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指着盛安陆和傅老爷子还有些交情,结果盛安陆竟然这么无情,沈婉荷替女儿抱不平起来,一哭二闹也无法让盛安陆改变主意。
盛安安愤慨地向母亲哭诉:“爸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傻子进了傅家,我就要因为傻子不能跟傅钦知交往吗?他这是摆明了牺牲我成全傻子。”
沈婉荷也心疼女儿,安抚着:“你先别想那么多,妈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你爸的,而且盛晚那傻子能在傅家待多久?我听说傅太太很不喜欢那傻子,迟早有一天那傻子要被赶出来的,我们只要把傻子名下的那些资产弄到手,还怕那傻子能挡了你的道?”
盛安安越想越委屈,但母亲说得对,只要哄骗着傻子交出那些资产,以后她在盛家就什么都不是。
……
姜老爷子的怒气是真,并不是装给盛安陆和沈婉荷看的。
盛晚挽住老爷子的胳膊撒娇道:“外公,还在生晚晚的气?”
“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嫁了,你知道傅向沉是什么样的人吗?对他一无所知就敢嫁给他,你胆子真大。”
“放心,我没跟他领证,法律上我们还不是夫妻呢,顶多就是我现在借住在他那里。”
姜老爷子本来就很生气了,一听这一茬,更生气了,“你连法律保护都没有就敢跟他住在一起?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跟他住在一起,万一以后分开了,让别人怎么想你?他傅家是想让你当便宜媳妇?你真是要气死我。”
老爷子本来就因为连个婚宴都没有,已经替盛晚觉得十分委屈了,不成想两人连结婚证都没领,更是气得恨不得杀回去臭骂盛安陆一顿。
“外公,你也知道我在盛家的处境,而且傅向沉对我很好,没让我受过什么委屈。”
老爷子深知外孙女性格倔强,虽然没什么圆滑,但也不是真的傻子,便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已经把海城的那套洋房转到你名下了,另外还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些原本都是你妈妈的,只可惜你妈妈……”
每次老爷子一想到自己早逝的女儿就是深深的叹息,盛晚拍着老人家的后背安抚着,“外公,你别太难过了,妈妈虽然不在了,但是还有我啊。”
“你爸爸可真不是个东西。”
姜老爷子讨厌盛安陆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初盛晚的母亲刚病逝不到半年,盛安陆就把沈婉荷娶进了家门,盛晚还因此凭空多出来一个姐姐。
这说明在盛晚母亲去世很久之前盛安陆就已经婚内出轨了,他和沈婉荷在一起的日子应该已经很久,否则盛安安也不会比盛晚大了两岁。
沈婉荷想把那个家占为己有,盛晚偏不如她的意。
手机震动一声,她接起简如的电话,“盛晚,我有大事要跟你商量,在哪里碰见比较安全?”
二十分钟后,简如赶到酒店,烦躁地说:“傅向沉这人是不是有病?”
盛晚抖了抖,“傅向沉又怎么了?”
“和傅氏合作的那个项目已经启动了,傅氏那边要我们派个人跟傅向沉出趟差,以确保项目顺利推动。”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问题是,傅向沉点名要你。”
盛晚张着嘴巴半晌合不拢,难怪简如一来就骂傅向沉有病,确实病的不轻,她另一个身份姜漪和他的传闻已经在风口浪尖了,他居然还点名要和她一起出差?
简如来这里一路上都在发愁,让盛晚跟傅向沉出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这个项目我们不做了,傅向沉简直欺人太甚。”
盛晚摇了摇头,“不行,合同已经签了,这个时候退出的话不仅要赔一大笔违约金,而且对我们公司的名声有很不好的影响,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你真打算跟傅向沉出差啊?你还能分身不成?”
盛晚沉吟片刻,问道:“傅氏那边有告知具体要出差多久吗?”
“短则一周,长则半个月,现在也说不清具体时间,要看那边的项目推动是否顺利。”
简如还是会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傅向沉出差了,他也不可能对在家里的盛晚不管不顾。
“我知道了,你通知傅氏,我没问题,听他们调遣,另外,你把那个化妆师弄到我身边伪装成我的助理一起带上,这一路我得随时补妆才行。”
简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到底是她疯了还是盛晚疯了?她就不怕半路被傅向沉戳穿吗?
盛晚冷静道:“还有,你想办法知道具体的出差日期,方便我这边的安排。”
既然盛晚这么胸有成竹,简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尽量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尽量不让盛晚陷入困难局面。
……
盛家。
盛安陆为了平息姜老爷子的怒火,特意请姜老爷子回来吃饭,盛安安一整个晚上都在摸着脚踝,沈婉荷心疼道:“安安的脚不知道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你放心,妈妈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替你看病的。”
盛安安懂事地摇着头说:“晚晚没事就好了,我这么一点伤算不了什么。”
角落里的盛晚不动声色地冷笑,随即大惊失色:“咦?哥哥送给我的那条古董项链呢?”
众人倏然变色,都知道那条项链是傅向沉送给她的,且价值不菲,弄丢了太可惜了。
盛安陆问:“是不是刚才在花园里玩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盛晚抿着唇,“可能是吧,算了,没了就没了,下次让哥哥再送我一条。”
这么贵重的项链,盛晚知道盛安安已经眼红很久了,上次她哄骗盛晚把项链送给她无果后一直怀恨在心,这次不会不起心思。
饭后,盛安安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偷偷摸摸举着手电筒来花园到处摸索,可摸了半天都没找到。
“奇怪,傻子是不是记错了?难道不是落在花园里?”
夜深人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只狗,疯狂地朝她扑来,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