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过去快两个月的时间,但是生孩子的时候,伤了根基,所以她暂时还没有办法在这种事情上满足他。
他就像是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那般在她的耳边撒娇:“可我很难受,小非儿难道忍心不管吗?”
如此低姿态的祈求,从他薄唇里面溢出来,简直是听的花语非骨头都酥了。
再看到他那两鬓的白发,以及那张无比英俊的容颜。
她无奈捧住了他的脸颊:“我是不忍心啊!”
红色的帐幔陡然垂下,盛君逸一脸满足的笑容。
昭华院的红露郡主是在疼痛的折磨中度过一夜,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这才能让小侍女出府。
此时的她已经像是瘫在床榻上的死鱼了。
她满目愤恨的嘶声怒骂:“花语非,你等着,我今天受的疼,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偿还给你,让你后半辈子在生不如死中煎熬!”
骂完之后,她又疼的嗷嗷直叫:“芍药那个贱丫头怎么还没拿回解药?”
奶娘连忙上前安抚:“就快了,已经派人去催了,郡主你再忍忍!”
红露就想疯,她怎么能忍得了?
直到她的指甲狠狠刺进奶娘的胳膊,她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奶娘,我恨她,那个贱女人不但抢走了我的八皇叔,还这般欺侮我!”
奶娘既心疼又无奈,红露郡主根本就不是摄政王妃的对手啊。
如果摄政王对她还有情谊,兴许胜算就在她这边。
但是眼下,摄政王根本就半点都不在意她,只怕她这满腔的相思都要付诸于流水。
她想要劝慰,但是却更加清楚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到最后,话到嘴边,只突出一个长长的叹息。
“解药拿来了!”芍药的声音猛然响起,让红露郡主瞬间眼睛一亮。
疼痛减轻的时候,她才咬牙切齿的开口:“我白白受疼一夜,自然也要搅得她不得安宁,奶娘,赶紧伺候我穿衣裳沐浴,我要去给她请安敬茶!”
奶娘早就命人烧好热水,并为她选了一件极为精美的衣裳。
不得不说,红露郡主也是长的极美。
如果没有眉宇间时不时浮现出来的戾气,她的颜值可比明珠公主高了好几个档次。
她满意的打量着铜镜里面的小美人儿,讥诮的挑起黛眉:“花语非,你这个丑女人,拿什么跟我比?”
她带着奶娘快步往主院的方向走去,一定要把自己盛装打扮,最美的一面展现给八皇叔。
让他明白,只有她红露才是最有资格做摄政王妃的人!
而花语非那个黄脸婆,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掩去眸子深处的狠辣,迅速来到摄政王夫妇面前。
果然,花语非只穿了普通的衣裳,光从衣着上,就已经直接被红露郡主给碾压。
她压在喉咙口的一股子浊气这才消散开来,她眯眼笑道:“八皇叔,八皇婶,红露前来给你们请安敬茶了!”
盛君逸并没有说什么,倒是花语非却诧异道:“咦?这敬茶,难道不是新人进门才有的规矩吗?”
红露郡主的小心思陡然被戳穿,小脸微微红了红。
她可不就是新人吗?她在心底里,已经完全把自己当做是八皇叔的女人了。
能嫁给他,是她自小的愿望。
察觉到盛君逸投来的审视眼神,她急忙解释:“红露是晚辈,给长辈敬茶也是规矩呀!”
花语非点点头:“倒也是!”
候在旁边的奶娘连忙递了一杯茶盏给红露郡主,她面带娇羞的双手捧给盛君逸:“八皇叔请喝茶!”
此时的她丝毫没有顾忌花语非就坐在旁边,满目的情谊根本就毫无遮掩。
盛君逸拧了拧眉心,沉声拒绝:“我早上并没有喝茶的习惯,你的这份心意,我已经收到了!”
他向来都有些洁癖,除了花语非之外的任何女子,他都不想碰触。
红露郡主很是失望,她明明那么美,八皇叔怎么就不认真看一眼呢?
甚至还拒绝了她的敬茶,让她好生没有面子。
她僵着脸道:“八皇叔,红露难得回京,早晨巴巴的亲手为你泡茶,你连一口都不肯喝吗?”
语气里刻意带了祈求,再配上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只怕任谁都毫无招架之力。
盛君逸却依旧固执的拒绝:“红露,在摄政王府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红露郡主端茶的手都有些抖了,这肯定不是八皇叔的本意,他从来都不舍得让她受半点的委屈。
此番用疏离冷漠的态度对她,一定是受了贱女人的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