷去旁的地方都是主子伺候着。
但只要是来温贵人这,温贵人就从来没有下穿伺候过,多来了几次万岁爷倒是习惯了,李德全却还没习惯,却也不得不佩服温贵人的受宠。
“万岁爷——”他刚一开口,就被康熙瞪了一眼:“小点声。”康熙转头往内殿瞧了一眼,低声吩咐。
李德全连忙弯下腰,嘴里急忙的低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伺候的动作更放低了两分。
穿着妥当后,康熙跨步出去。
刚一出内殿还没开门,就听见外面温贵人的贴身宫女似云一声惊呼:“小元子,你可小心一点,这可是给万岁爷的汤。”
隔着屏风瞧见,小元子将手里的托盘端的稳稳当当的,听闻之后笑着道:“似云姐姐,你放心,奴才端的稳当着呢,一点都洒不出来。”
“主子这汤日日炖,炖了两个多月里面放的材料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了,今个总算是能让万岁爷喝到了。”
似云声音小小的,但康熙离的近却还是听见了:“主子这性子,做了也不让咱们与万岁爷说,万岁爷如何知道?”
小元子端着汤满脸笑意:“行了,姑奶奶,主子都说了,只要万岁爷高兴,说与不说都是一样。”
说着,小元子就推开门端着汤进来了。
康熙扭头往内殿看去,双眼之间一片柔软,李德全跟着他身后自然也是听见了,弓着身子道:“万岁爷,这温贵人待您的心思倒是仔细。”
万岁爷一大早就要上朝,温贵人便日日备着汤水,这份心思实在难得。
且李德全伺候了万岁爷这么久,待万岁爷好的妃子不知道多少,有的万岁爷瞧见了也当做没瞧见,现下看万岁爷这般的态度,还不是因为喜欢温贵人才这般?
但不得不说,温贵人的心思确实珍贵,明明做了却不让万岁爷知晓,这样看来便显得越发纯粹了不少,待万岁爷好的心思也更加的纯粹。
李德全弯着腰往屋子里面看去,温贵人是真心真意的将万岁爷给放在了心上。
垂下头后叹了一口气,其实后宫里最可怜的就是对万岁爷付出真心的妃子,帝王之心难以琢磨,宠爱不过是一念之间。
想着,抬头往万岁爷那瞧了一眼,也不知万岁爷待温贵人这般宠爱,到底有几分真心在,这宠爱又能维持多久?
康熙想着昨日里温贵人藏着掖着偷偷的画他,日日盼着他来,汤都熬了两个月就等他喝上一口,见着他却提都没提一嘴。
温贵人一心一意待他好的心思,让康熙心都软了,感慨道:“温贵人的心,自然是一心一意待朕的。”
康熙将温贵人亲手煲好的汤喝了,神清气爽的去上了朝。
过了晌午,温知许才醒,昨个被万岁爷上上下下弄了一晚上,醒来之后骨头都是酸疼的。
棉雾发现主子醒了,立马过去伺候:“主子,奴才伺候您起来洗漱?”
温知许身上疼,双腿酸的在打抖,可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也确实难受想起来走走。
“扶我起来吧。”她撩开帘子,浑身泛软的身子格外的软绵,原本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让人听了浑身绵软。
一晚上过去,温知许眉眼之间悄然带着丝妩媚,那是被滋润过的模样,抬手之间都是诱人的味道。
她懒洋洋的伸出胳膊,搭在棉雾的手臂上,衣袖下面露出一截如玉般的肌肤,那段玉白色让人瞧着都觉得白的晃眼。
似云在外听见了动静,巴巴的跑进去:“主子,你总算是醒了。”
似云也知道这个时候主子身上不舒服,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只敢远远的看了看她,见温知许朝她挥手,似云才敢过去。
一边伺候着她穿衣,一边道:“主子,您吩咐我的事,我跟小元子都办得妥妥的。”大大的眼睛忽闪着,一脸都是求表扬的模样。
今个一早的事,哪有那么巧的就被万岁爷听见了,还不是瞧着万岁爷要出来了,似云特意撞上去的。
似云圆脸,大眼,说话懵懵懂懂的。
温知许吩咐她做这样的事,才会下意识的让人相信,若是换成棉雾的话,起码会让人心里再琢磨两分。
“事办得不错。”温知许撑着下巴,浑身泛着懒:“待会让厨房给你做几盘你喜欢吃的糕点。”
举手投足之间,娇的像是一朵花,似云瞧着都快发愣了,过了会才连忙提醒:“还有小元子。”
“赏,都赏。”温知许噗嗤笑了一声,双眼璀璨粼粼。
娇声娇气的道:“我昨个画的那副画呢?”昨晚她虽迷迷糊糊的,但康熙拿画的时候她是亲眼瞧见了的。
“万岁爷上完早朝之后就派李德全公公来拿去了。”棉雾帮她揉着肩膀,解释。
温知许那副画画的极好,她原本画就出众,昨个那副画也是提前画了好几张,选的最好的一张放在那。
虽不知道万岁爷何时来,但日日放着总出不了错。
守株待兔,只要将人等到了,就不枉费她这么多时辰了。
“石答应昨个听说万岁爷来了您这,一大早的就打扮好去门口守着。”石答应过了年也才十四,人瘦弱个子也高,身段都没长开但花花肠子却是不小。
康熙只要是来延禧宫,石答应总要去候着。
她人不受宠,又是个最末等的答应,康熙估摸着是对太小的没啥兴趣,她进宫都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传她侍过寝。
这一届的秀女还没伺候过万岁爷的她可是独一份,石答应估摸着是被这刺激到了,见天的去御花园,日日盼着见着圣驾。
“别理她,随她去。”石答应再不济也是皇上的答应,名分上都是万岁爷的女人,她想做什么,爱做什么只要不涉及到自己,都不关她的事。
且她这样日后早晚都要伺候万岁爷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正说着呢,外面却传来动静。
棉雾出去一看,回来道:“主子,李公公来了。”
康熙上完早朝后,满脑子的都是温贵人的模样,先是觉得温贵人瞧着羞涩,床上却独特又勾人。
随后又想起温贵人想他想的紧,偷偷睹画思人。
康熙被伺候的舒服,心情就也不错,叫了李德全来,一下子吩咐下去好几样赏赐,且样样都是珍宝,单一样拿出来就足以让人眼红。
于是,宫中就传闻昨个晚上温贵人才刚侍寝,今个就得了赏。
到了晚上用膳的时候,万岁爷又没翻牌子,亲自去了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