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在国异局里已经算是很长的时间了。
就在石义将事情颁布下去之后,才不过天亮的时间,就已经筛选出了不少和五鬼运财可能有关系的人选。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最近三年之内发家的人,而且每一个人发家的手段都特别奇怪。
用别人的话来说,这些人简直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而且这些人在最后筛选之后,一共留下了三个可疑的人物。
石义将这三个可疑人的资料摆放在桌子上,对着余长生说道,“目前我们能找到的人一共就这些,而且已经有国异局的人去上门调查,这些人家里面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灵异之事,但具体哪一个是五鬼运财的施术者,这一时之间很难寻找。”
余长生皱着眉看向石义,问道,“这些人你一个都不认识?”
“我为什么会认识他们?”石义看着这三个人的照片,“平时他们也没有找过我们国异局,我对他们三个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可能啊!”唐乐山走过来,在这个三个人的照片上来回看了看,对石义问道,“你之前说不是有人让你帮忙,之后你才拿到的那些冥币么?五鬼运财想要转嫁,必须要亲手转嫁,否则根本不会成功。”
“从理论上来说,你应该和这三个人之中的某一个见过一面。”
听唐乐山说的话,石义用力地摇摇头,“这不可能,那个人的脸我记得清清楚楚,根本就不在这个三个人之中。我甚至还根据我的回忆,去找人画了素描,做人脸对比,但就是找不到那个人。”
石义的话引起了余长生的注意,余长生站起来看着石义,问道,“照你这么说,之前你见过的那个人可以说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对!”石义猛地一拍巴掌,“就是这个样子,那个人真的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要不然不至于对全城人做人脸对比也找不到这个人!”
余长生点点头,看着唐乐山,用手指着这三张照片,“唐师兄,你看看这三个人的照片,谁的脸上有易容痕迹。”
唐乐山立刻拿过这三张照片,放在眼前看了看,最后就叹口气,对着余长生摇摇头,“没办法,像素太低了,根本就看不出来易容的痕迹。”
“从照片上看不出来,那就直接去找人。”余长生说道,“一共也就是三个人而已,就算是一天一个,在三天的时间里也总能找到到底是谁!”
“好!”石义说道,“这件事既然是因我而起,那我陪着余师傅找这个人是义不容辞!”
“不这件事你绝对不能跟着我一起。”余长生坚定地摇头,“那个会五鬼运财之术的人见过你,在他的猜想之中,你这个时候应该是个死人,如果他发现了,你还活着,就意味着他知道了,有人能破解五鬼运财之术。”
这个时候,唐乐山也走过来,“没错,石义,这件事情还只能我和余师弟一起去办,在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到底是谁布置了五鬼运财之术之前,你最好是不要在别人面前露面,要不然容易打草惊蛇。”
“啊?”石义没想到自己想帮忙也不行,但仔细一想,既然自己帮不上忙,那么也不能为这件事添乱,便坚定的点点头,“好,这段时间我就一直待在国异局,直到你们完成,我再出来。”
余长生和唐乐山点点头,转身就要出门去。
但他们两个还没离开,石义忽然叫住他们,“两位师傅,虽然这三个人之中可能只有一个人会五鬼运财之术,但是其余的两个人也都或多或少沾染上一些灵异关系,另外两个人身上惹到的事我和队员们没办法解决,还请两位师傅多多帮忙。”
“啊,难道我们还要帮你们解决另外两个?”唐乐山的脸立刻变成了苦色,“你们就算是压榨人,也不能这么压榨的吧!”
石义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没有办法,国异局内人员有限,水平也有限,为了我的队员们,我只能厚着脸皮请求你们帮忙。”
唐乐山眉头一皱,“我知道你们很难,但我们也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们这么做……”
他还想要继续埋怨下去,但余长生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缓缓说道,“唐师兄,我们既然来这里麻烦他们,帮他们做一些事情也是应该的。”
看着余长生平静的脸色,唐乐山无奈地叹了口气,跟着他转身离开。
在路上,唐乐山是越想越气,对着身边的余长生道,“余师弟,咱们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这种类似哄骗的话,对我们还有用吗?那家伙是明显地把那些脏活累活都交给我们来干,我们连摆脸色都不行?”
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追查那个从幽冥鬼门中逃出来的幽冥鬼物,并不是来到这边国异局为他们排忧解难的。
石义这一次又一次地要求他们帮忙做事,已经引起了唐乐山极大的不满。
对此,余长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们来到这里也算叨扰,石义向我们提出要求,我们就用行动来报答他,从此之后,算是因果了结,我们和石义再无瓜葛。”
这件事情若是让石义知道,恐怕能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余长生和唐乐山都是在国异局里挂牌的,也算是半个国异局里的人。
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后,石义若是对他们以礼相待,他们自然会欠石义一份人情。
自古人情最难还,石义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余长生和唐乐山也会看在人情的面子上帮他一把。
但现在,石义用一些小心眼让余长生他们帮他无偿做那些事,也算是在某种层面上抹平了他们之间的人情。
人情还清了,他们之间自然也没有什么关联,等到以后,就算是石义遇到了再棘手的困难,哪怕是余长生和唐乐山都在石义的面前,他们都能心安理得的当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