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理想很崇高?”余长生心中怒火燃烧,“直接控制所有的人,这分明就是你的野心,还说是什么崇高的理想,我呸!”
余长生罕见地爆了粗口。
真正可怕的从来都不是真小人,而是伪君子,面前的这个妖道,明明干的都是错事,还偏偏要把自己标榜成一个圣人。
这样的伪君子才是最可怕,最可恶的!
妖道被余长生这么一骂,脸顿时沉了下来,“看来你是不认同我了?”
余长生冷冷一笑,“不仅仅是不是认同你?如果你这么做,我一定会阻止你!”
“原来西山门的人都是这样的死顽固。”妖道紧咬着牙,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你现在所说的话,和当初那姓张的老不死的如出一辙,都该死,都该死!”
姓张的老不死的?
余长生心中一动,这个妖道怕是认识师傅张道子。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余长生愣神的这个工夫,瞬间有四个黑色的铜钱朝他飞来。
余长生眼疾手快,立刻后撤出十米开外。
这四个黑色的铜钱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随后就有四个黑恶从铜钱里面飘散而出。
“养鬼之法!”余长生惊诧地看向妖道,“你竟然还随身豢养鬼魂!”
“这是当然,如果没有这些帮手,我怕实现不了我天下大同的愿望。”妖道极为得意地说道。
面色沉重地看着面前漂浮的四个鬼魂,余长生这才发现,面前这四个鬼魂,竟然都是蕴含了毁灭阵法的鬼魂!
“妖道,没想到你还挺有个人魅力的嘛,竟然能找到这么多心甘情愿被你种下毁灭阵法的鬼魂。”余长生都有些佩服这妖道的口才了。
鬼魂是灵体,想要在鬼魂身上种下什么阵法,就像是活人在不麻醉的情况下在身上动手术一样,而且鬼魂的感觉比活人要更加灵敏。
在这些鬼魂身上种下毁灭阵法,对于这些鬼魂来说是异常痛苦的过程,而且持续的时间非常长。
并且如果这些鬼魂不是自愿的话,毁灭阵法在被种下之后就会立刻启动。
所以说余长生才会佩服这个妖道的口才。
“个人魅力?”妖道嘿嘿一笑,“想要在这些鬼魂身上种下毁灭阵法,哪里需要什么个人魅力?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把他们收在铜钱里面,永无止境地折磨他们!直到他们愿意为止!”
“这个办法很简单,你也可以试一试,只不过成功率有点低,我一共抓住了三百多个鬼魂,最后就只有五个成功了。”
“其他的那些鬼魂要么是承受不了,选择自我魂飞魄散,要么就是在被我折磨的过程中,直接被折磨得魂飞魄散!”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妖道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些回味的感觉,“那些宁死不从的鬼魂,在我的折磨之下哀嚎,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说着,妖道的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就仿佛是在品味什么美好的事情一样。
“混蛋,竟然拿三百多个灵魂……”余长生咬着牙,后面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
他和鬼魂打了这么长时间地交道,遇见过不少恶鬼,但也见识过不少善良的鬼魂。
恶鬼向来是带着怨气,寻常人根本没有办法驯服,就算是余长生也做不到。
这种恶鬼就连在地府中,也只能经过十八层地狱的煎熬,才能够洗刷他们身上的怨气,所以说面前的妖道根本不可能抓来恶鬼折磨。
也就是说,那三百多个被妖道折磨至魂飞魄散的鬼魂,都是一些善良的鬼魂!
余长生感觉胸膛之中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现在他只想把面前这妖道打入地府,非要让他承受十八层地狱的煎熬不可!
“镇!”
余长生用手挥舞判官笔,一时间,四个封镇符凭空出现,分别盖在了周围的那四个鬼魂身上。
这鬼魂身上中了毁灭阵法,不能将其毁灭,但可以将其镇压。
把这四个鬼魂镇压之后,余长生手握判官笔,另一只手掏出一张火符,用判官笔在上面添上几笔,就向着妖道猛的扔出。
经过特殊处理的火符对活物也有相当的伤害。
妖道见状,连忙召回那四个鬼魂,可做出手印,念出咒语,那四个鬼魂却一动不动。
无奈之下,妖道只能向旁逃窜,但余长生先前用判官笔在火符上做了改动,又岂是左右逃窜就能够逃脱的了的?
只见半空中正在燃烧的火符追着妖道不断地移动,那妖道被逼无奈,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身上,大喊一声,“金身!”
只见被妖道贴在胸口上的符纸一阵发光,妖道整个身体发出金属光泽,如同铜浇铁铸。
火符打在他身上熊熊燃烧,只有外面穿的衣服有损失,于妖道本身却没有任何伤害。
看来方才的符纸保住了妖道的身体。
“哎呀!”
余长生本以为火符奈何妖道不得,却听见妖道发出一声惨叫,用手不断地拍打着自己腰间。
原来妖道的符纸都存放在腰间,在火符的火焰之下,妖道腰间的衣服也已经燃烧殆尽,已经露出了符纸的一角。
火符的火对于符纸来说算是一种触发机制,只见妖道的腰间爆发出各种各样的光芒。
紧接着,如同绚烂烟花一样,风火雷电不断从妖道的腰间迸发而出,这个废弃工厂也被激发起了无数的烟尘。
直到最后,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只剩下妖道虚弱之中带着愤怒的喘息。
“没想到道爷我今天竟然如此狼狈,小子,我记住你了,你最好祈祷以后不会遇见道爷,要不然道爷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就只听见几声脚步声,妖道呼吸的声音渐行渐远。
“别走!”余长生大喝一声,追上去,可追上去之后,却不见了妖道的身影,只有满地灼烧的痕迹,还有一些符纸的碎片。
“该死的,让这家伙逃走了。”余长生愤怒地说道。
让这样一个棘手的家伙逃走,看来以后的麻烦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