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温守廷大步走进来,坐在季无言让给他的上座里。
一碗青菜粥被放在温守廷的面前,宝宝这时咿咿呀呀的叫起来,要去揪温守廷的胡子。
温守廷也不避让,就让宝宝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他的胡子。
“温将军,您要不要把宝宝给我,吃饭时候呢,让他这么胡闹可不好。”陆澄澄说道,伸手去抱宝宝。
说来也奇怪,以前不管宝宝在干嘛,只要陆澄澄伸手,宝宝都会扑进陆澄澄的怀里,可这会宝宝就像没看见一样,一直赖在温守廷的怀里就是不肯走。
“无妨,我的孙子,怎么闹我都开心!”温守廷乐呵呵的说道,这么个小娃娃,要是带回京城,那帮老匹夫指不定要有多羡慕呢。
尤其是左大将军,左豪如今二十有六,却连一个填房丫头都没,左大将军可都急死了。
季无言跟陆澄澄相视一眼,他喝下碗里最后一点粥,对着陆澄澄道:
“今天军营还有事,我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
陆澄澄点点头,“你快去吧,我下午也去军屯看看,咱们下午再见。”
陆澄澄嘻嘻一笑,季无言这才露出笑脸,两人的互动完全忽视了温守廷。
等到季无言走后,陆澄澄问道:
“温将军今日是来找我的?”
温守廷捋了捋思绪道:
“我今日来就想听听你说的话。”
“温将军要听什么?”陆澄澄假装不解问道。
“我看你跟无言感情甚好,我想让你劝劝无言。”温守廷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
“无言昨夜里回来就将这事告诉我了,温将军为何会如此相信我们呢?”陆澄澄道。
“昨日夜里,无言走后,我收到密探送来的有关徐村的情况,无言说的没错,至于季钰,并非是我的亲生儿子。”温守廷笃定道。
可陆澄澄却笑了,“我不管您相不相信,无言心里怪不怪您,因为我不是无言,我无法体会他十岁与家人走失失去记忆,无法理解十年如一日的在季家接受柳氏的责骂,更无法理解无言将死之时没钱医治的痛苦。”
温守廷一怔,“无言在怪我……”
陆澄澄解释道:
“无言没有怪您,只是他受过这么多苦,我看着都心疼,他也会把这些苦放在心里,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渴望跟您相认。
但这些都不是无言一定要跟您相认的结果,我尊重无言的选择,无言不认,我也绝不奢求这份荣华富贵。”
季无言只是心里有道坎,等他自己消化了就会好起来。
可黎苒之对季钰的关心至极实在让人害怕,也难过季无言担心。
“澄澄,我懂,我也想补偿无言……苒之……你怎么来了!”温守廷刚要开口询问,就看见黎苒之站在门口。
黎苒之头疼欲裂,她勉强的靠在门边,脑海里不断循环着温守廷和陆澄澄的对话。
她一边欣喜若狂一边又疑心重重,季钰不是她的孩子,那季无言就真的是了吗?
黎苒之现在有些疯癫,她双眼通红看着屋内的情形,温守廷急忙去扶她。
“苒之,苒之,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温守廷担心的样子尽写在脸上。
黎苒之捂住了额头,过了一会后头疼的症状逐渐消退。
“阿廷,你方才说季钰不是咱们的润儿是吗?”黎苒之双手抓住温守廷的胳膊,力道之大连温守廷的衣服都皱到一起去。
“的确不是,那季钰跟那柳氏是亲母子,季钰今年年翻十七,过了年也才十八,那玉佩应该是无言的,被柳氏拿来冒充了。”
温守廷觉得不如直接说出来,就长话短说告诉了黎苒之。
黎苒之却说道:
“那季无言当真就是咱们的润儿,阿廷,你不要又被骗了,我的润儿,我的润儿是不是已经死了……”
黎苒之愈发疯癫,陆澄澄看着黎苒之的症状也有些不对劲,温守廷也感觉到了,还没等她控制住黎苒之,黎苒之就晕了过去。
“快,同喜,去请大夫来!”陆澄澄喊道,和温守廷一块把黎苒之带去了厢房里。
温守廷急得满头大汗,黎苒之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会突然晕倒,他真是急坏了。
“温将军,您先别急,等大夫来。”陆澄澄抱过宝宝劝道。
温守廷也只好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大夫过来,不一会儿,过来的是军营里的大夫。
大夫为黎苒之把脉后面色沉重,“夫人怎么会中这种毒?”
“什么毒?”温守廷面色一紧,生怕大夫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