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说的,那肯定是真的了。
司徒馥突然想起从前秦家暗害贵妃的事情,那伙子人那她当脚踏石,玉枕上有毒也叫她们司徒家献给贵妃。
好在贵妃明察秋毫,并不追究司徒家的错,可自从那之后,司徒家在朝中就不太受重视了。
而那时候,贵妃也曾找过沈卿绒,她起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看来,会不会就是为了找沈卿绒要蓝氏金方治病?
但是贵妃好像也没治好,这蓝氏金方看起来也没什么用处。
想到这些,司徒馥对沈卿绒的态度又淡了下去,“算了算了,药方什么的,和我又没多大关系。”
沈卿绒微愣,她看着司徒馥从一开始眼冒金光到现在态度轻淡,心想对方到底是在想什么,这才转变的这么快?
她微笑道:“其实药方和大多数人都没有关系,要是大夫们想着要药方,我还能理解一二,但想到外面的人传的这么热闹,倒是叫人迷惑了,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这东西了。”
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似是而非的说了这些,这叫司徒馥摸不清楚情况了。
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司徒馥狐疑的看过来,“难道你觉得是有心人在故意生事?”
可不是吗?沈卿绒想,这不就是楚寰宇做的事情吗?只是她也还不知道缘由,对外都只能装作自己也十分无辜。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甚至这事情是怎么传起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自己的东西,有谁知道你会不清楚?”司徒馥显然不信。
沈卿绒露出微笑,“我怎么会知道,只是从小身边就有奇怪的人出现,杀伤性命,为了安全,我才不得已隐瞒。”
“甚至在幼年的时候,就想办法将家里的医书都让人誊抄了去,本以为能保全性命,没想到多年后又出了这件事。”
有些事情,时隔多年之后竟然又圆上了。
她幼年将医书散尽,到如今,也成了她没有蓝氏金方的佐证。
除了知晓内情的几人,还有当年知道方子的汪贵妃——不过汪贵妃如今已经不顶用了,她在深宫里重病无人看顾,已是将死之相。
司徒馥有些不信,但想到沈卿绒谨小慎微的样子,又觉得可能。
她抚了抚鬓角,神色间带出几分慵懒艳丽来,乍一看还让沈卿绒有点惊艳。
话没多说几句,司徒馥买了东西就走了。
而沈卿绒在身后看着,她想起来司徒馥将三公主的面首丛温养在了别院,而且近日里没少过去……
她垂眸,心里却想着,不知道三公主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
眼下三公主魏昭还在宫里待着,她先前虽然得到了皇帝的原谅,但短期内却是不敢再乱招摇了。
再加上荣国公府倒台,汪氏一脉在宫里的经营全部被连根拔起,而她母妃如今又是个不中用的,让她近日在宫里的日子都格外难熬些。
但她也不愧是汪贵妃的女儿,大魏皇室的女儿,纵使年幼被宠的无法无天,如今知道时局不对,也能很快折服起来,甚至想到要安插人手。
但到底还是太稚嫩了一点,她本以为在内宫不会有人比她更受宠爱,却没想到他父皇的那些妃子们,那些从前在汪贵妃手下讨生活的后妃,一个个都露出了爪牙。
如此,凡是魏昭在宫里做了什么动作,没多久就会被人破解,不管是人还是物,都逃不掉这个命运。
沈卿绒对这些不太清楚,她只知道边关的战报回来了。
大魏边防城破,楚军接连攻下了两座城池。
但有趣的是,沈正威驻守的通州没事,出事的是通州往北,在大魏的国界最边上的地上,也就是兵马不相及的西北被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