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澄种下葡萄藤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季无言也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了一杯热水,笑着让陆澄澄喝下去。
四月份的天是农忙时节,棉花和葡萄全部种下去后陆澄澄才得了空歇歇。
郑晴儿时不时的也跟在陆澄澄身后,在庄子上经常晃悠。
只是这天当郑德荣出现在庄子上时,郑晴儿欣喜的差点连手中的小水桶都给扔了。
“爹?你怎么来了!!!”
郑晴儿太过震惊,一直盯着郑德荣看,生怕是自己看错了的缘故。
“傻丫头,爹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郑德荣满脸慈爱的摸着郑晴儿的头,要不是耶律鄂自作主张,企图杀了他的晴儿,他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女儿流落敌国至今也无法带回。
郑晴儿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一见郑德荣来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陆澄澄把自己手头上的事忙完了,就请郑德荣去将军府上,毕竟外面人多眼杂,被有心人看见了不好。
几人前脚刚到将军府,后脚季无言就来了。
郑晴儿天真问道:
“爹你是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啊?”
郑德荣却一迟钝,不知道说什么好。
郑晴儿眼里的光暗淡下去,“爹你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陆澄澄拉住郑晴儿的手道:“你爹兴许有什么事呢?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我多住段时间。”
可是郑晴儿的眼泪扑簌簌的就往下掉,郑德荣为难开口道:
“爹来看看你,别哭,乖女儿。”
郑晴儿点点头,尽管还是不情愿。
“晴儿乖,我和季将军说些话。”郑德荣悠悠的道,看了一眼季无言。
“澄澄,你先带晴儿出去玩会。”季无言道,带着郑德荣往书房里走。
季无言刚要开口问,就见郑德荣拱手道:
“季将军大恩,老夫无以为报。”
“郑将军不用如此客气。”季无言虚托了一把郑将军,就听郑德荣说道:
“季将军你是不知道那耶律鄂,为人生性歹毒,这次我着了他的道,险些酿成大错,多亏季将军相助,晴儿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郑德荣这话真诚,也无半分虚假。
季无言也不爱做作,直接说道:
“郑将军不用多谢我,举手之劳罢了。”
可是郑德荣脸上又露出为难之色来,季无言也皱了皱眉问道:
“郑将军还有何事要说?”
郑德荣思量一番道:
“我就要被调回京城,晴儿我实在是无法带回京城,还请季将军再照顾我家晴儿一段时间,来日要是有时机,必将重谢季将军。”
耶律鄂那边使了手段让他被调回京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郑德荣本来还想着在这边境之地把耶律鄂拉下马,可他没想到耶律鄂居然使阴招。
这郑晴儿他肯定带不回去了。
郑德荣一声长叹,季无言点头答应道:
“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我家夫人与郑小姐也甚是投缘,就当我多个妹妹罢了。”
季无言笑了一声,让郑德荣万分感激。
“季将军,老夫欠你一个人情,来日若是有机会,只要不伤害到北越的事情,老夫都答应你。”郑德荣道,再次拱手拜谢。
“这话可是郑将军您自己说的,到时候我可不客气了。”季无言摇头笑道,一副和郑德荣交好的模样。
“若不是两国不合,你这个小友我可是交定了。哈哈哈……”郑德荣也笑起来。
——
郑晴儿在自己的屋内哭的稀里哗啦的,陆澄澄把自己做好的牛轧糖放在郑晴儿的面前。
“别哭啦,吃块糖,我敢保证这糖你以前可是从来没尝过的!”
郑晴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头钻进了陆澄澄的怀里。
“爹怎么就不接我回去呢……我太想回去了……呜呜呜……”
陆澄澄眼睛也湿润了,她明白郑晴儿这种感觉,郑晴儿才十三岁,就经历了生死磨难,而后离家几个月也没人来回信。
好不容易盼到了家里人过来,却不是来接她回家的。
“好了好了,姐姐知道你心里苦,不如就放宽心?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不好吗?咱两热热闹闹的,等郑将军处理好一切事情后肯定要来接你回家的。”陆澄澄柔声劝道,就像是对自家的小妹妹一般。
“澄姐姐,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就是心里难受……”郑晴儿停止哭泣,呜咽的说道。
“你别哭了,过段时间我带你去恒州府里玩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品妆阁里的衣服吗?咱们恒州府里还有个更大的品妆阁,里面的衣服包你都挑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