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感谢你们的帮助。要是没有你们帮忙,我们还真不知道她竟然是个人贩子,谢谢你们救下了孩子,我们会在下一站把人带下去,然后寻找孩子的父母。”
乘警给大婶直接拷上后,转身才对陈松几人感谢起来。
“同志什么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陈松还没说话,周瑾言在后头就搭起了话,哈哈一笑拍着胸脯。
陈松瞪了这家伙一眼,看他笑的那啥样,有些无语。
这家伙好歹也是个红三代啥的,咋被警察夸一下就这么开心来着,一点都没有红三代的那种气度。
想想之前的何家佑,气度明显都比周瑾言好上不少,相比之下,周瑾言感觉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完全和大家印象中的官二代不一样。
陈松也是和周瑾言接触的越多,才越发现他这人就挺真诚和可爱的,不像一个陈松印象认知中的大院子弟。
发现陈松白了他一眼,周瑾言还挺自豪,给陈松挑了挑眉,眨了眨眼睛。
看的在旁边的周婉言露出一副好笑又偷笑的表情。
“好了好了,再次感谢你们,我这就把她带走,孩子暂时先交给乘务员带着,下一站下车再交给当地的派出所。”
乘警敬了个礼,就带着依旧大吵大闹挣扎的人法子大婶走了,一个乘务员过来抱走了周婉言怀里的孩子,对着几人笑了笑,也离开了这里。
围观的人群见事情解决,夸了他们三个几声,就散开了。
陈松三人再次做回原位,这下五人的地方,少了个人,空旷了许多。
还处于懵逼和震惊状态的大叔,此刻一脸的懵然,看了看三人,然后一拍自己脑袋,笑着道:“这次还真是感谢你们几个,差点我就被那可恶的人贩子给骗了!”
大叔一脸懊悔,刚才他还真以为陈松几个才是抢孩子的贼,差点要和警察说自己的判断了,没想到事情和他所看到的完全不同,他差点就好心办了坏事。
“对了大叔,咱们能不能换个座位,我们三个是一起的,这边又少了个人,能让咱三个都做里面吗?”陈松提出自己的请求。
这位大叔连忙点头,反正坐哪不是坐,做通道口的话,施展的空间还大一点呢。
于是,陈松就和大叔换了下位置。
大叔坐通道口,陈松坐靠窗座位,周瑾言位置还是在中间。
周婉言倒是一人独享两个座位,甚至还能躺下来在两个座位上当一个小床眯一会。
绿皮火车速度很慢,走走停停的经过了很多站,大站停的时间比较久,小站就停一会。火车一路南下,每一站上来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多,而且每个人都带着大大小小的包,车厢也越发开始拥挤起来。
好在现在天气刚开春,要是再过三四个月到夏天,这鬼天气就不知道能热成什么样了,到时候这车厢恐怕不仅热的不行,味道估计还要奇怪。
这个年代是真的是什么都不容易!
在其中一个站的时候,周婉言看到窗外小摊子上有卖《读者文摘》和《故事会》的刊物,就趁着有空下去买了两本读刊打发时间。
《读者文摘》,也就是后世的《读者》现在的销量已经打开,开始和创立已久的《故事会》打的有声有色,都是全国人民都喜爱的刊物。
周婉言看了一会《读者文摘》,就将书收起,转而换成《故事会》,陈松就拿起那本《读者文摘》看了起来打发时间,还真别说,这时候的大家已经开始创作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故事了,不过陈松想看的,还是一些书页里穿插的小笑话。
午后的时光,众人都泛起了春困。
下午十分,车厢里逐渐传来了各处都有的打呼噜声音,有大声有小声的,也有急促高昂的,也有低沉婉转,让陈松听着颇为好笑。
毕竟大家中午刚垫好肚子,吃饱了,自然瞌睡虫也就随之而来。
周婉言将书本闭合,打了一个哈皮,看了一眼陈松正在看《读着文摘》里的小笑话,也不和自己说说话,嘴角微微一瞥,有些不高兴。
又看了一眼旁边已经仰着头靠在后靠背上,睡着了的周瑾言,不由自主的摇摇头,感觉到了困意袭来,周婉言自己的眼睛也微微闭起。
期间陈松不注意的撇了她一眼,心中有些无奈。
周婉言跟着上了车,一起去南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明明自己都想着要和她暂时保持距离了,避免周家老爷子上门来催婚啥的。
哪怕他对周婉言现在的感觉有些复杂,但说道感情这事,恐怕还谈不上。
再怎么说,前面还绕不过王瑶和徐娇娇呢?
周婉言算老几啊!
陈松看周婉言闭上眼似乎睡过去了,内心微微一叹,不再多想,把手上的《读着文摘》放下,随之也闭上眼睛,打算自己小憩一会,毕竟距离到站,恐怕还有不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尖叫将他惊醒。
“我的钱呢,谁看到我的钱了?”
陈松睁开眼睛,说话的人是坐在通道口的大叔,此时大叔满脸急切,额头出了一层细汗,着急的不行。
周瑾言同样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挥舞着双手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那个人贩子还有同伙?”
陈松赶紧拍了一下周瑾言,示意他安静。
对面的周婉言眨着大眼睛,看着陈松,露出疑惑的表情,陈松对他示意了下大叔的方向,就看向正在自己大袋子里上下翻找的大叔。
大叔一边翻着自己的大袋子,一边急切的道:“我刚才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后想找点钱买点东西,但发现我的包里面的钱没了。”
陈松第一时间看向四周,有些人在看着热闹,有些人更是重新闭上眼睛,连动弹都不动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人之常情。
人贩子这事毕竟影响恶劣,而且闹得还挺大,所以大家才这么关切。
但是钱丢了,被盗贼偷走了这种事,在火车上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事。
这种事情,火车上天天都在发生,完全没办法杜绝。
“还有丢其它东西吗?”周婉言立刻好心的问了一句。
“其他东西都在,可就是钱丢了。”
大叔一顿翻找,还是没找到钱,但包里的东西却被翻了个底朝天。
陈松一阵摇头,看来这个小偷非常老练,估计是个老手了,只搞钱,其它东西都不碰,应该是怕被查到。
周瑾言也帮忙翻找着袋子里的东西,又在座位四处找找,热心满满,可惜没有半点用处。
“我的钱,那可是我准备带给我儿子的钱。”大叔捂着脸道,眼眶都有点红了。
这时候,赚点钱可真没那么容易啊!
附近有乘客在旁叹气道:“这位同志也太不谨慎了,谁坐火车不都是把钱随身带着的,你胆子也太大了。”
大叔懊恼和后悔,还带着一丝哭腔,却强忍着:“俺也是第一次坐火车,俺就是想去南边看看俺儿子……”
陈松看大叔的模样,心生不忍。
丢了钱,最先怀疑当然是最近他们几人,但这里和大叔坐着的就他们三个,他们几个哪个会缺钱?哪里又是那种会去偷钱的人?
刚才说话的乘客继续叹气:“第一次坐火车,怪不得呢!不用找了,找不回来的!在火车上丢钱的,我还真没见过能有几个能找回来,这位同志,吃一堑长一智吧,下次小心!”
看来这位乘客经历不少,他知道这钱估摸着是找不回来了,所以劝着大叔放弃。
火车上的扒手,一般都是团队合作,找到人又能如何,钱早就不在他身上了。
何况你要是逼得过分,那下车的时候,可能还会被这伙人给堵上,到时还得受皮肉之苦。
大叔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绝望。
周围不少人在旁边闭上眼睛,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样子,他们可不想自找麻烦。
要说有没有人发现到嫌疑人的自然是有的,不过大家也是这幅模样,都不敢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