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我还真想生个来玩,肯定好玩,唉,可惜没人给我生啊。”
已经被宝宝玩哭的温然笑而不语。
庄壮壮说:“你要是想,愿意给你生孩子的姑娘,都可以从我们大学的南门排到北门了吧。”
“可惜啊,”夏晔装模作样地感叹道,“弱水三千,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一瓢。”
梁唯冷不丁地说:“那一瓢,怕早被你弃之如敝履了。”
温然庄壮壮:“......”
这是又要抬杠的节奏吗?
不过一向受不得半句委屈的夏晔奇迹般没跟梁唯杠,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句,说:“那也不关你事。”
梁唯嗤笑一声,没接话。
“妈的!”夏晔淡定不下去,骂了一句。
温然每次见面都觉得这两个人怪怪的,可他们在群里聊的时候又不会不正常,温然怕他们吵起来,正要出来打圆场,又听到梁唯说:“我们在这里聊天会不会吵到烦烦睡觉?”
“不怕,他现在对听力没那么敏感,我们不发出太过分尖锐或者高分贝的声音就行。”
梁唯点了点头,默然。
温然冷汗,这个冷场王。
庄壮壮忙出来打哈哈:“话说烦烦他需不需要干爹啊,鄙人可以毛遂自荐一下吗?”
“你那粗手粗脚的,就别来凑热闹了好么,”一听到干爹,夏晔重新活跃起来,“我才是第一人选,绝对比亲爹还疼。”
“你就算了吧夏小晔,”庄壮壮无情地揭穿他,“也不知道谁大学的时候连内裤袜子都一起放洗衣机里洗,你这样真能当干爹?”
夏晔:“......谁规定当干爹还要会洗袜子洗内裤?”
“起码要会照顾人啊,看我,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烦烦认我做干爹,靠谱!”
“嘁,你让烦烦跟你学做饭健身?看我我英语讲得好钢琴弹得好画画画得好,什么都能教烦烦。”
两个人争执不休,这时,沈明川推门进来,看到他们叽叽喳喳的,一挑眉说:“这么热闹。”
房间顿时没声了。
夏晔和庄壮壮乖学生一样贴着梁唯站好,仿佛上课坏了纪律被巡视的班主任抓了个正着。
“打扰你们了?”沈明川见他们那阵势,摸了摸鼻子,鉴于都是温然的朋友,沈明川尽量摆出一个温和的表情来,说,“别紧张,我来看看烦烦。”
他们更紧张了。
众人看一身高定西装的沈总把烦烦抱起来,违和感满满,烦烦还被他弄醒了,毫不客气地把口水流到了他爹昂贵西装上。
夏晔偷偷扯了扯温然的衣角:“我们先撤啦,等下见。”
说着,也不顾温然有没有回答,刚刚吵得最凶的夏、庄二人一溜烟地就跑了,梁唯朝沈明川点了点头,对温然说:“那我也先走了。”
温然哭笑不得地点头。
等他们走后,温然无语地对沈明川说:“您这架势,都赶上鬼见愁了。”
满月酒定在一家星级酒店,弄得非常隆重,这也是温然产后首次亮相,虽然圆润了那么一点,可依然容颜肖好、精致典雅。
现场还请了几家相熟的媒体,报道部分关于今天满月酒的盛况,温然暗搓搓地跟谭梅交代,让她让媒体一定要把他p得瘦点!
宁可照骗,不能把丑照流露出去。
顺便让小林给他办了张健身卡,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去瘦身!
今天来的人很多,来者非富即贵,各路大佬云集,沈明川和温然跟他们结婚时候一样,在门口接待,以接受来宾们的祝福。
让温然意外的是,孟星阑居然来了,对方带了礼物,亲手给了温然,当着众人的面,温然笑着跟他说了几句,才去招待别的客人。
沈明川看到孟星阑,倒没说什么,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也不知道是早有预料,还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这个人了。
“爸妈还没来吗?”等到宾客来得差不多了,沈明川问温然。
都这个时候了,早应该到场的温父温母居然还没露脸。
“他们......”温然犹豫了一下,“要傍晚才能到,白天的宴席就不参加了。”
“嗯?不是清早的飞机?”
“说是临时有事,改签了。”
沈明川何等聪明,一下就猜到这不过是一个借口,温父温母不习惯这种大场面,怕自己小家子气给儿子儿婿丢脸,才使了这么拙劣的一招。
“小然,其实没必要让他们......”
“我知道,”温然打断他,垂下眼说,“就随他们吧,他们在这种场合也不自在。”
沈明川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又来客人了,沈明川只好先招呼好客人,没注意到温然面上闪过的一丝低落情绪。
这种场合,温然何尝不想要自己的父母也出席,跟着沈爸爸沈妈妈一样,欢喜地为自己的孙儿庆贺满月之礼。
可文化程度和社会地位的差距摆在那里,他父母又不会讲那些漂亮的话,更不懂得如何在这种场合虚与委蛇,在这些人物面前说不上两句话就露怯了,来了也只能呆坐在那里。
其他人即便当场碍于面子不会表现出什么,事后也肯定会把这个当做是谈资,甚至笑话看待。
在温然心中,自己的父母是最好的,故而不愿意自己的父母被人这样瞧不上,所以温妈妈给他打电话说晚上才过来的时候,也没多说什么,反倒有种隐隐松了口气的感觉。
想到此,温然自嘲地笑了笑,以前他还对那些嫌弃自己父母土气的人嗤之以鼻,他现在这样,何尝不是另一种不孝的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