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笙身后的婢女雨儿也没见过这么多银票,“小姐……这银票……”
云若笙呵斥她:“出去,没我的吩咐不许别人进来!”
“是。”雨儿福身,立即出门。
云若笙看着这些厚厚的一百两垒起来的银票,她数了数,一共有五万五千两,怎么会有这么多银票?
只是相对比较银票,小木盒子里的五封信更吸引她的目光。
云若笙还在纠结,季无言走时,她就站在隔壁包厢远远的看了一眼,之后趁着店小二去叫人,鬼使神差的她就进去转了一圈。
等她看见小木箱时,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了她,她抱着木箱就赶紧离开了。
五封信,四封都是简单的信封,只是有一份,用着金丝缠枝花蔓的花色信纸。
云若笙也没想那么多,用着绣花针一点一点的破去信封上的封腊。
可还没等她拆开来,突然她的手被吓得一抖。
“在大齐,五万两的盗窃罪可是死罪!这要是被查出来了……”
云若笙纠结万分,她实在是想看信的内容,终于信封被云若笙打开。
云若笙拿出里面的一封信,上面写道:
“澄妹妹,一别数月,可还安好?程家的生意做的已经够好了,这品妆阁的股份我也就不再需要了,澄妹妹千万不要拒绝,悦来酒楼的经营你也帮了我不少忙,还有那苏绣合约,我也一并放在这里了。
此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写信给何雅。我也要离开恒州府了,这么多日子以来,不敢说一身荣华,何须问人生平长短,应问何人相伴。
——程墨亲笔,一切安好,勿念。”
云若笙看完信后尖锐的指甲划在了“何人相伴”上,信的内容没什么问题,可这封信,在云若笙看来,简直是写进了无尽缠绵。
她思索一番后小心翼翼的把腊封封好,其他的信更是激起了云若笙的好奇心,可是怕被人发现,云若笙到底还是没打开其他的信。
国公将军府的世子夫人,她做定了!
云若笙眼里起了狠意,这时雨儿敲门道:
“小姐,老爷来了。”
云若笙一惊,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在做些什么?”云南冲过来问道。
云若笙腼腆一笑,“在画画闲来无事,想着画一番消遣一下。”
云南冲笑着点点头,“嗯,消遣也不错,今日沈家公子如何?”
云若笙咬着嘴唇说道:
“女儿还想陪在爹爹身边两年。”
云若笙今年也才十五岁,刚刚及笄,再留两年也是可以的。
云南冲板起脸道:“你不会还在幻想着世子夫人吧?我可是听说你日日去那府上呢?最近风言风语传的如此厉害,你不知道事情轻重吗?”
“可是爹,女儿就是喜欢世子啊……”云若笙跪下说道,又哽咽道:
“女儿从小就与世子有娃娃亲,如今世子已回,又是朝中重臣,哪怕做不成正妻,平妻也行啊……女儿不觉得委屈。”
云南冲冷哼了一声,“你要是能嫁进温家,哪怕是做妾也行。”
云若笙眼里露出迷惑,云南冲眯起眼睛弯腰问着云若笙。
“你真想嫁给季无言那小子?”
云若笙肯定的点点头,“女儿此生非世子不嫁。”
云南冲哈哈大笑了起来,紧接着就出了云若笙的房门。
——
“什么?并没有看见?”陆澄澄惊讶道。
他们一早就来了香满楼,询问香满楼昨天得那个小木箱。
陆澄澄思量后道:“掌柜的,不是我框你,这木箱里有几万两银子,若是在你们酒楼有行窃之事发生……”
后面的话陆澄澄也就没说出来了,掌柜的立刻神情严肃了许多,“夫人放心,此事我们一定严查,只是夫人确定,昨日是在我们香满楼的包厢里丢的?”
几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掌柜的也不敢马虎。
“我确定,就放在包厢的凳子上了,之后就再也没拿走了。”陆澄澄确定道。
掌柜的拱手道:“夫人见谅,几万两不是小数目,容我禀报我们东家,我先让人带夫人和季将军去包厢里查看一番。”
“好!”陆澄澄应下。
掌柜的让昨天带着陆澄澄那个店小二上去了,掌柜的则去请香满楼的东家了。
陆澄澄和季无言在包厢里转了一圈后的确没发现小木箱,季无言问道:
“昨日我们走后,可有人进来过?”季无言问道,看向了隔壁的包厢。
这一层楼,只有隔壁的包厢能过来。
“将军,昨日我去楼下结账,喊人来收拾,这中间的确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来过。”店小二如实回答道,可是他额上冷汗淋漓。
季无言看他这样,逼问道:“你好好想想,昨天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店小二感受到季无言身上的气势,哆嗦道:“昨日上楼时,的确是有一个身影走了过去,不过小的也不确认,所以才不敢胡说。”
“将军,夫人,我们东家来了。”掌柜的声音响起。
季无言和陆澄澄转身,看到的也是一十分年轻的男子。
那人拱手行礼,“我听闻将军和夫人丢了几万两银子?可有找到?”
季无言开口道:“昨日夫人顺手将银子放在了包厢的板凳上,后来却忘了带走,今日来询问,却没有找到,这店小二说昨日上楼时依稀看见了一个人影从包厢里走出来。”
店小二直接跪倒在地,“少爷,我看的不真切,但是的确是一个身影……”
“来威,你这话说出来可是要负责的,几万两的银子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男子不怒而威。
店小二磕头道:“少爷,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敢隐瞒。”
“既然如此,将军和夫人也都听见了,排除是本酒楼的人拿了以外,那就是他人行窃了。掌柜的,昨日来打扫的都有哪些人?去问一问,一旦有支支吾吾的立马拿下。”男子吩咐下去,掌柜的立刻下去了。
“季将军,这事如若解决不了,咱们还是报官的,也省的坏了我们香满楼的清誉,只是贵夫人以后还是不要这样冒冒失失了,几万两都敢随手放,当真是心大。”那男子讥诮道,嘴角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陆澄澄微微福身,“谢公子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