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鸢回到秦家时她离婚的消息秦晔春也知道了。
但不管是秦晔春还是秦飞扬都没有过问她离婚的原因,似乎对她和褚嘉遇有这一天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两个人过不到一起去离了也好,你要不想在国内待了,等过些日子秦月回f国时也跟着她出去散散心,什么时候心情好了再什么时候回来。”
秦晔春颇有长兄风范,给了程鸢一张银行卡,“这卡上的钱你可以随便花,没了我再给你。”
“不用,我自己有钱。”
程鸢婉拒了秦晔春的好意。
她无比庆幸,当初周红给留下的那张银行卡被留了下来,不至于现在需要拿人手短。
“让你拿着就拿着吧!客气什么?”
秦月笑着把卡塞到她手上去。
既然如此程鸢也不再推辞,“好吧!我勉为其难的收下。”
秦晔春让人给把秦可秀没出嫁前的房间收拾整理出来让程鸢住下,秦飞扬和秦月兄妹俩也难得在秦家留宿了一晚。
确实长时间没有跟秦月相聚过,所以在临睡前秦月主动过来程鸢的房里又多聊了一会。
“程鸢,你腰上好像有肉了。”
秦月无意中瞥了眼程鸢的腰说道。
程鸢刚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宽松的睡裙,但明显可见腰是粗了,这在秦月的印象中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记得,这个妹妹的腰向来都是很纤细的。
“腰上长肉多正常。”
程鸢不以为然的床边坐下,手上拿着干毛巾擦拭着湿头发。
秦月一想也是,女人嘛!一生都是在跟减肥做斗争的,似乎也就不足为怪了。
——
“褚总!愿意招了!”
舒雪匆匆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让褚嘉遇从电脑前抬起头来。
“她说什么了?”
“呃,她说了,要当面见到你她才会说。”
舒雪说完随手点开手机视频拿过来给褚嘉遇看,“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想整什么花活,你要不要见她?”
褚嘉遇神情阴鸷的看了眼视频。
视频里的叶清秋被折腾得很惨,才一个星期不到,整个人就差不多瘦脱相了,可见是吃了不少苦头。
“好,告诉她,下午我会过去。”
小黑屋。
密不透风的小黑屋里只摆放着一张木板床,一只白炽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叶清秋瘫躺在床上衣不蔽体,身上有不少血污,她如此的模样与一个星期前衣着艳丽的样子天差地别。
随着吱呀一声,小黑屋紧闭的铁门被推开,叶清秋半眯着眼睛,辨认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影。
直到男人一直到走到白炽灯下,叶清秋才看清了来人,不禁得掀了掀嘴角。
“褚嘉遇,你终于来了。”
她困难的爬起来靠着床头坐着,脏污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褚嘉遇站在灯下,灯光笼罩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昏黄色。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叶清秋,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听说你要见我有话说,你可以说了。”
之所以一直留着叶清秋的狗命,是因为褚嘉遇需要弄清楚朵朵的母亲到底是谁?
叶清秋又是怎么从那个女人手中夺得朵朵来冒充欺骗他的?这些褚嘉遇都需要知道。
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叶清秋所知道的这些事实将会是他遗忘的记忆中最关键最重要的一环,所以褚嘉遇必须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有一个条件。”
“说!”
“我告诉了你想知道的秘密后,你要放了我。如果你不能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算是死也要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
叶清秋发了狠,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褚嘉遇点头,“可以!”
大概是吃了一个星期的苦头,叶清秋也不再绕弯抹角了,只是静静的盯着褚嘉遇看了半晌,最后给出了一个地址。
“信阳路,一百五十八号。你想要知道的秘密全都在那里。”
褚嘉遇面色冷沉,“叶清秋,你最好不要再耍花招。”
“我如今已经在成这样了,还敢耍花招么?”
叶清秋自嘲的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再配上她那张已经不成人样的脸,看着骇人。
褚嘉遇转身离开。
“等我核实了真伪之后,自然会放你走。”
褚嘉遇离开后不到十分钟,有个男人端着饭菜进来。
已经三天没有进食过的叶清秋两眼发亮,近乎用滚的方式从床上滚下来,狼吞虎咽的抓起饭菜就往嘴巴里塞。
小黑屋外面。
褚嘉遇回到车上,舒雪早已在车上等候着,在他上车后很快就踩下油门离开。
“我们要去哪?”
“信阳路一百五十八号。”
报上叶清秋的给的地址,褚嘉遇声音清冷的说道。
之前他把叶清秋和朵朵安置在信阳路二十九号,却一直不知道在同一条路上的一百五十八号居然隐藏着与他有关的巨大秘密。
是叶清秋憋得住,还是他太大意了?
更让褚嘉遇惊愕的是,按着叶清秋的地址来到信阳路一百五十八号时才发现,这处院子竟是如此似曾熟悉!
“怎么了?难道褚总来过?”
看到褚嘉遇神色不对,舒雪试探的问道。
褚嘉遇来到铁门前,往院子里望进去,一地的落叶厚厚的覆盖着,显然这幢房屋已经荒废许久了。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来信阳路时程鸢似乎曾经在这座院子前停留过。
“这里没有人啊。”
舒雪绕着院子四周转了一圈,什么发现都没有。
褚嘉遇脱下外套交给她,“我进去看看。”
他翻身跃过铁门进入了院子里,舒雪没有办法进去只好抱着外套回到车上等待。
院子里的一片荒凉,院中的那棵芒果树已经开始挂上小果了,诺大的院子中应该就只有这棵树还在散发着生机了。
褚嘉遇在芒果树下停留了半晌,很快就来到房屋门前。
房屋大门紧锁,门把手已然生锈,显然想通过开锁进屋是不太可能的了,好在二楼的阳台是开放式的,褚嘉遇可以轻松的顺着柱子攀爬上二楼阳台进入屋内。
屋内的一切如同外面看到的一样破落,荒凉。
褚嘉遇的目光被墙角里的婴儿床牢牢的吸引住了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