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宇文尚是被怀中女子给吵醒的。宇文尚环住女子细腰的右手不自觉地紧紧一拢,而后睁开了双眸,低头看着此时正露出白皙香肩的女子。
“怎了?昨儿个下午和晚上没有让你舒服么?瞧这小嘴嘟的。”宇文尚说罢后,翻转了个身,左手在女子粉嫩如水的唇瓣上轻轻刮着。
“你昨晚上力道太大,我现在全身酸疼着。你是享受到了,我现在可是着实在受罪。我思量了会,决定以后每隔三天行房事一次。且只准晚上行。”沈骆一边说着一边推开宇文尚的胳膊,翻转了个身,后背对着宇文尚。
听到沈骆如此说后,宇文尚心下一沉。若真应了骆儿,每三天才能行房事一次,并且只有晚上可以……那怎么成,宇文尚身子立刻往沈骆后背贴了贴,左手缓缓抚着沈骆顺滑的青丝。
“骆儿,以后我控住住力道成不?或者以后行房事,你坐在我腰上自个儿动,是急是缓,是轻是重,都把握在你手里头。怎样?三天才行一次房事,我不能依你。”宇文尚轻轻缓缓地说着,沈骆背对着宇文尚重重哼了一声。宇文尚的长指在沈骆的香肩上慢慢游移,久久听不到沈骆的话,宇文尚只得从薄被中爬起来,从床上下来,径自穿着衣裳,上早朝的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穿戴好后,宇文尚迈步站在床前,弯下腰,双手扳过沈骆的脸,何曾想到,骆儿脸上尽是嬉笑之意。宇文尚心下一松,低头狠狠亲着沈骆的唇瓣,许久后才舍得放开。沈骆伸手往宇文尚宽大胸膛上一点,“是你说的,以后只准我压着你不许你压着我。房事上,我说怎样就怎样。”
看着沈骆撅起的刚被自己狠狠蹂躏过的唇瓣,宇文尚只得点了点头。鼻子在沈骆的鼻子上一蹭。“你这个鬼灵精,让你坐在我身上压着我,就让你这么高兴?”沈骆对着宇文尚扮了个鬼脸,“能够压着月翔第一俊俏男子,真真是小女子的荣幸。”
宇文尚听罢后额头在沈骆额头上一撞,“小嘴越来越甜了。”
“骆儿,今晚上不必等我用膳。我要和父皇商讨大漠国派使臣来月翔一事。”
沈骆点了点头,伸手在宇文尚胸膛上推了一把。“你快些去,我再睡会。”宇文尚心里头如同被泼了盆冷水,果然女子还是不能太宠,否则和你蹬鼻子上脸。
东宫厅堂外,小福子感觉到了殿下的不对劲,斗胆朝殿下脸上看去。嗯?太子妃和殿下又闹别扭了?不对啊,昨儿个即便是白日,殿下和太子妃也在寝殿中呆了许久。
晌午时分,沈骆刚用了午膳此刻正在喝着酸梅汤。这天也越来越热了,晌午喝点酸梅汤真真是舒爽至极。沈骆将一碗酸梅汤全数喝完了,刚要唤碧莲进来再给她盛一碗端进来时,就看到碧莲小脸上尽显焦急地入了厅堂。
“太子妃,祝大人寝殿传来消息。昨儿个辛籽被祝大人带到寝殿后,并没有成为祝大人的屋内人。祝大人把辛籽遣到寝殿中粗使宫女那边。昨晚上,辛籽就被那些粗使宫女给欺负了。”碧莲越说越急,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沈骆听罢后,心中却是一喜。她还想着怎样想法子去祝易峰寝殿,没想到祝易峰自个儿给了她这个机会。如此,她就发发善心去看望下辛籽。思及此,沈骆将手中的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即起了身。整了整衣裙,朗声说道:“即刻就到祝大人寝宫去。辛籽是殿下赐给祝大人的,又是我的娘家人。祝大人如此待她,委实是说不过去。”
说罢后,沈骆便抬脚往东宫宫门口迈去,碧莲紧紧跟在沈骆身后。走了约莫一刻时辰,沈骆就到了祝易峰的寝宫。寝宫院门匾额上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汶宫。这匾额崭新崭新的,约莫是刚制成挂上去的。
沈骆看着成群的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皇上真是善待祝易峰,他宫里的太监宫女比东宫都要多。伸手指向了离自个儿最近的太监,“带本宫去粗使宫女住的屋子,本宫要去看看辛籽。”
太监一听辛籽的名,忙低了头身子也更加弯了。“太子妃,粗使宫女住的屋子真不是您能去的。”沈骆没有出声,而是对着碧莲使了个眼色。碧莲会意,“太子妃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不怕挨板子?”
跪在地上的太监身子登时颤抖了起来,出口的语气也带着好几分颤音。“是是,奴才这就带太子妃去。”
粗使宫女住的屋子是一排平矮破旧的屋子,推开屋门,里面立即飘出一股怪味来。沈骆皱着眉头进了屋子,屋子很小,里面有一排石床。看到躺在石床上最里侧的辛籽后,沈骆缓缓迈步往辛籽那走去。
太监看到辛籽仍旧躺在石床上一动都不动,立刻出声训斥。“辛籽,太子妃来看你了。还不赶快起床迎接跪安。”沈骆摇了摇手,“辛籽有伤在身,皇宫的规矩就免了去。”
躺在石床上的辛籽动了动小身子,当看到沈骆时,一双小眼睛立刻瞪地大大的,反应过来后,不顾身上的伤,连忙起身掀开被子就要行礼。沈骆立即上前一把扶住辛籽,看到辛籽脏脏的小脸时,沈骆面露哀伤。若是不知道辛籽和祝易峰的关系,沈骆定会被辛籽骗了去。现在知晓了,沈骆心中更加是五味杂陈。天下间,怎会有这样的人?心里想着一套,脸上一套,做出来的事又是另外一套。
“骆姐姐,我不要呆在这里。你将我领回去吧,辛籽在这里好苦。她们都欺负我。”辛籽一把扯住沈骆的衣袖,眼泪夺眶而出。小身子也跟着颤抖着,沈骆在心里头连连夸赞。这戏演的真是好。
低低叹了口气,沈骆从衣袖中拿起一方帕子为辛籽擦拭着眼泪。“我没有办法,这是殿下的令,没有人敢违背。辛籽,恕我不能带你回去。”辛籽一听,脸上露出绝望,松开沈骆的衣袖,就要往一旁的墙上撞去。身后的碧莲吓得叫出了声,沈骆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辛籽。辛籽不能死,要死也要等到将祝易峰给治了罪后。
“辛籽,你这是何苦?骆姐姐应你,定当保你周全。以后得了空,一定来看你。我看还有哪个粗使宫女能欺负你?”沈骆说道这里故意回转过头来冷冷地看了身后的太监一眼,出口的声音也十分大,想必那些站在墙角偷听的宫女全数听到了。
“骆姐姐……辛籽有话与你说。”辛籽越说越小声,沈骆会意后挥手示意碧莲和那名太监退下去。等屋子里没有外人后,辛籽一脸严肃地开了口:“骆姐姐,你要让殿下提防着二皇子,昨晚上,二皇子深夜会见祝大人,一直诱使祝大人助他谋取皇位。祝大人没有答应,二皇子含恨离去还危险祝大人。”
沈骆听后故意露出心惊紧张之色,一把拉住辛籽的手腕,沈骆焦急出声:“此话当真?你亲耳听到?”辛籽连连点头,“骆姐姐,二皇子有异心。若是不除去,你和殿下恐怕是……”
沈骆“了然”地点了点头,“辛籽,你在这儿仔细留意着。”辛籽嗯了一声,随即又露出一副哀婉神情,“骆姐姐,呆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身为女子,总是要觅得一良人,相夫教子。”
沈骆拍了拍辛籽的手,“辛籽,不用担心,凭着辛家和白家的关系,骆姐姐定会给你觅一良人。你跟在祝易峰身边是不得已,以后我会想办法助你脱身。”辛籽脸上顿时露出浓浓喜色,直直唤着骆姐姐真好。
出了祝易峰的寝宫后,沈骆在心里头连连冷笑。祝易峰这招真好,让宇文尚和宇文贺产生嫌隙,他再横插一脚,皇室定当不安宁。祝易峰到底用了何办法让辛籽如此为他卖命?碧莲看着太子妃淡然的神情,有些疑惑。辛籽是太子妃娘家那边的人,依着殿下宠太子妃的程度,只要太子妃肯开口将辛籽给领回宫。殿下肯定是答应的。太子妃如此对辛籽说,莫不是太子妃压根就不想将辛籽给领回去?
深夜
“辛籽,沈骆当真上当了?”祝易峰嘴角挂着一抹笑,手里头把玩着一颗碧绿色的玉石。此刻的辛籽身上穿着透明丝制衣裙,里头的淡黄色肚兜瞧得是清清楚楚。脸上再也不是白日里楚楚可怜的模样,双颊处涂了厚厚一层大红胭脂,一双眼眸上挑,带着妖娆的蛊惑。
“祝大人,沈骆十足十地相信了。我为大人办成了事,不知大人该如何奖赏?”辛籽迈动步子一边说着一边来到祝易峰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