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怎么说的?
抓……再跑就抓回来,腿打断。
……!
姜悦乔深吸一口气,立马将一旁的许嘉琪拽过来充当挡箭牌。
许嘉琪回头拍了拍姜悦乔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冲梁非桓挑衅:“家暴是违法犯罪行为!就算是玩play也是不可以的!”
闻言,姜悦乔微微泛粉的耳朵尖一动,从许嘉琪身后探出半颗脑袋。
面色清隽的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
姜悦乔顿时来劲了,理直气壮道:“是的,打断腿是家暴,我会带着小豆芽……”
男人轻启薄唇,语气微寒:“有本事你就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姜悦乔默默闭上嘴巴。
许嘉琪叉腰,气势汹汹怒怼:“你怎么可以凶人!乔乔会带着小豆芽离开你!离婚那种!”
姜悦乔:“……”
许嘉骏蹙眉,指间刚燃上的雪茄差点夹不稳,无奈插了句话:“祖宗,你可闭嘴吧。”
人家小夫妻俩说话呢,你一电灯泡插什么嘴?
梁非桓看了许嘉骏一眼,许嘉骏秒悟,立马领着自家不省心的小鬼消失在这对似乎即将展开不可描述场面的夫妇面前。
公寓门口只剩下姜悦乔,以及,她眼前神色冷淡的英俊男人。
姜悦乔再度深吸一口气,不断做心理建设。
没事,不是什么大事。
稳住莫慌。
接着,她扬起瓷白小脸,万般真诚地仰望着他:“我来例假了,真的。做不了那个……那个。”
男人缓步走近,拿着手套的右手屈指碰了碰她的脸颊,嗓音低沉磁性:“嗯,一会儿我亲自检查。”
姜悦乔:“……!”
姜悦乔第一次从梁非桓口中听到“检查”两个字,是在她初一升初二那一年的暑假。她在他的安排下报了个奥数班,题都还没会做几道,就被他布置了一刀的习题卷。
他说:“我要带队出去集训一礼拜,你好好做,回来我检查。”
姜悦乔翻了翻卷子,抬起脸提醒他:“可是薛老师才讲到抽屉原理。”
而他给的卷子,很多题她看了一眼就知道完全没有思路。
梁非桓就这么直直看着她,口吻极淡:“所以呢?”
他那时正是少年意气的辉煌期,以满分成绩斩获imo金牌。又因为长得实在过于好看,在整个s市着实小火了一把。
姜悦乔被他的“美色”诱得恍了个神,等回过神来想要反驳的时候,已经错失良机。
临走前,他又一次强调:“好好做,回来我会检查。”
做题是不可能做题的。
连暑假作业都是抄的,怎么可能认真刷奥数题?
所以姜悦乔赶在梁非桓回来之前,找了个借口跟梁爷爷告了别,溜回临市。
结果,梁非桓带着被她扔在梁家别墅的那刀习题卷,专程跑来j市逮她……
结局当然是惨不忍睹的,姜悦乔至今记得当时被这狗男人盯着一道一道写题,剩下的假期里再也没能出去玩的痛苦。
现在,这个手腕比十几岁时强硬上了不知多少倍的男人推开门,径直走入公寓中。
姜悦乔关好防盗门,跟个小媳妇儿似的跟在他身后。
唔,她好像本来就是他的小媳妇儿。
男人走到客厅里,单手扯松领带结,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
嗓音犹如夜色中静谧流淌的大提琴:“躺下。”
姜悦乔条件反射般腿软,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男人侧过头,清高的眉棱骨微挑,“不是来例假了?躺下,我给你揉揉肚子。”
姜悦乔顿时乌眸一亮,乖乖往长沙发上一趟。
他揉肚子的手艺有多好,这些年来,她再熟悉不过了。好像他这双手,天生就是生来给她用的一样。
……这句话似乎有点令人浮想联翩。
姜悦乔一边享受着男人的按摩,一边思维发散开去。
以至于一时不防,被男人攻占要地。
“唔!!”
梁非桓收了手,淡淡道:“不是说例假来了?”
姜悦乔蜷缩成一团,皱着小脸不说话。
梁非桓扯下领带,淡声命令,“起来,洗澡去。”
姜悦乔从他的话中听出来一股“自觉点,洗干净准备交公粮”的意思。她觉得有必要与他就这个话题探讨一下,哪怕这个话题过于危险,她随时可能被日:“公粮是你交,不是我交。”
梁非桓垂眸看着她。
姜悦乔敛眸,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求生欲爆棚:“……我这就去洗澡。”
梁非桓洗完澡出来,姜悦乔正靠在床头捧着数位板画分镜。
粉扑扑的小脸十分专注,眉头微微蹙着。
梁非桓勾唇,解开浴袍带子。
下一秒,姜悦乔顿时整个人滑进被子中,棉被一直盖到精致的鼻尖部位,只露出一双乌黑漂亮的大眼睛谨慎地看着他。
然后,目光落在他轮廓紧实的人鱼线上,咽了咽口水。
梁非桓笑了笑,提起白色浴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抛向她。
浴袍在半空中呈现出一条臻于完美的抛物线,接着——
姜悦乔眼前一黑。
男人刚穿过的浴袍带着青草气息的沐浴乳味,两分森冷,如他本人一般,令人心生几许荡漾。
姜悦乔深吸了一口气,体会够了以后,赶紧把小手从棉被里钻出来,扒拉掉盖住脑袋的浴袍。
男人上了床,强硬地将刚钻出来的小脑袋按在掌下。
姜悦乔炸毛:“……你烦不烦?就会欺负人是吧?”
梁非桓:“做之前,我们先来算一算这次需要惩戒到什么程度。”
姜悦乔蓦地怂了,小声嘟囔:“我又没有做错。”
梁非桓揉了揉她的脸,嗓音冷淡:“两年,我给过你最后的机会。我两年前就说过,你主动回来,我就不算成你的错处。”
姜悦乔当即撒谎,一脸正义凛然:“才没有,我想等忙完这阵子就回家的。”
梁非桓漫不经心扫了她一眼,长指插入她乌黑的、如绸缎般的长发。
他的语气有些散漫,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苏,撩人于无形:“姜悦乔,我看你是皮痒了。”
姜悦乔声音有些低了:“我没骗你,真的。”
只不过忙完这阵子,当然就该忙下阵子了。
她钻进男人怀里,鼻尖蹭了蹭他的胸膛。
梁非桓把玩着她的乌发,很轻地笑了下,气息洒在她白皙颀长的脖子上,一阵酥麻难耐。
姜悦乔嘤咛了一声。
梁非桓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扳过来,四目相对。
“很忙?有多忙?”男人平行微翘的桃花眼勾起,瞳孔漆黑如墨。
姜悦乔含混答道:“当,当然了。”
梁非桓一瞬不瞬盯着她。
他的小朋友眨巴乌黑明澈的杏眼,看上去又乖又软,特别好欺负。
柔软得不像样子。
她似乎吃准了他会吃她这一套,每每犯了错,要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么认错态度良好,左右摆出这么一副无辜乖巧的模样来,令人一时下不得手。
梁非桓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追问,只说:“既然现在杀青了,明天跟我回去。”
姜悦乔顿时不响了。
她垂着脑袋,眸光敛着,一声不敢吭。
男人关了灯,揽着她睡下。
无边暗色中,姜悦乔枕着他的胸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男人有所动作。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受着煎熬,终于忍不住轻声开口:“梁非桓,你睡了吗?”
梁非桓:“睡了。”
姜悦乔:“……”
又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再度开口:“梁叔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
梁非桓淡声开口:“欠收拾?忘了求我的时候?”
姜悦乔在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中,瑟瑟发抖,并且千万分后悔自己刚才的作死行为。这特么简直就是在自己坟头上……蹦迪。
完了。
这回恐怕得三四天下不了床。
想到这里,姜悦乔抖得更厉害了。
梁非桓揉了揉她的发顶,嗓音温暖磁性:“睡吧,不动你。”
姜悦乔蹭一下从他胸膛抬起头,大松一口气:“这可是你说的。”
“嗯。”男人收紧双臂,“仅限今晚。”
姜悦乔这才胆子大了起来,四肢往他肌肉匀称的躯干上一压,将他当做了一个舒服的人行肉垫。
闻着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雪松气息,姜悦乔很快在胡思乱想中陷入梦境。
姜悦乔睡了最近这段日子以来最好的一个觉,一夜酣梦。
等早上自然醒来,男人已经不在了。
姜悦乔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既没有肌肤之亲过后的印记,也没有漫长承受的酸胀,魔幻得简直不可思议。
“叛徒!昨天你带着梁非桓那个狗东西欺负我来了??”姜悦乔第一时间打电话朝许嘉琪兴师问罪。
许嘉琪振振有词:“我哥说了,要么我被他打断腿,要么你被梁非桓打断腿,你说我能怎么选?”
“当然是选择你被你哥打断!”
“如果打断其他部位我是不在意的,打断了腿,我还怎么去蹦迪?就只好牺牲你了。”许嘉琪顿了顿,突然放轻声音:“哎乔乔,你有没有发现梁非桓变帅了?”
姜悦乔骄傲地挺起胸膛,“他一直都很帅啊!”
许嘉琪正喝了口温牛奶,听到她这句话顿时呛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姜悦乔,矜持一点,稳住你的小逃妻人设不能崩。”
姜悦乔想了想,问道:“他以前不帅?”
“我不能和你讨论这个话题,在我心里,我哥最帅,嗯!”
因为许嘉琪那句帅,当天晚上梁非桓再度出现在姜悦乔公寓中时,姜悦乔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朝他瞅。
感觉不是变帅了,而是气质上……
唔,更,更衣冠禽兽了。
摘袖扣的男人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什么?”
姜悦乔立马缩回目光,端端正正地坐好。
男人走过来,长指抬起她的下颌,压着笑意的桃花眼好看极了:“想带颗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