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师傅,你们是来看风水的,我们是来发财的,我们这应该不冲突吧?”
见郑新汉在余长生的面前这么怕,丁佳思很想直接说这是她家的丁家老宅。但她偷偷看了余长生一眼,发现余长生并没有利用郑新汉对自己的怕,让郑新汉他们现在就离开。
“这是一个凶宅,你们确定要动手?”
“凶……凶宅?”
郑新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余师傅您说的是真的?”
西山门在道上还是很有地位的,要不然郑新汉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也不可能在余长生的面前认怂。
“你觉得我像是在骗你?”
郑新汉这下有些难办了,他对余长生说道,“余师傅,你看兄弟们瞄这个地方瞄了好久了,好不容易家伙事儿都准备齐全准备动手了,您这一说……”
“没事,你不用听我的。我也就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到底该怎么样你们看着办。你们这一行的规矩我都懂,当然财路如杀人父母嘛。”
郑新汉干笑了两声,冲旁边的副手牛成文说道,“去,把顾师傅叫来。”
毕竟干的是邪门儿的事,所以哪怕是盗墓贼,他们也会自己请风水大师来帮他们把关。
顾洪波就是这些盗墓贼的风水顾问,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留着一撮小山羊胡,看上去倒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他神色倨傲,看得出来在这个团队里地位不低。
郑新汉笑着对顾洪波说道,“顾师傅,余师傅说这地儿是凶宅,要不您给起一卦?”
“余师傅?哪个余师傅?”顾洪波扬着下巴说道,“这地上给死人住的不假,但无论是从阴宅风水还是命理九宫来看,都是墓葬绝佳之处。所以这家人的后代肯定现在非富即贵,至少是不愁吃喝的。”
这顾洪波也算有点本事,光是站在外面看了一眼,就知道丁家后代的运势如何。
只可惜他不知道厉鬼的事情,要不然他肯定也不敢这样说了。
一个说是凶宅,一个说是能够兴旺子孙后代的好地方,这两人说的截然相反,倒让郑新汉拿不定主意了。
余长生也没有在这里和他们耗时间的意思,直接朝着老宅的铁门走去,伸手摸到了铁门上的挂锁。
郑新汉一看顿时慌了,这要是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余长生他们先进去的话自己岂不是拿不到了?
郑新汉赶紧对手下一招手,然后笑着走到余长生的身边。
“余师傅,这种开锁的粗活怎么需要您动手呢?我们来,我们来。”
咔吧。
郑新汉话音刚落,余长生手上的铁锁就自己打开了。
郑新汉心里吃了一惊,这西山门的风水师果然手上有两把刷子。
那他刚才说的凶宅多半也是真的了。
“你不用担心,里面的东西我们不会和你们抢,你们愿意拿就拿走吧。”
余长生一句话戳破了郑新汉的小心思,郑新汉也不尴尬,哈哈大笑跟着余长生一起走进了老宅。
丁家老宅的庭院看起来还是有人定期打理的,至少外面并没有太过杂乱。
但当他们推开门走进客厅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客厅的正中间挂着一个黑白的人画像,看起来就像是注视着走进客厅的每一个人一样。
而在客厅的正中间,三口棺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棺盖上还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我去,这也太邪门儿了,谁会把棺材放在客厅里啊。就算是给死人住的也太夸张了吧?”
牛成文他们看见棺材倒是眼睛发亮,他搓了搓鼻子,拿起铁锹就要把那三口棺材给撬开。
好在那顾洪波虽然水平不行,但这么明显的三凶显阵还是能看出来的。
顾洪波把牛成文给拉住了,皱着眉头说道,“这三口棺材里躺的是这家的仆人,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不要去惊动他们。”
“你不打开看看怎么知道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顾洪波冷笑一声说道,“客厅在家宅之中是至阳之位,棺材在阴宅之中是至阴之物。把至阴之物放在至阳之位上,你觉得里面躺着的会是这个老宅的主人吗?你们再看这棺材的样式,朴素普通,别说雕龙画凤了,就连最简单的一个寿字都没有。这种棺材你如果打开了只会给我们大家惹麻烦。”
郑新汉一听顾洪波说得有道理,他一巴掌拍在牛成文的头上说道,“你能不能别一整天和个二愣子一样?连顾师傅的话都不听了?滚到后面去,待会儿我叫你拿什么你才能拿什么。”
牛成文应了一声走到了郑新汉身后,而余长生他们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后发现没有和女鬼有关的线索,立马就朝着二楼走了。
郑新汉也不肯落后,带着人也跟着往楼上走,同时留了两个人在客厅守住。
哪怕是西山门的人,也不能动他们上木岭看上的东西。
“对了,佳思,你知道这些房间里住的分别是谁吗?”
将二楼的房间一间一间地看过以后,余长生问出了这个问题。
和普通的房间不同,这些房间属于个人的痕迹实在是太重了。
每个房间里会有一个物件表明房间主人的身份,要么是日记本,要么是一幅画,要么就是一支刻有主人名字的钢笔。
这种事情虽然听起来平常,但仔细一想,就会觉得不对劲,总像是有谁在刻意为之。
丁佳思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好说,我爸从来不让我看丁家的族谱,老宅我也从来没进来过,所以我真不知道这些房间里都住了谁。”
“这就奇怪了。”唐乐山从房间里退出来后说道,“我发现越是靠前的房间,积灰越重。而越是往后的房间,灰尘越少。也就是说有人曾经来过这里,而且是有某种规律进来的。”
正说话间,他们又推开了第六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梳妆台上放着一本诗集。
一看那诗集的名字,丁佳思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