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慕晴到了凯撒酒店。
她看着沙发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厉琛,你找我来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奴隶么?”厉琛斜靠在沙发上,摇曳着手里的红酒,神色讥讽,“我心情不好,叫我的奴隶过来,有什么问题么。”
慕晴身子一颤,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厉琛却似乎很享受这样侮辱她,抿了口红酒,继续冷冷道:“慕晴,想办法让我高兴点。如果我高兴了,或许我还能放过那个病恹恹的小杂种。”
慕晴看着眼前男人讥笑的眉眼,心痛的快要裂开,可想到病床上虚弱的小贝,她还是强迫自己挤出笑容。
“厉少。”她走到厉琛面前,用完全不像自己的声音娇滴滴的开口,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媚眼如丝,“那你直接告诉人家,人家要怎么做,你才能高兴呢?”
厉琛看着面前女人突然柔媚的样子,眼神一点点幽暗起来。
所以,她在别的男人面前,就是这样的么?
这么贱,这么浪。
胸腔里一股邪火燃起,他猛地甩开她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语气里满是厌恶,“别碰我,脏!”
慕晴从沙发上滚落,跌倒地毯上,脸色惨白如纸。
脏……
他竟然说她脏……
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下来,她甚至还来不及擦拭,就听见厉琛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慕晴,除了用身体,你是不是就没别的办法让男人高兴了?”
话语里浓烈的不屑,让慕晴的泪水更止不住。
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想别的方法取悦厉琛,不然他真的会对小贝动手。
可是,如今的她,他碰都不愿意碰,她又有什么办法取悦他?
绝望之中,慕晴突然想到什么,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自己的包,摸出了什么。
“慕晴,你又要干什么。”看着身边女人的动作,沙发上厉琛眉眼里的厌恶更甚,可看清她拿出来的东西,他突然怔住。
是一把口琴。
慕晴没有回答厉琛的质问,只是将口琴放到嘴边,轻轻吹起来。
她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从小没有钱学乐器。可三年前,厉琛车祸昏迷差点成为植物人的时候,医生告诉她,最好能用一些音乐来唤醒他。
于是她学了口琴,每天吹给昏迷的他听。
她记得,那时候每次只要她吹一首北欧民谣,厉琛昏睡中紧锁的眉头就会舒展开。
现在她吹的就是这首民谣。
轻快悠扬的旋律很快在套房里响起,沙发上原本一脸戾气的厉琛,突然脸色骤变。
“慕晴!”他猛地拽起地上的女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吹这首曲子!”
这首曲子,明明是他车祸昏迷的时候月儿每天吹给他听的。
他那时候处于半昏迷,虽然看不见,但对这个旋律却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这首曲子,慕晴怎么也会吹?
“我当然会吹……”慕晴被厉琛掐住了喉咙,艰难的正想开口解释,可不想这时——
“厉少!”门口突然响起特助急促的声音,“不好了,慕月儿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