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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德威的脸上也闪过一丝异样。
“不,这不可能!”荆德威双手颤抖着,把那张复印纸拿在了手里,因为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他简直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以岳红这些年的表现来说,荆德威完全不相信岳红会是一个这样的女人,毕竟她看起来还是很柔弱的。
可是,如果她不是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又怎么会教出荆燕西这样大逆不道的孩子来?
贺美云泣道:“这怎么不可能?在匿名信上都写的这么清楚了!哎呀,你现在说这种话有什么用?我可怜的子茗啊,就这样被人害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死无全尸啊!”
“奶奶,您先别急着哭,您血压高,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荆鹤东恭敬地说着,目光又转向了荆德威:“爸,我想您有些话没有告诉我吧?关于我母亲贺子茗的事情。”
荆德威望着荆鹤东的眼睛,荆鹤东此时充满疑惑。
荆鹤东说得很认真,想来他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
眼见荆德威还在犹豫的样子,荆鹤东叹一口气,语气深沉:“爸,燕西之所以会这么恨我,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他哥哥他担心我独占家产吧?一定还有些别的原因,比如说,我并不是爸的亲生儿子,所以荆燕西认为我并没有继承集团的资格?”
这些,都是唐念初从岳红那里听到的,想来真实性很高。
荆鹤东的话,就像是在水面上投入了一颗巨石,炸起了无数水花。
荆德威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整个人身形晃了一晃。
看样子,今天他是一定要说出这这件事了。
贺美云掏出了手绢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着说:“德威啊,有些事情恐怕想瞒也瞒不住了!说起来,鹤东啊,当初也是为了你的成长,才没有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既然你现在已经觉察到了,那也只能只能说出来了。”
纸包不住火,就是眼前这个情况了。
既然大家都明白这件事情实在掩盖不住了,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荆鹤东递给荆德威一根雪茄,父子两个人点燃了雪茄,这就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谈话。
说话简洁明了,一向是荆德威的作风。
多年操持家族生意,他追求效率,说话的语速也快。
他开了口,这就对荆鹤东阐明了一切。
一切的一切,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鹤东啊,这一切都怨爸,三十年前,是爸不该对自己的嫂子有了非分之想,并且用尽手段把人抢了过来。那时候她确实已经怀孕,肚子里已经有了你,你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而是我大哥德宁的儿子。虽然我得到了子茗,登记了结婚,但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所以后来,我在外面也有了别的女人,就是岳红。遇见岳红的时候,她不过是小渔村里的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那段时间,我总是在用酒精麻醉自己,唯有和岳红在一起,我才能找到一些快乐的感觉。”
说到这里,荆德威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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