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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静女惊呼出声,听着那颤抖的尾音,仿佛不是自己的。
南宫静女觉得自己这叶浮萍被掀翻了,这还是她今夜第一次发出声音,南宫静女羞耻难当,又禁不住齐颜一波又一波的刺激,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双玉臂绵绵滑落,齐颜吓了一跳。连忙停止了点火的狎玩。
齐颜:“殿下?”
齐颜吓了一身冷汗,颤抖着手指探过南宫静女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无声地笑了起来,本想给南宫静女穿上中衣,又怕扰到她的清梦。
孟浪了这一遭,齐颜尝到了甜头,理智也回归了不少。
这一场有头没尾的偷欢,已经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眷顾,她不敢再来。
至少……在南宫静女不知晓自己身份和性别之前,齐颜不再想这件事了。
自己是女子,辜负南宫静女良多,无法再披着男子的伪装,拿走她最宝贵的东西。
若自己的身份暴露,还有命活。
若自己的身份暴露,她还爱……
那就再说吧。
想通这里,齐颜在南宫静女的额头上落下疼惜一吻,用袖子擦去了南宫静女额头和脖颈处细密的汗丝,拉过被子盖到二人身上,搂着仅着肚兜的和中裤的南宫静女,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殿下……
这是你我的第一次,也是我披着男子外衣的最后一次了。
也无怪南宫静女会在最关键时刻昏了过去,在昨夜之前南宫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被齐颜撩拨这一番又消耗了她太大的精力,实在是支撑不住才会这样。
无形中也成全了齐颜,既满足了自己和南宫静女的心愿,也通过昨夜的亲昵打消了二人的隔阂。
似乎真如齐颜所想,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力量在眷顾着她和南宫静女这段感情,若不是南宫静女在最后关头昏倒,或许齐颜已经身陷囹圄。
齐颜本是不困的,但昨夜那一场,稍稍减缓了她心里的压力,人一轻松,再加上温香软玉在怀,倒也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齐颜一早就醒了,看到怀中的南宫静女,脸也燥了起来,却绽放出了幸福的笑容。
虽然不知这条路还能走多久,但至少这一刻,她们彼此拥有。
看到南宫静女眼底淡淡的青色,齐颜心疼不已,她知道这几年南宫静女暗中操劳国事,虽有御膳进补身体还是亏了,不是一夜好眠能补过来的。
索性拥着南宫静女,让她好好地睡个懒觉。
秋菊按照南宫静女的起床的时辰来叫人,在门外唤了几声也没听到答应,南宫静女昨天嘱咐过秋菊:今日琼华殿下和灼华殿下会来探望驸马爷,要早一点叫她。
秋菊看了看天色,时辰也差不多了。于是壮着胆子推开了寝殿的门。
其实齐颜听到了秋菊的呼唤,但她怕自己一出声惊醒了怀中人,便没做声。
秋菊绕过屏风:“殿……”
只见驸马爷正看着自己,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自家殿下的一双白晃晃的藕臂暴露在空气中……
秋菊急忙低下头,跪在地上无声地告了罪,退了出去。
出了寝殿秋菊的心还在狂跳,她虽然在皇宫里服侍多年,但到底是没出阁的姑娘家,那床边……
朱红色的中衣,不正是殿下的么?
秋菊的脸更红了,很快惧怕之意替代了窘迫,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并对守在殿外的宫婢说道:“殿下身体不适,驸马爷在里面侍疾,你们先退下吧,等需要的时候我在叫你们。”
众宫婢:“是。”然后端着南宫静女的洗漱用品离开了。
秋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警惕地守在门口禁止任何人靠近。
原因无他,宫中接连出丧,睿王落葬不足百日,逸王又殁了。按照宫规律例,与这二位王爷平辈的皇室宗亲应守制三个月,以表哀思。
昨夜,南宫静女留在了齐颜这里,秋菊却没按规矩挂红灯,甚至还严厉告诫了目睹公主和驸马相拥的那些宫婢们,不许声张。
这件事可大可小,好在自家殿下只是公主,若是皇子怕是要被斥责甚至失去竞争太子的资格呢!可就算是公主,一旦传出去,也会引发言官的斥问。
秋菊忠心耿耿,心里头装得都是自家主子,一些南宫静女注意不到的细枝末节,自要小心维护。
南宫静女的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睁看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便是齐颜那双琥珀流光的眼眸和灿烂的笑容:“殿下,晨安。”
南宫静女眨了眨眼,回道:“早。”
很快,南宫静女便记起了昨夜的事情,惊叫一声捂住了脸。
齐颜关切地问道:“殿下,怎么了?”
南宫静女:“啊!!你背过去,你不许看我!”
齐颜:“殿下?”
南宫静女感觉到丝丝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于是更羞耻了,“嗖”地一下钻到了被子里,还机智地赏了齐颜一脚,直接把人踹出了被子。
南宫静女:“你……啊啊啊啊!”
自己和齐颜……她虽然羞涩却也欢喜,只是自己“不中用”地昏了过去,这实在是太丢人了!自己没有面目面对齐颜了!
齐颜被踢疼了也不恼,反而笑得愈发灿烂,隔着被子拥住了南宫静女。
齐颜:“殿下?”
南宫静女:“你讨厌……”
齐颜:“殿下,莫要闷坏了。”
南宫静女沉默了一会,默默地把被子欠了一丝缝隙。
齐颜又哄了好几句,南宫静女才把头露了出来,不过仍裹着被子,密不透风。
南宫静女的脸上挂着一抹潮红,一双美目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南宫静女不敢看齐颜,对方却坚定地隔着被子抱着她,甚至过分地把腿也搭在了她的身上,仿佛怕南宫静女跑了似的。
南宫静女嘴上不说,心里却好似沁了蜜糖,七年来齐颜何时与自己这般亲密过?
齐颜见南宫静女的脸越来越红,也不再逗她了,松开了怀抱改为支着头侧躺在南宫静女身边。
齐颜:“殿下?”
南宫静女:“恩?”
齐颜:“殿下……不生臣的气了吧?”
南宫静女抿了抿嘴唇:“既然是误会一场,我自然没有那么小气的。”
齐颜轻笑出声,南宫静女抬眼,被眼前的笑容晃了眼。
这还是南宫静女第一次见齐颜这般笑,笑容干净得令人羡慕,再配上这张精致的容颜,格外赏心悦目。
南宫静女:“你笑什么?”
齐颜又笑了一阵才敛去笑容,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子曰:不可说,不可说,说了殿下又要恼。”
南宫静女嗔了齐颜一眼:“子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快说,不许吊人家的胃口!”
齐颜抬手为南宫静女理了理额间的碎发,掖到南宫静女的耳后,温柔地抚着南宫静女脸颊,柔声道:“臣……想起了民间的一句粗话。”
南宫静女:“嗯?”
齐颜:“夫妻吵架,床头打,床尾和。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南宫静女反应了一下,脸再次红了,索性背过了身:“就会满嘴胡吣!”
齐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感觉胸中积压多年郁卒散了不少,从背后拥住了南宫静女,由衷地说道:“臣,死而无憾了。”
南宫静女的嘴角也勾了起来,嗔道:“又胡言乱语,大早上的说什么呢?”
寝殿内二人极尽温存,外头的秋菊却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顶着十一月萧索的风,居然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秋菊抬眼看了看日头,估么着这个时辰二位殿下也快到了,可是房中二人……她又不敢冒然进去。
而且秋菊私心里也是希望二人能好的,小郡主都快六岁了,自家殿下却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可怎么行呢?
说曹操曹操到,南宫姝女搀扶着身怀六甲的南宫素女出现在了秋菊的视线中。
秋菊急忙应了上去:“奴婢参加二位殿下。”
南宫素女:“妹夫身体怎么样了?”
南宫素女和南宫姝女还特意晚到了一些,由于逸王新丧,宫内一切宴席能免则免,二人特意错过了午饭的时辰,各自在宫中用了,以免被留下用饭,徒惹非议。
秋菊:“回大主子,驸马昨夜就醒了,现下……还未起身。”
南宫素女:“哦,大病初愈也该当的,我们等等就是了,小妹呢?”
秋菊转头看了看周围,打了一个告罪凑近二位殿下,低声道:“我家殿下……也没起。”
南宫素女怔了怔,“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这个节骨眼还能如此洒脱的也就只有这位大公主了。
南宫素女本就不喜南宫烈,她虽然也是庶出但却是长女,眼界和身份也要更高。
在南宫素女的心中:死者虽大,但活着的人远比死人重要多了。
南宫姝女的眸子则有些黯然,齐颜和自己的小妹已经如此幸福,可是……
这几日小蝶又闹起来了,齐颜中毒的这几日,小蝶居然也大病了一场,睡梦中喊得都是齐颜的名字。
南宫姝女守了三日,也被折磨了三日。
巧的是,昨天小蝶突然就好了,醒来以后却嚷着要见齐颜。
南宫素女看出了秋菊的不安,拍了拍秋菊的小臂,宽慰道:“这有什么打紧的?你不必慌张,我和二妹自然不会声张,小妹是个有心的,想来是之前睿王的事情已经冷了妹夫几个月了,他这一病太赶巧,想来还不知道逸王的事情呢,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好时候,情不自禁的事儿,就算是父皇也会体谅的,二妹,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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