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我!”
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和尸狗相提并论的。
邵向彤越是害怕,尸狗就越是追着她一个人咬。
终于在邵向彤单手撑着沙发准备跳过去的时候,尸狗先她一步,一口咬在了邵向彤的屁股上,生生地扯下一块肉来。
邵向彤痛得哭了起来,蒋永昌见自己的道侣被咬,也顾不上什么害怕不害怕了,直接上去一脚重重地踹在尸狗的身上。
这要是换作普通的狗,这一脚上去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但是才踹在尸狗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对尸狗造成任何的伤害。
尸狗一边将咬下来的肉一口口吞进肚子里,一边恶狠狠地盯着蒋永昌。
大有要和蒋永昌单挑的意思。
蒋永昌也是被这尸狗给激怒了,他抄起手上的烟灰缸,不甘示弱地说道,“你来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蒋永昌话音刚落,尸狗双腿一蹬,立马就朝着蒋永昌扑了过来。
眼看蒋永昌就要被尸狗给扑倒了,孙芳再次及时赶到,抡圆了手中的铁锤重重地砸在尸狗的腰上。
只听见咔吧一声,被砸倒在地的尸狗就算再怎么想爬起来咬人,也因为腰断了没有办法行动自如。
孙芳对准尸狗的头又来了一下,这尸狗彻底没了声息。
处理掉尸狗以后,蒋永昌第一时间跑过去查看邵向彤的情况,同时给邵向彤上止血药,先把伤势给控制住。
唐乐山看了这一幕胆颤心惊的,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还好我身手敏捷,要不然我屁股上的肉肯定也会被咬掉。”
余长生看了唐乐山一眼说道,“符都贴完了吗?”
“还有一张符没贴,这不是让尸狗给吓到了吗?”
“赶紧上去贴吧,慢了估计更危险,我陪你一起去。”
唐乐山瞪大眼睛说道,“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还有更厉害的东西要出来?”
余长生刚要回答,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许多窸窸窣窣的声音。
唐乐山走到门口往外一看,差点没被直接吓虚脱过去。
门外的院子里全是尸狗,少说也得有二三十条!
光是两条尸狗就足以让邵向彤在他们面前受伤了。
要是这二三十条尸狗一起冲进来,那他们还有活路吗?
唐乐山立马将客厅的门给关上反锁。
几乎就在他关门的同时,一条条尸狗撞在了门上,发出牙啃爪子挠的各种声音。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啊!”
唐乐山现在知道为什么余长生让贴黄符了。
他现在别的事情都不想,就想赶紧把余长生说的黄符给贴好,把六丁六甲给召唤出来。
廖飞章和黄安他们没别的本事,就是有一把子力气。
他们推着沙发去把门给顶住,唐乐山这才有机会又往二楼跑。
余长生这次和唐乐山一起上的二楼,结果因为二楼窗户没有关的缘故,走廊上也已经全都是尸狗了。
最后一张黄符要贴的地方就在走廊的尽头,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把黄符贴上去,就必须从这么多的尸狗面前冲过去。
这可能吗?
“余师弟,看来今天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
手拿青铜匕首的余长生说道,“那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啊,这种情况谁能过得去?反正我是过不去。”
“把黄符给我,我过去。”
“什么?”唐乐山瞪大眼睛看着余长生,“你疯了吧?你会死的”
“把符给我。”
唐乐山拗不过余长生,只能将自己手上的符给他。
余长生拿到黄符的瞬间,还真就直接朝着那些尸狗冲了过去。
唐乐山心里一紧暗道完了。
他还以为余长生会有什么锦囊妙计呢,没想到就是硬冲。
那他妥妥回不来了啊。
就在那些尸狗张开嘴准备咬余长生的时候,余长生突然洒出了什么白色的粉末。
而那些尸狗被这些白色的粉末笼罩到了以后,动作至少迟缓了十倍不止。
迷魂十香!
余长生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唐乐山顿时明白为什么余长生有底气冲进去了。
迷魂十香这可是云中门的禁药啊,当初就连余长生也中了招,不得已只能用灵魂出窍的方式来保全自己。
这些尸狗虽然自主意识已经模糊了,但是迷药对于它们的身体机能还是有影响的。
所以趁着尸狗们呆滞的时机,余长生冲到了走廊的尽头,将最后一张黄符给贴上了。
一道黄色的金光从黄符中扩散开来,和其他的五张黄符一起扩散,将整个房屋全都笼罩在了金光之中。
走廊上的这些尸狗还没有从迷药的劲道中缓过劲来,就被一道金光给夺去了魂魄,纷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楼下客厅的大门本来都已经被尸狗们挤出一道缝隙了,但在六丁六甲阵启动以后,那些扑在门上的尸狗无一例外地也全都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尸狗看见这种情况全都害怕地往后退。
它们虽然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但对于阵法本能的害怕还是有的。
“走了,那些尸狗走了!”
客厅里廖飞章和黄安高兴地跳了起来,而余长生和唐乐山此时也从二楼走了下来。
“这个房子现在已经被六丁六甲阵护住,尸狗和尸傀应该是没有办法再进来了。我准备出去看看车上的孟博达怎么样了,如果他人没事的话,我准备把他接进来。”
“你们谁和我一起去?”
余长生说完这话,没有一个人敢答应。
他们才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回来,现在又让他们离开这个安全的地方,谁会愿意啊。
唐乐山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余师弟,还是我陪你去吧,开门。”
唐乐山一招手,廖飞章和黄安赶紧把门打开了一小点。
余长生和唐乐山刚一走出去,客厅的门就关上了。
“靠,这些人也太不讲义气了!”
“行了,别说什么义气不义气的了,我们先去看看孟博达还在不在车上。”
两人快步走到村口,将车窗上贴着的黄符一张张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