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封信都没送过来?”陆澄澄问道,拉着王珍儿走到一边的小亭子上。
王珍儿叹了一口气。
“我爹的官员考核不知怎么回事,被人压了下来,在江城等了一个多月才被通知来恒州府任差,就在景大人手下,三天前才到的,因是突然通知,家中手忙脚乱,今天我爹已经去任差了。”
王县令等了一个多月才等到官员调动的通知?
她若是没记错,一个多月前景洪也才刚来恒州府,恒州府知府的位置一直悬空,都是由云雄暂代知府之职,要说王县令的官员考核被压下去,那也只能是云雄了。
恒州府云家,江城县云家,陆澄澄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云家能在江城县如此横行了,连王县令都不愿意去管,这背后还是因为有大山靠着。
“那你爹可不得气死了?”陆澄澄想起王县令那身体大脑袋小的样子,一时间觉得好笑无比。
“可不是吗?在家里把东西都给砸了稀巴烂,眼看着就要去京城平步青云了,谁能想到出了这档子事,不过我爹今日可是好生威风的去了府衙,他现在跟云大人齐平,也算出了口恶气。”
王珍儿手里的帕子都快被她给抓烂了,心里还是愤愤不平。
“你娘今日没来?”陆澄澄环顾一圈,也没看见王珍儿温柔贤淑大方端庄的娘亲。
“我娘说她看不惯杜夫人那个嘴脸,就不想来,我外祖父家就在恒州府里,所以来恒州府我娘也开心。”王珍儿苦着脸道。
她爹今天威风的去府衙,势必要让云雄吃点苦头,她娘欢天喜地的去了外祖父家,就把她推出来参加赏梅会。
只是两人正聊的热闹,王宝儿的声音却突然出现了,“嘤嘤嘤,你这个人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弄脏了我的裙子可是要赔的!”
众人寻声看去,就看见王宝儿叉腰指着对面的姑娘骂道,那姑娘面上冷冷的,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婢女,婢女取下荷包,将荷包里的银两一把掏出来,而后甩在了王宝儿的身上。
“这些赔你够吗?不够再来点?”姑娘眼睛一挑,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清冷。
陆澄澄心里直呼干得漂亮,要是没人出手,她都要一拳一个嘤嘤怪了。
王宝儿咬牙切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羞辱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我管你爹是谁,自己不长眼走路撞到我身上,酒洒了自个一身还好意思来怪别人?这点银子不够?不够我再赏你。”
那姑娘连个正眼都不给王宝儿,虽说身高那姑娘跟王宝儿比起来差了一点。
可是这嚣张大气的做法,是王宝儿永远都学不来的。
本来今天参加赏梅会王宝儿是没身份来的,毕竟一个庶女成不了多大的气候,可是她强烈要求要过来,加上王县令也疼爱王宝儿,就让她一起跟着来了。
王宝儿今日盛装出席,正抬头赏着梅花走路,得意忘形的撞到了杜梨身上,杜梨反应够快,手中的一杯酒便尽数洒到了王宝儿的身上。
王宝儿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王珍儿,哭丧着脸道:“姐,你看别人欺负我……嘤嘤嘤。”
陆澄澄和王珍儿面面相觑,只见众人又把目光投过来。
王珍儿自知躲不掉,在场的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是王宝儿撞人,结果把自己的衣裙弄脏反倒让别人来赔偿。
“这位小姐,家妹做法的确不对,还请小姐海涵,今日赏梅会本该高高兴兴的,别因为此事破坏了兴致。”王珍儿莞尔一笑,博得在场不少人的赞赏。
可是王宝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姐,是我被欺负了,凭什么要我道歉。”
这个王宝儿是猪脑子吗?王珍儿都说她代为道歉了,她还不依不饶的往上凑。
“你闭嘴。”王珍儿低声怒喝,连忙带着王宝儿离开。
“今日之事回去我会全部告诉娘,日后你再如此跋扈,就不要怪娘不让你出府了。”王珍儿板着一张脸教训道。
王宝儿一听要告诉大夫人那还得了,嘴上说着不会了心里却升起怨恨。
众人免费看了场戏也都散去,散落在梅树底下热热闹闹的聊天。
陆澄澄刚刚在宴上仿佛一个不会说话的人一样,可是她站在在邵玉如身边,在各大夫人之间周旋,侃侃而谈。
她今天身上穿的脸上抹的,就连头上戴的全都出自品妆阁,算是狠狠地为品妆阁打了一波广告。
叶倩在不远处嗤之以鼻,“你瞧瞧这人,刚刚在宴席上跟木头一样,谁的话也不接,原来竟是人家不想搭理我们。”
何佳不说话只听着叶倩抱怨,这种场合,人家正主都没斗起来,叶倩蹦跶来蹦跶去被人当了炮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品妆阁的水银镜还没上架,因为制作量巨大,陆澄澄也就让这水银镜留到新年作为新品推出,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为水银镜好好打波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