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瞪了花语非一眼,心中暗中思衬,现在你用毒计将我赶出摄政王府,将来你必然会跪求我回来的!
她就不信凭着给摄政王的救命之恩,还不能赢得民心?
子悦气的脸都红了,他不满的抱怨:“娘亲,你怎么就答应了?”
陈如儿没有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手,带着房契快步离开。
两人来到小院子的时候,子悦终于发难,他不满的喝骂:“你可真够蠢的,她赶你走,你就走吗?我可过够了这穷日子,怎能比的上摄政王府的锦衣玉食?”
陈如儿满脸自信的说道:“傻儿子,难道你没看出娘亲这是在以退为进吗?”
子悦依然不理解,在他看来,只要出了摄政王府,就再也享受不到荣华富贵了。
这小破院子,看着都够磕碜。
陈如儿苦口婆心的劝慰:“难道你忘了我对他的救命之恩吗?只要明天我去药铺晃荡一圈,然后再哭诉那个毒妇的恶行,就能引起那些百姓的同情!”
子悦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对啊,自古民心都是同情弱者的呀,只要他们母子能够哭的凄惨,那个毒妇就能受到众人的讨伐。
到时候,她必然会求着让他们母子回府!
毕竟还要顾忌摄政王的面子,民心对他极为重要
想到这里,他就着急催促:“娘亲,那你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出去演戏啊,越早煽动民心越好,我等着那贱妇向我们磕头认罪,求我们回去摄政王府!”
“你啊,半点耐性都没有,等明天就是!”陈如儿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好不容易煎熬到天亮,子悦凄惨的哭声顿时响彻京城最大的药堂门口。
他用力拍打着大门,嘶声哀求:“来人啊,快去救救我娘亲啊,她旧疾发作了,身上流了好多的血啊!”
药堂伙计迷迷糊糊的打开门,将他给迎进去。
他噗通一声跪在药堂掌柜面前说道:“老掌柜,求你赶紧去看看我娘亲吧,她病的极其严重,都快不行啦!”
药堂掌柜眼见人命关天,当下有不敢犹豫,连忙提着药箱就往外走。
由于他的医术精湛,药堂生意很好,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前来找他问诊拿药。
如今看到他往外出诊,自然上前询问原因。
子悦趁着人多,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胳膊,努力挤出眼泪道:“我娘快不行了,她原本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曾经落下的伤口反复发作,如今更是已经溃烂,我身为她的儿子,真是心疼的不行!”
众人听了满目震惊,天哪,既然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应该受到很好的治疗啊?且听说那摄政王妃还会医术呢?
子悦吸着鼻子解释:“那摄政王妃善妒成性,总以为我娘亲会跟摄政王旧情复燃,所以将她的妹妹请进府内,寻了个由头将我娘亲给赶了出来!”
这些全都是事实,众人很容易都相信了。
毕竟自打娶了她,摄政王府就没进过别的女人,不是她善妒又是什么?
这个女人可真是狠毒,竟然把自家夫君的救命恩人都赶出来,还有人性吗?
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明明因为相信了谣言遭到惩罚过,可依然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再重蹈覆辙。
那些义愤填膺的百姓跟着子悦来到小院,看到极为简陋,更是恼怒不堪。
哪有这般苛责恩人的?连个仆从下人都没有给安排,任由他们母子自生自灭吗?
整个龙运朝是以仁善治国,可偏偏摄政王妃如此刁毒,她还真的是德不配位。
尤其是老掌柜看到陈如儿那狰狞的伤疤,更是面色难看,都伤成这般模样了,还要赶出来?
陈如儿却一直帮着摄政王说好话,她柔婉开口:“这件事情怪不得我逸哥,他每天政务繁忙,后宅的事情都交给那个女人打理,她又是个擅长做戏的,蒙蔽了摄政王的双眼啊!”
“整个龙运朝第一毒妇非她莫属了!”药堂掌柜一边给她治伤,一边不满的抱怨。
外面子悦把陈如儿如何救的摄政王绘声绘色的讲出来,直引得众人同情落泪。
他哽咽说道:“摄政王认不认我这个儿子没有关系,但是我娘却是他实打实的救命恩人啊,那个刁毒的女人怎么就容不下呢?”
“可不是!”众人纷纷附和。
子悦用力擦了擦眼泪,红着眼圈给众人作揖:“多谢你们倾听我们的冤屈,摄政王妃只手遮天,我们母子只求将来能安稳度日,哪怕过的再艰苦一些,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