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管昭的敬仰之情頓時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看著應景輝那跟吃了糞似的表情,簡直比中了大獎還興奮啊!應景輝灰溜溜的被管昭氣走,我讚賞的豎起大拇指:“牛叉閃閃!”
管昭摁了把我的後腦勺,到了沒人的地方就開始囉裏吧嗦的數落我:“你怎麽回事兒?腦子裏都是翔嗎?變成男人了不知道快點溜居然還出現在大庭廣眾麵前?是不是就差開個新聞發布會告訴大家你紀景文能一會兒變男一會兒變女了啊?!”
我忿忿,雖然說是一時頭腦發熱,但我站出來也是實在是迫不得已。身為一個男人,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助理抗下所有的罪過被人欺負成那副德行?雖說在觀眾麵前拋頭露臉很危險,但這種離奇的事情除非親眼所見是不會有人相信的,況且女人紀景雯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拒絕《我不是歌手》,早早的退出娛樂圈,何樂而不為?當然如果告訴管昭是為了阿凱一時熱血出頭他肯定又得打翻醋壇子,我隻好肉麻了一番:“是為了把這首歌唱給你聽,怎麽樣,喜歡嗎?”
剛剛還橫眉冷對的某人臉立刻僵了,眯著眼道:“少把以前對你的那些女朋友們的甜言蜜語說給我聽……”
我舉起手掌:“我保證沒給她們唱過情歌!”
管昭勾了勾唇角,傾身吻了過來,湊在我唇邊輕聲哼道:“明知道是花言巧語,但我就是喜歡聽……”
太長時間沒見,濃濃的思念如同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我們在無人的角落盡情的擁抱著,管昭將手從我的衣服裏塞進去,動情的撫摸著,纏綿的吻也越來越激烈,恨不得永遠這樣纏繞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身體緊密的貼在一起,我能感受到管昭的動情,殘存的理智讓我和他微微分開,低聲道:“別這樣,節目還沒結束,一會兒還得回去呢……”
管昭不滿的將我扯了回來,一邊撕咬我的耳垂,一邊啞聲道:“別浪費時間!”說罷再次和我擁抱深吻。
難掩的情緒讓我們兩人都激動難耐,恨不得現在就回去狠狠的在床上擁抱。管昭依依不舍的放開我,喘息著說:“真想帶你走……”
我一驚:“你還要走?”
管昭歎了口氣:“工作還沒處理完,晚上十二點的飛機回去。”我心疼的撫摸著他眼下的青黑,為了騰出這一點兒時間來看我節目的直播,他恐怕又熬了好幾個通宵了。
“你可以在美國看電視的啊,何必飛回來,這樣多辛苦……”我拍了拍他的臉。
管昭抓住我的手翻了個白眼:“不是某人說要找寧修過來熱舞的嗎?我怕有些人趁我不在爬牆……”
這種飛醋也能吃?!我無可救藥的搖了搖頭:“你這腦子估計已經被醋泡壞了……”
管昭低笑,湊在我耳邊道:“其實是因為想你了。”
再次擁吻。直到我們倆的嘴唇都腫的像香腸,才再次不舍的分開。纏綿結束,才談起正題:“你是怎麽回事兒?怎麽突然變回來了?薛無風的藥失效了嗎?”管昭問我。
我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按理來說每天依然可以維持八小時左右,然而今天五個小時就失效了,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問題,明天得找個機會問問他,這個無恥的奸商……”
管昭擰著眉,擔心的看著我:“總之你還是小心,《複仇之愛》那邊結束了就快點交接一下吧,這個藥還是少吃為妙。”
我點了點頭:“那你說……應景輝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麽?”
“他應該不會想到你和紀景雯是同一個人……”管昭沉思,“最多隻是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麽秘密而已。”
我撇了撇嘴:“我總覺得他怪怪的……”
很快,《我不是歌手》的直播節目結束了。雖然我的發揮不錯,並且評委評分比較高,但畢竟出場順序比較靠前,再加上節目組必要的內幕,第一名是張開宇,第二名是馮若,我排在第三名。不過對我來說名次和成績並不重要,本來這次以男人的身份參加節目也隻是歪打正著。
管昭陪我到節目結束,便又連夜趕回美國了。短暫的相聚讓我的思念變得更加濃重,在加上晚上直播的興奮勁兒,我竟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複仇之愛》已經拍攝完畢,就等著二十號的殺青儀式,所以說最近幾天還算輕鬆。既然明天白天沒事兒,我索性就爬起來打開電腦上網,省的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管昭。
淩晨三點。
打開微博著實嚇了我一跳。熱門話題熱門微博竟然大部分都是在討論我的,#紀景雯胞兄#,#紀景文放手去愛#之類的話題屢屢刷屏……這特麽的才是一夜爆紅吧?!
因為我相對於《我不是歌手》的其他七位選手更具神秘感,再加上人們對孿生兄妹的興趣原本就比較大,我這個第三名的人氣居然遠遠超過了前兩名。“紀景文後援團”的微博居然立刻成立,微博粉絲數也蹭蹭上漲,甚至還有許多粉絲在評論區抱怨為什麽紀景文還不開微博。
後援團的置頂微博就是我當時演唱《放手去愛》的視頻,我點開一看,如果說直播更具真實性的話,那麽這個經後期處理過的視頻簡直就堪稱完美了。我頗為自戀的欣賞著自己在舞台上的英姿,不但形象氣質佳,聲音也是無可挑剔啊!
心滿意足的翻著置頂微博下麵的評論,果然粉絲圈了一大堆:“天啦擼紀景文好帥!”“聲音好好聽好深情啊!孿生兄妹兩個人的顏都好讚!”“紀景文喜歡的那個妹子是誰啊,好羨慕她!”……
各大八卦博主也深夜不睡開始了對我的扒皮:有人說紀景文和紀景雯其實不是孿生兄妹,紀景雯是私生子;還有人說紀景文登台根本不是因為紀景雯身體不舒服,而是公司以紀景雯為噱頭進行的炒作,刻意要捧紀景文的;甚至還有人八出了我的生日年齡,以及大學初中高中的學校,還有自稱是我高中同學的人說我上高中的時候學習很差是個混混……
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些亂七八糟的不實消息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了。我懶得關注這些事情,隻要沒人知道紀景雯和紀景文是一個人就行了,其他的根本沒什麽需要在乎的。
第二天天快亮了我才睡著,電話卻一個接一個不斷的把我吵醒,都是些娛樂公司問我有沒有簽約意向的,真不知道他們都從哪兒搞來的我的電話號碼……我被搞得焦頭爛額,直接關機,埋頭就睡。
好不容易休息了幾天,二十號的殺青儀式就要開始了。
我在儀式臨開始之前才吃了薛無風給的藥,前幾天給他打電話質問過那天提前變回來的事情,他剛開始死不承認說自己的藥有問題,後來才不得已向我坦白很有可能是我身體的排異反應比較大,所以才會導致提前變身。不過這應該是偶發情況,並且他在我的死纏爛打之下迫不得已給我退了一半的錢,臨掛電話還說我是他碰到過的最無恥的顧客。
你丫才是最無恥的奸商呢!我一邊查收五十萬的退款,一邊在心裏默默的鄙視他。
《複仇之愛》的殺青儀式辦的很盛大,據說很多媒體都會去,按照我的打算,儀式上男女主角講話的時候我就趁機宣布我即將退出娛樂圈的消息,如果有人問及原因的話,我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爆料應景輝如何的逼良為娼讓我簽訂不平等條約,使我這個早已心歸田園的人受盡了屈辱和折磨。誰讓這廝心眼兒那麽壞,臨走之前隻插他一刀也算是便宜他了。
儀式先是酒會,再是發布會。結果還沒等發布會開始,應景輝又端著個高腳杯晃悠到我身邊來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撲麵而來,我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看著他:“有事兒?”
應景輝舉起酒杯向我敬了敬:“隻是想知道你身體好點兒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多謝關心,已經痊愈了。”
“什麽原因暈倒的?”應景輝若無其事的喝了口酒。
看他這狐狸樣就知道肯定又準備套出點什麽話來,我謹慎道:“隻是有點低血糖而已。”
應景輝點了點頭,居然絲毫沒有提及我以紀景文的身份參加《我不是歌手》的事情,反而帶來了一個不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下個月的金劇典禮,你可能會拿個獎,回去準備一下。”
what?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麽?”
應景輝白了我一眼:“一年一度的金劇典禮,內部消息透露你至少會拿個最佳新人女演員獎。”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應景輝好像是知道了我的打算似的,一直在想盡辦法將我拖住。不過我進娛樂圈也算是誤打誤撞,拿不拿獎的我根本不在乎,當然不會跳進他的圈套。
他見我沒有動搖,居然開始明目張膽的威脅我:“在這之前……你別想搞什麽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