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觉得可以相信爸爸说的,我们可以去尝试,何况现在菲尔思对我们的情况也没有那么了解,说不定还真可以成功。
而且一一他们不是说了,已经找到了些蛛丝马迹么?如果我们真的能成功,也不用再去冒险了。”
苏勉对苏辰提的意见还是心动的。
虽然危险,但是却很适合去尝试。
如果……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幸。
他情愿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反正他这辈子虽然才过了几年,但是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了。
他愿意用自己来换取义父义母他们的幸福。
柳眉揉揉他的脑袋,转头看着苏辰,“如果……如果十天之内,我们没有再来,就说明我们失败了,你……”
“不会,柳眉,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苏勉,你们不可能失败。”
苏辰说的斩钉截铁。
他们不可能会失败!
最终,在快要离开的时候,柳眉深深地看了苏辰一眼,似乎是想要将他的模样,刻进自己的心里。
之前的恩怨……
终究是因爱生恨。
现在,她不想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可惜。
苏辰目光平静如水,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直到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苏辰眼眸中的狂戾慢慢出现。
他还是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天知道刚才他多害怕自己的另一面出现,他想阻止他们,但是却不能。
他做不到,他们也不会答应。
他在牢里,他什么也做不了,不能保护他们,不能站在他们的面前。
菲尔思……都是因为菲尔思!
他好恨,好恨……
——
酒吧。
舞池中的人在狂乱的扭动着。
其中一道健硕的身影,吸引无数的目光。
菲尔思只是站在那调了几杯酒,不少长相各不同的男人都靠了过来。
但是菲尔思只是看了一眼,有些人便望而却步。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只不过被看了一眼而已,便浑身生寒。
菲尔思淡淡地扫了一眼,转身上楼。
在二楼的vip包厢中,一个长相妖媚的女人,对着他妖娆一笑。
“怎么?你这是要走了?”
“我要是再不走,恐怕有麻烦的人就是你了。”
杨枝瞥了一眼男人,撇撇嘴,故作哀怨,“你要是走了,我这生意怎么办?难道你没发现,自从你来了之后,我生意都变好了?”
菲尔思走到杨枝的对面坐下,倒了杯红酒。
杨枝还轻轻地摇晃手中的红酒杯,媚眼如丝,眼尾轻挑,活脱脱的像个勾人命的妖精。
菲尔思这辈子遇到过不怕自己的人不少,但是也不多。
许多都是久经商场和灰色边缘的人,哪怕是灰色边缘,都会害怕他的一个眼神,哪怕是白洛瑶和厉尘爵,就算不怕,也会有三分忌惮,偏偏他出来后遇到的这个女人……
居然会对他丝毫没有害怕的意味。
不仅如此,对他的身份,来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没有问过。
呵……
有意思。
“有我在,你这儿不会太平,这几个月的时间,也算是感谢你给我提供了一个住所。”
他从自己背着的书包里,往外掏出了一百万的现金。
“这一百万对你来说不算很多,算是你对我照顾的恩情。”
杨枝的目光落在一叠叠的钞票上,眉头不经意的皱着,转而松开。
轻笑道,“不是有句话叫做,欠了恩情,应该以身相许么,怎么,我杨枝在你的眼里,难道是缺钱的人?我需要你的钱来经营我的店?”
她的语气很缓慢,不骄不躁。
菲尔思只是沉默一瞬,又开始掏。
整个大书包里,他背了两百万的现金。
“这是两百万,要是你还觉得不够,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给你。”
杨枝的眼皮跳了跳,忍不住的调笑道,“你这是去抢银行了啊?之前还一无所有的你,突然变成暴发户了?”
菲尔思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以为杨枝终于要忍不住的问出口了,可是下一秒,杨枝却是换了个姿势,眯起猫儿眼,望着他,娇笑着,“你那么有钱,我不想努力了,不如……你养我吧。”
菲尔思呼吸一滞,蓝色的瞳孔变得幽深,冷声道,“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停留在此处,你别想了,跟着我只会变得不幸。”
“谁说的?没有试试怎么知道?”
杨枝坐起来,手里的红酒缓缓的入了喉。
“我能开那么大一间酒吧,完全凭借的我只记得能力,不过女孩儿么,总会有脆弱的时候,也不是没人向我示好,但我都不喜欢,我啊,向来讲究缘分。”
杨枝起身,娇小的小脚丫踩在进口的羊毛地毯上。
身上披着的皮草也缓缓的滑落。
她的每一脚,都仿佛踩在他的心口上。
菲尔思发现这种感觉很糟糕。
他来这间酒吧不过短短五个月,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女生给撩了。
以往送上来的女人,他都可以照单全收,偏偏面对上眼前的妖精一般的女人,他居然会,会于心不忍?
分明不像是他的风格。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
是因为自己对她的厌恶吧。
刚想着,他的肩膀忽然一重,反射性的想反击,可抬头却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眼眸。
明明充满了诱.惑,偏偏感觉该死的清纯。
杨枝的手指抵在他的肩窝上,顺势将他一推,人便倒进了宽大柔软的沙发中。
杨枝单膝跪在他的身侧,靠近,彼此间的呼吸都仿佛能够感受到。
“难道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动心吗?菲尔思?”
杨枝的声音充满幽怨,还有失落与撒娇。
菲尔思定定地望着她,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似乎快乐一些。
这是不喜欢她的靠近?
是了,只会是因为厌恶,才会心跳加速,但……为什么他不想推开她?
“菲尔思,你真舍得一走了之?”
杨枝再次逼近,肩上的皮草彻底地滑落。
像是必须要一个答案似得,逼迫地问道,“菲尔思,五个月了,你对我,真没有一点点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