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怀上宝宝(1 / 1)

裴熠并不是个好控制的君主,相反,他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不愿意选秀,大臣们自然拿他没办法,刚开始还有大臣拿沈娇说事,说了一两次,这些官员就开始自顾不暇了,不是被查出了贪污受贿,就是被查出了旁的问题,自个干净的,儿子又犯了事,一时间,朝堂上人心惶惶的,大臣们也都慎重了起来。

八月份时,沈娇的月事又来临了,虽然没能怀孕,她如今月事已经正常了,最近三个月,都是一个月来一次。因为来了月事,她多少有些焦虑,裴熠清楚她精神绷得有些紧,皇宫的生活多少有些压抑,他便打算带她去庄子上消遣一下。

如今早朝依然是三日上一次,京城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去两三日也不会耽误什么,下了早朝后,他便让人备了马车。

裴熠让宫女收拾衣物时,沈娇才知道,他竟要带她出宫,沈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裴熠记得她有些怕温泉庄子,便带着她去另一处庄子上住了两日,这处庄子风景很是漂亮,连绵起伏的高山、一望无际的田地,都令沈娇觉得放松。

裴熠大多时间,还是会处理公务,上午她会带着白芍和半夏去庄子里溜达,下午则会赖在裴熠跟前,陪他处理公务。傍晚时,他会带她散散步。

比起宫里,沈娇自然是更喜欢这种生活,心情都好了几分,眼睛一直带着笑,这处庄子离李智新买的一处庄子很近,回京之前,沈娇打算去转悠一下。

第三日用了早膳后,她便带着白芍和半夏等人去庄子上瞧了瞧,李智知晓她要来,一早就过来了。

李智带着她们视察了一下庄子,这个庄子一共收留了七十多个乞丐,这些乞丐不知不觉就在庄子上待了两个多月,这两个月,他们每日都能填饱肚子,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瘦骨嶙峋了,脸上的神情,也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死气沉沉、麻木不仁,反而一个个充满了干劲儿。

他们并不认识沈娇,见她又戴着帷帽,便以为她是李智的妹妹。瞧见李智过来时,这些人便感激地跪了下来,李智拦都拦不住,“你们要谢,就谢皇后娘娘,是她让我收留的你们。”

这些人却硬是磕了个头,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人,还道:“小的们这等身份,也见不到皇后娘娘,只能在心中感谢她,李管事虽受了皇后娘娘之命,却也确确实实将我们带了过来,没有您和皇后娘娘,说不准我们已经死在了街上,你们理应受此一拜。”

这个人曾是个账房先生,是其中最有学问的人,他儿子是个不孝的,还染上了赌瘾,将他的钱都掏空后,还卖了宅子。他儿子赌博欠下的钱实在多,赌坊的人便找到了他身上,管他要钱,他说没有,他们却不信,最后被赌坊的人残忍地砍断了双手。他失去双手后,原本的活计也丢了,又无家可归,这才落了个乞讨的下场。

他如今失去了双手,也没法干农活,李智便让他教导庄子上的孩子念书识字,也算有个体面的活计。

其他人眼中也闪着泪花,忙不迭说着感谢,对如今的生活显然满意极了,李智让他们赶紧站了起来。

沈娇心中有些百感交集,根本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善举,就能改变他们的命运,被这么多人铭记。

让他们退下后,李智才带着沈娇等人往后山走了去,李智笑道:“山上种了不少果树,主子若想吃果子,属下让人去摘新鲜的。”

这一年,李智也成长不少,哪怕沈娇当了皇后,见到她时,他也不是多惶恐,瞧着不卑不亢的,沈娇一直觉得他是能够做大事的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刚开始打理一个庄子都手忙脚乱的,如今打理十几个都游刃有余。

沈娇心中暗暗可惜得慌,只觉得他心中若是没人,与白芍当真是般配,她正暗暗遗憾着,却发现李智不经意扫了白芍一眼,他的眼神并不是太□□,沈娇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毕竟,最初裴熠就总是这样看着她。

沈娇并未声张,原本还想让李智忙自己的去,不必管她们,如今她却没提这话,接下来她们又转了一个时辰,沈娇刻意观察了一下李智,发现他不经意间看了白芍好几次。之前那一眼,并非是她的错觉。

沈娇多少有些惊讶,怎么也没料到,他喜欢的竟是白芍。白芍与平日没太大区别,依然安安静静地坠在她身后,需要她时,她才会开口,一如既往的低调。

一直回到坤宁宫,沈娇才将半夏喊到了跟前,仔细问了一下,她为何会认为她哥喜欢的是有夫之妇。这才发现,一切不过是半夏的猜测,李智虽承认了,未必不是在敷衍她。

沈娇便动了将白芍许给李智的念头。因着心中惦记着此事,她都没功夫操心宝宝的事了,每日都要在白芍和半夏跟前夸李智几句,见哥哥被夸时,半夏骄傲极了,小胸膛都挺了起来,白芍却万分不自在。

她并非迟钝之人,在庄子上时,就察觉到了李智的目光,其实,她本来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这会儿见主子竟也看了出来,心中便不由紧了紧,一时有些心乱。

偏偏半夏还每日与她念叨一下,说李智真是个死心眼,竟为了一个女人要终身不娶,白芍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沈娇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夸了夸李智,感情的事,毕竟急不得,她夸多了,说不准,白芍就对李智产生好感了。

沈娇却不知,她第一次夸奖李智时,裴熠还能淡定,第二次听到时,他就有些不爽了,她却又夸了第三次,简直不能忍。

晚上,等宫女们都退下时,他便将小丫头按在了榻上,咬住了她的唇,周身的气息也满是不悦。

沈娇轻“嘶”了一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她倒也没多想,他时常咬她,有时是亲得急了,有时是有些不痛快了。每次他都很注意分寸,并不会将她咬得特别疼。

还以为他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她甚至主动圈住了他的脖颈,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关切地看着他,“怎么了?又被大臣们气到啦?”

她声音软软的,抱着他的脖颈晃了晃,“不气不气,随他们说去吧,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对上她清澈的眼眸后,裴熠心中的不满消散了大半,他又低头研磨了一下她的唇,他本不想问,终究没忍住,“李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百般夸奖?也没见你这样夸我。”

他自然清楚,她对李智是单纯的欣赏,并没有其他心思,尽管如此,也很是令他不爽,他确实不曾听她夸奖过他。

沈娇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为何不满,她好笑又好气,也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唇,嘟囔道:“小心眼。”

裴熠捏了捏她的小脸,只觉得这小丫头最近真是出息了,沈娇咬完他,又忍不住弯了弯唇。

她含笑的模样,太过动人,裴熠又在她唇上咬了一下,这一下咬得很轻,比起惩罚,更像是在亲吻,他甚至撬开了她的牙关,勾住了她香甜的小舌。

沈娇被他吻得呼吸都乱了,直到一吻结束,她靠在他怀里平复完呼吸,才小声解释了一下。

裴熠并不想听她解释,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不必解释,想想怎么解决。”

沈娇有些好笑,索性将他夸了一通,许多好词都拿了出来,连“宽容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都被她用了出来,裴熠捏了捏她的小脸,啧了一声,倒也没再为难她。

没过多久,沈娇便将白芍派去了庄子上,让她去庄子上待一段时间,再教导一下庄子上的丫鬟,这次就连半夏都瞧出了不对,追着沈娇问了问,才得知,她竟是要撮合白芍和自家大哥。

半夏快高兴疯了,在她心底,白芍自然比那个不曾谋面的“有夫之妇”强得多,她还亲自给李智写了封信,让他务必要照顾好白芍,还让他擦亮眼睛,多瞧瞧白芍的好,说不准就不再惦记“有夫之妇”了,信的末尾,她甚至提到了沈娇,说皇后娘娘为了撮合你们,都故意将白芍姐姐调到庄子上了,你就争点气吧。

好在她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李智果真向白芍表明了心意,在白芍开口拒绝前,他就说道:“你不必挂在心上,我也没有与你厮守的念头,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我的情谊,你若在宫里待累了,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家,我永远都欢迎你的到来。”

怕平添她的烦恼,李智本不想将他的心意告诉白芍,他能看得出,白芍当初说想守着沈娇时,并非随口说说罢了,既如此,他不若默默守着她。这会儿之所以,决定告诉她,也是因为李智是个聪明人,他已经猜到白芍应该是知道了。

白芍五官清丽,人又能干,不管是在安国侯府时,还是韩国公府时,都有不少护卫对她有意,她被不少人表明过心迹,不管对方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她都不曾动摇过,因为她根本不信男人的感情。

她的娘亲是家生子,这辈子都过的很苦,她娘年轻时,也很漂亮,好几个管事都想求娶她,她最后选了他爹,他爹当时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厮,只不过嘴甜而已,才哄住了她娘,成亲没多久,他就觉得腻了,待她娘并不好,他每次挨了主子的骂后,回家都会打她的娘亲,他甚至时不时出入烟花之地,最后甚至是得了脏病才死掉的。

白芍对男人半分信任都没有,更讨厌男人的花言巧语,所以这辈子,才不想出嫁,只想守着沈娇,过一辈子。

然而不知为何,李智的话,却令她莫名有些触动,白芍对他原本就有些愧疚,此刻,竟愣是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生得虽然柔弱,却是个很干脆的性子,因为拿不准自己只是一时有些感动,还是确实心动了,她便提出了试一试。她说得试一试,自然不是直接成亲,而是想与他多接触一下,看看,她能不能放下心结,接受他。

李智自然不会拒绝。

白芍便在庄子上待了三个月,直到传来了她和李智的好消息,沈娇和半夏自然是高兴极了。最后由沈娇做主,将他们的亲事定了下来,成亲的日子便定在了年后,三月初八这一日。

她的好日子定下后,宫里也迎来了一桩喜事。长公主裴佳,总算要出嫁了,太后年龄大了,裴佳的亲事,便是沈娇一手操持的,沈娇是头一次操持这事,刚开始颇有些头疼,好在,身边有嬷嬷教导着,倒也不至于真乱了手脚。

裴佳出嫁后,天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时间缓慢走着,不知不觉就迎来了新年,这是沈娇第一次在宫里过年,她还挺重视这事的,还让宫女将宫里好好布置了一番。

皇宫原本一直都显得有些庄严肃穆,此刻一被布置,倒是多了分人气儿,裴熠随她折腾去了,也没过问此事。

宫里每年都会举行宴会,二十九这日,便迎来了宫宴,太后精神不济,没有参加,裴熠和沈娇自然是要参加的,两人坐在了上首,底下坐的都是大臣和女眷们。

沈娇今日还盛装打扮了一番。

她本就生得漂亮,她的这种漂亮,与在场的夫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她五官精致,眉眼动人,此刻盛装待人时,将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夺走了,这些夫人瞧见她,都明白了裴熠为何会愿意守着她一人了。她实在太耀眼了。

沈娇并不知道她惊艳了众人,她不想饮酒,裴熠敬大臣们喝酒时,她只是象征性地举起了杯子,看似轻啜了一口,其实并没有喝。

她其实是怕喝醉,她每次醉后,都有些……沈娇只是回忆起了一些片段,就再也不想饮酒了。

她倒是吃了些食物,宫宴上的食物足足有一百八十一道,沈娇挺喜欢吃鱼的,半夏为她布完菜后,她便夹起一块鱼肉吃了些,平日鲜美的鱼肉,她此刻却只觉得腥,竟是直接呕吐了出来。

她吐得很厉害,根本压不住呕吐的欲望,因为没吃多少东西,食物吐出来后,吐得便是酸水。

裴熠瞳孔缩了一下,第一反应甚至以为她中毒了,他连忙喊了太医,随后就将她揽到了怀里,又亲自喂了她水,沈娇吐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她漱了漱口,有些虚弱地靠在了他怀里。

裴熠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带她去了偏殿。

沈娇根本没想到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起来,小脸红得几乎滴血,偏偏因为刚呕吐过,她浑身无力,根本没力气挣扎。

她便任他将她抱到了偏殿。

太医很快就来了,为她诊完脉,太医的神色却有些迟疑,又把了片刻,裴熠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脸上都已经带了凝重,“真是中毒了?”

他脸色十分难看,直接道:“将所有官员和女眷都扣下,没有查到结果前,一个都不许走。”

太医打了个激灵,连忙道:“皇后娘娘并非中毒了。”

裴熠蹙了下眉,下意识松口气,“那她是怎么回事?吃坏了肚子?”

太医再次摇头,如实道:“娘娘脉象一切正常,娘娘应该是有了身孕,从脉象上看,有七成的可能,不过娘娘月份尚浅,想完全确认,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或者,可以多找几位太医为娘娘把把脉。”

太医们说话一向如此,从不会把话说满,他们说七成可能,基本都是已经确定了,只是怕万一出错,才这么说。

闻言,沈娇和裴熠都怔住了,尤其是沈娇,她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怎么都没想到,宝宝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到来了。

裴熠又让其他太医,也跟着把了把脉,结果与之前一样,沈娇眼中闪过一丝喜悦,连忙追问了一下呕吐的事,主要是问太医她呕吐的这么厉害,会不会伤到腹中的胎儿。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裴熠也追问了一下她为何会呕吐,他们两个都太过年轻,又是头一次经历这事,问的问题多少有些稚气。

太医认真回答了一下。

等太医们离去后,沈娇才喜悦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腹,小腹很是平坦,根本不像怀孕的模样,她只觉得有些不真实,甚至忍不住捏了一下裴熠的手,扬起小脸问他,“疼吗?我们是在做梦吗?”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估计也得十一点多,大家可以早起再看,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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