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 / 1)

第57章姜悦乔已经很久没有见过……

姜悦乔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和颜悦色的样子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可以继续跟着你,但你不能拽我的手铐。”

说完,她又刻意强调道:“可以拉着链子,但不能拽!!”

他一拽,她的手臂就会跟犯人似的被拽起来,那也太——

不可描述了。

偏偏这个狗东西还特别喜欢拽链子,姜悦乔就会不可避免地浮想联翩,脑海中充斥着过往岁月里那些不能说出口的、床笫间的被欺负与被镇压。

梁非桓不知道姜悦乔小脑瓜里的黄色画面已经转了这么百转千回,只当她对他在镜头前的强势十分抵触。他明白她想要的是势均力敌,而不是一方对于另一方长久性的、几乎是压倒性的欺压,哪怕这种欺压没有带上一丝一毫的轻视与不尊重。

于是,他握着链子,低声与她说:“等找完下一个藏宝点,我们就回鬼屋去找钥匙。你要是有本事,你也可以拷我,但我不会放水。”

言下之意就是我愿意把我自己交付于你作为补偿,但我们队只剩下我一个人,哪怕是出于团队精神,我也不可能任你宰割。

姜悦乔立马精神百倍,微微仰着脸,一双眼眸乌黑明净:“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

兴许是节目组刻意为之,梁非桓与姜悦乔赶到下一个藏宝地后,姜悦乔扒拉掉藏宝箱中的稻草,从里头掏出了一把小小的钥匙。

俨然就是手铐钥匙的大小。

姜悦乔双手被拷着,不方便自己试钥匙,只好转过来朝梁非桓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她没有开口,梁非桓略挑了挑清高的眉棱骨,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姜悦乔忍了忍,说:“麻烦你帮我打开,可以吗?”

梁非桓这才取过她手中的钥匙,插.入手铐的锁孔扭开。

咔哒一声,桎梏了姜悦乔老半天的手铐终于被打开了。

姜悦乔松了一口气,赶紧挣脱出来,然后将手铐紧紧抓在手里以防被他抢去。

梁非桓摊开地图,点了点下一个目的地,淡声道:“跟着,如果敢跑……”

姜悦乔抢答:“你就杀了我?”

梁非桓低头,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响,轻言漫语地开口:“我就干死你。”

姜悦乔:“!!!”

“梁非桓刚才说了什么?录到了吗?姜悦乔脸怎么都红了?”秦菱晓走到总导演这边,笑眯眯地问道。

“我刚才切回去看了,没录到。”导演喝了一口普洱茶,“估计录到了,也不能播出来。”这样也好,还少了开会决断要不要剪掉的麻烦事儿。

吴迪不紧不慢地跟过来,笑道:“梁非桓把握着度呢,会让姜悦乔害羞的话,会放出来被我们听到吗?”

“是啊,自从梁总不知道说了什么以后,乔乔就跟在他身后乖得不得了,到现在为止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呢。”

秦菱晓粲然一笑:“被你们这么一说啊,我更好奇了。”

她打定主意,晚上一起睡的时候一定要从姜悦乔口中把今天没录到的东西撬出来。

秦菱晓一个恍神,头顶的扩音喇叭中传出响亮的全场提示音:“黄队,梁非桓out。黄队,梁非桓out。黄队仅剩零人,请黄蓝两队所有队员到喷泉广场集中,请黄蓝两队所有队员到喷泉广场集中。”

两分钟前。

在新的藏宝地,梁非桓与姜悦乔不幸遭遇黑衣人。

树干粗壮的梧桐树后面,梁非桓脑袋往后转,轻声对身后的女人说:“一会儿我跑出去引开他,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姜悦乔点头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跑路的。”

梁非桓不由弯了弯唇角,深邃冷峻的眉宇柔和下来,愈加显得清隽卓然。

“嗯,等我回来。”

他说完这句话,就转回头,继续观察不远处的黑衣人。

就在此时,姜悦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早就藏进去的蓝色粉团,不费吹灰之力地按在他运动服外的黄色背心上。

至此,男嘉宾队全军覆没。

姜悦乔拷着她的战利品,迤迤然走到最终的汇合点。

广场上,被淘汰的黄队一干队员以及蓝队中唯一被淘汰掉的秦菱晓早已等候多时,而蓝队中剩余的其他人也陆续赶来了。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梁非桓身上。

男人肩宽腰窄,脊背笔直挺拔。宽松的运动服外面套着节目组要求的黄背心,却一点都没有削减他的俊朗与风华。

面部轮廓立体深邃,下颌骨棱角分明,整张脸哪怕放在从不缺少英俊面孔的娱乐圈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而此时此刻,他被拷着手腕,亦步亦趋地跟在姜悦乔后面。

姜悦乔看到大家,当即挥了挥左手,弯眸喊道:“我回来了!”

与此同时,她右手拽了拽细长的银链子,颇为志得意满。

链子的另一端,自然是栓在那副拷着男人手腕的手铐上。

除了蓝队未被淘汰的三个队员,其他人都在监视器前围观了刚刚姜悦乔突袭梁非桓并取得成功的那一段录像——梁非桓out后,导演特意将这段画面调出来供大伙儿一齐观赏了一遍。

特别是梁非桓反应过来之后,那一个略带着不可置信的、无奈又带着笑意看向姜悦乔的眼神。

男嘉宾队一致给出一个评价:红颜祸水。

看着姜悦乔与梁非桓走近,范思贤率先叉着腰,佯怒,操着一口京片子埋汰他:“我说梁非桓,梁老师,梁老板,梁大总裁,你怎么回事儿啊?啊?哥几个等着你逆风翻盘呢,你搁这儿演偶像剧呢?”

李相宜毫不客气地推了把他的脑袋,“你第一个淘汰出局的,还好意思说?”

范思贤高涨的气焰顿时灭下去,但还是忍不住给自己申辩:“要不是你凶我,凶得我都不敢动了,我哪会出局。”

他虽然是个地道的北京人,偶尔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婚后基本跟着李相宜住在s市,耳濡目染下也就越来越习惯于在婚姻中成为更愿意退让的那一方。

按照周围s市土著朋友的说法,这叫做对女性的尊重。

事实上,他在习惯这样子的生活之后,他与李相宜之间的夫妻关系更加和谐了,吵架频率也跟着大大降低。因此,他认为至少对于他和相宜来说,s市约定俗成的夫妻相处之道很适用。

倪紫晴温温柔柔地笑着:“相宜,如果不是你砸他,他才不会被砸中呢。”

秦菱晓也跟着附和,笑眯眯地说道:“就是就是,我看我们这里的男人们,个个标榜自己爱老婆,但哪个比得上你们家老范?你远远吼一声范思贤,他就杵着不敢动了。”

范思贤一拍脑门,无奈:“我怎么感觉你们是在损我?”

秦菱晓半靠在吴迪身上,眯起眼睛笑道:“哪有,我们啊,明明是在教梁总怎么讨老婆欢心。”

接着,她转过目光,先是颇为赞赏地跟姜悦乔来了个眼神上的对视,然后看向她身后的梁非桓,“既然是来学习的,那就好好做笔记。你不配合乔乔让她早早地击中你不说,一路上还强押着乔乔做人质,这可不应该呀。”

姜悦乔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赶在他开口前就说:“我才不要他让,你们看我多有本事,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把他给干掉了!”

说着,姜悦乔使劲拽了拽手中的链子,颇为满意地看着梁非桓的一双手腕被她拽了起来。

梁非桓泰然自若,甚至还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姜悦乔当即斥道:“看什么看!现在你是俘虏!请你认清楚你的身份好吗?是你自己说的,我要是有本事就可以拷你。”

方才她淘汰梁非桓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了,现在你被我干掉了,我得拷着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反抗。”

梁非桓认栽,两只手臂抬起来,勾唇睇着她。

姜悦乔仿佛能从他懒散的腔调中,听见他未喊出口的那一声“小混蛋”。

吴迪拍手鼓掌,朝姜悦乔竖起大拇指:“虽然今天这局我们输了,但我不得不说,你这回干得漂亮。”

范思贤走到梁非桓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深表同情但又不失幸灾乐祸地笑道:“兄弟,这把跌得够惨啊。”

吴迪勾着俞鸿扬肩膀,“哎,评价两句呗。”

俞鸿扬微微一笑:“姜悦乔这招确实很漂亮,双重打击。”

吴迪笑得咧开了嘴:“我来翻译一下,就是够损!哈哈哈哈……”

前一秒梁非桓还在竭尽全力掩护姜悦乔,下一秒,她直接出手趁之不备干掉了他。

吴迪再次朝姜悦乔竖大拇指:“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在下佩服!”

胜者为王,败者暖.床。

作为失败的一方,男嘉宾们需要在接下来24小时为各自的伴侣提供节目组给出的固定任务以及伴侣提出的所有要求,不得拒绝。

第一项节目组任务,就是要男嘉宾亲自挑水、烧水,为伴侣端上洗脚水。

至于需不需要提供洗脚与按摩服务,则由女嘉宾决定。

倪紫晴舍不得俞鸿扬,于是就在他围着灶头添柴烧水的时候,跑过去给他擦汗。

负责他们的编导在镜头外引导:“晴姐和俞老师真是伉俪情深呀,平时在家谁做家务更多一些呢?”

闻言,倪紫晴与俞鸿扬温柔对视,然后她才看向镜头,笑得温婉可人:“做家务有阿姨,不需要我们操劳。平时顺手收拾的事情一般都是我在做,扬扬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说起来还挺大少爷作风的。”

编导十分意外,笑着说:“我还以为您会夸俞老师呢。”

倪紫晴依旧温温柔柔地带着笑:“他这个人啊,真没有什么值得夸的地方。”

俞鸿扬故意用沾了柴火灰烬的手去摸了摸她的脸,温和轻缓地开口:“你啊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二人的对视中,满是恋人间不需说出口的亲昵与缱绻。

如细雨润无声。

镜头一转,画风突变。

另一边的灶台旁,姜悦乔也在陪着梁非桓。

只不过擦汗这种待遇是不会有的,毕竟,姜悦乔是来看戏的。

“你这火都快灭了,你到底行不行呀?”姜悦乔一边拿着手持mini小风扇对着自己吹,一边颐指气使地对梁非桓指手画脚。

梁非桓掰了掰指骨。

姜悦乔才不怕他,“别偷懒!快加柴了!”

弹幕:

【霸道总裁和他作天作地的小娇妻,扶朕起来,看他们俩的镜头我能一天看25个小时!】

【梁非桓是真的帅,在柴火堆里都是不一样的烟火,呜呜呜呜,羡慕哭了。】

【哈哈哈,乔乔一看就是被白天的事情气着了,要梁boss好好哄才能哄好呢。】

【你说的是手铐play吗?后面不是拷回来了?】

【那哪能够?你没看到乔乔前面都快气哭了吗,惩罚的这24个小时怎么也得好好压榨梁老师一番才是。】

【对,说的没错,以解我们卓越一姐、非公认太妹乔姐心头之愤!】

【其实吧,我还是觉得慕文贺更好一点。梁非桓太不尊重人了,慕文贺就从来不会。乔乔这么乖这么好欺负,软软的,和慕文贺在一起会更加幸福吧。】

【exome?□□cp请自觉圆润地离开这档综艺好吗???人家男才女貌天造地设,轮得到你来哔哔?】

【操,梁boss刚刚那个眼神,太太太有感觉了啊!!有没有太太赶紧来开个同人的?卑微坐等。】

梁非桓唇角一勾,抬着眼皮懒洋洋地看向姜悦乔,眉宇间染上一股子不加掩饰的邪气。

“姜小姐不若上我这儿来,教一教我该如何添柴。”

他的轮廓很深,眸子里混杂浪荡公子哥一般的戏谑,配合着桃花眼本身所带有的似醉非醉,登时显得有些妖冶起来。

弹幕:

【禽兽本兽(本条手动变成黄色yoooooo)】

【上你?这真的是我能看的限制级画面吗?】

……

姜悦乔自然不会放过当下这个好局面,朝他扬了扬精致的下颌,说:“你在想peach吗?如今我为主你为仆,梁非桓,我劝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农村的厨房间本就堆满了杂物,跟拍摄像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跤。

幸好暂时跟着姜悦乔这一条线的编导及时扶住了他。

编导硬着头皮小声喊道:“乔乔姐,刚刚摄像老师出了一点意外,没有拍好您……特别霸气的一面,您看方不方便再来一次?”

姜悦乔尚未表态,梁非桓转过头来看向摄像机这边,语气很淡:“你说呢?”

编导忙赔笑:“打,打扰了。”

梁非桓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站在水缸旁的姜悦乔,“过来。”

姜悦乔刚想下意识回个“我不过去”,但紧接着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绷住了她。

她现在好像还处于倒追梁非桓的阶段。

虽然这个狗东西真的是越看越狗了。

……但是吧,她知道自己还是很喜欢他的,很想把他追回来的那种喜欢。

于是,姜悦乔慢吞吞地往灶台后面挪,胶原蛋白充足的脸蛋绷着,严肃又认真地说:“我可以过来,但我是不可能帮你干活的,你休想。”

以姜悦乔对他的了解,自然明白梁非桓不可能真要她添柴烧火。但会不会有其他坏主意,她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像他这样恶劣的男人,最喜欢出其不意地欺负她,然后看她气急败坏、跳脚来跳脚去的样子。

她可不想在镜头下暴露自己经常处于这种水深火热中的悲惨生活。

——网上擅长带颜色文学的写手太太们要是看见了,指不定会把她写成什么样儿呢!

姜悦乔走到坐着小板凳的梁非桓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严阵以待。

梁非桓失笑,黑眸微微勾起,说不出的风流恣意。

“你蹲下来,或者弯一下腰。”他说。

姜悦乔才不上他的当,反而谨慎地后退了半步,瞪着他:“你干什么!”

“姜悦乔。”他敛了笑,清隽的面容上表情有点冷,双眸漆黑如潭,看不出情绪。

姜悦乔抿了抿唇角,跟蜗牛似的往前挪了挪。

她微微垂着小鹿眼,瞧上去可怜巴巴的,与方才睥睨时的状态截然不同。

姜悦乔对于卖惨这招驾轻就熟:“你干嘛凶我。”

梁非桓重新露出一个笑,声音低沉慵懒,温润清透:“伸手。”

姜悦乔见他没有再让她蹲下来了,就顺从地依了他的话,伸出净白的小手。

梁非桓捡起靠墙那侧预留出来的两根粗短的木棍,一手各一根,用木棍挖着燃烧口外沿的草木灰。

很快,姜悦乔就看见里头露出一个圆圆的、黑乎乎的物体。

梁非桓不怕烫似的放下了木棍,直接上手。

姜悦乔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草木灰里给她捂了个小红薯。

梁非桓拿出红薯后,低头仔细拍掉表皮上的灰烬。

他的眼睫毛很长,在卧蚕肌肤的位置投下两扇阴影。

姜悦乔安静地看着,没有出声。

灶台另一侧附近的窗户开着,习习竹林风吹进来,让屋里的空气变得没有那么燥热了。风吹竹叶细声沙沙,像一曲抚平人心头万般情绪的清扬乐调。

姜悦乔弯起唇角,连自己耳畔被吹乱了的细碎乌发都没了心思去注意。

梁非桓吹了会儿红薯,然后抬眸重新看向姜悦乔,“小心烫。”

他将手中热乎乎的小红薯放入她摊开的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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