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石室中走出来之后,离殇起身对着其中一人躬身一礼才道:“不想此事竟然惊动了太上长老。”
华如歌抬头看去,只见这人一身白袍,模样只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但从那一双沧桑犀利的眼眸不难看出这人的实际年龄很大。
而能让自己容貌恢复成这样的人,定然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是无事只是在一旁听听,宗主大可当做我不在。”这人说着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
另一个五十几岁的黑袍魂师上前,先是对白衣男子行了礼,随即便问:“宗主,天空之城当真开了?”
“的确是开了,但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师弟也坐吧,我们一起来问问这小子。”离殇说着又把目光锁在了华如歌的身上。
三人落座后华如歌仍旧是一脸的惊惧,不与人对视,也不说话。
被称作师弟的人是玄阴宗的二长老罗翼,他看着华如歌道:“这人吓得不轻,我们恐怕很难问出什么来。”
离殇皱了皱眉,一挥手斩断了华如歌身上的手铐脚链,而后才耐心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华如歌依旧抱着手臂不说话,心里也是着急,她都装疯了这些人也不知道给她治疗一下,现在就开口那不是太随便了。
她才这么想着便觉得有一股治愈神魂的力量袭来,她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放松,眼眸不自觉的清明了几分。
她再抬头只见那一身白袍的太上长老收回了手,望向她,凌厉的眼眸好像能看进她的神魂一般。
华如歌在这一瞬间竟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但她心思何等机敏,
她趁着眼中尚未完全恢复清明之际她已经稳下了心神,等再与他对视之际,恐惧的瑟缩了一下,而后不再与他对视。
这是正常人面对这种时应有的反应。
白袍人果然收回目光,没说什么。
“我……我这是在哪里?”没等别人问话,她便主动开口,眼中有着几分忐忑和迷茫。
“这位是玄阴宗的宗主,你不必怕,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罗翼率先开口道。
上首坐着的三人,只有他看着有几分面善。
华如歌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躬身行礼道:“小人婆罗门李大海见过宗主。”
“原来你是婆罗门的,你且说说你是怎么去的天空之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离殇开口问。
华如歌似乎回想了一下,而后眼眸中再次涌现恐惧之色,缓了缓才道:“我……我是跟着玄元长老前去的。”
“玄元?”离殇不解的挑了挑眉,随即又道:“你把事情的前后都告诉我。”
“是。”华如歌应了一声而后道:“小人本是婆罗门丹师的药童,今日随着丹师大人参加比试,离开的时候看到玄元大人掉了一块铁牌子。”
“小人看到便认出了那铁牌子曾经是我的家传之物,玄元大人抓住我问这牌子的用处,
我说曾经听祖上提起过这是开启天空之城的钥匙,不过要有缘人才能做到。”
离殇闻言难掩面上的震惊:“你说天空之城是有钥匙的?”
“小人只是模糊的记得,之后玄元大人就带我去了那个什么天空之城,用烟迷晕了守卫,用令牌试着开门。”华如歌继续说着。
几人都静默的听着。
“玄元大人并没有打开门,我上前就推了一下,没想到门就这么开了。”
“我们才一进门守卫就被我们吵醒了,他们也冲进了城中就和玄元大人起了冲突,他们打了起来。”华如歌一本正经的在那编。
离殇听得认真,见她停顿立马催促道:“你接着说,后来他们人呢?”
“后来……后来……”华如歌脸上出现惊恐的神色,半晌才道:
“后来那地上就出现了古怪的纹路,纹路里面发出血光,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等血光散去他们就都不见了,被那城池给吃了。”
华如歌一脸恐慌的道,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听着的三人听到这都有些疑惑。
其中罗翼道:“传说天空之城至凶至煞,难道就是其中布有凶阵?”
“那你怎么还活着?”白袍人又转过头来看她,目光锐利。
“我也不知道,那些光没有伤我。”华如歌老实的答道。
“听守卫来报的时候说你昏倒在天空之城中,是怎么一回事?”离殇也发问。
“当时他们死了之后,我吓破了胆就要逃跑,但玄元大人的铁牌滚到了我脚边,
这是我家传之物于是我想带走,但是一摸到那铁牌,那铁牌就在我掌心中消失了,再之后我就昏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
华如歌说着话的时候眼中依然带着几分迷茫。
离殇却是吃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问:“你说令牌在你手中消失了?”
“是,宗主在上,小人不敢说谎。”华如歌战战兢兢的回答。
罗翼一脸的疑惑,不明白这开启天空之城的钥匙怎么就会消失了。
“太上长老,您看这是怎么一回事?”离殇急切的问白袍男子。
那男子则是道:“如果按她说的话,那令牌只是在人间为天空之城寻找有缘人,如今令牌不在了,很显然是天空之城有了主人。”
“主人?不会是这小子吧?”罗翼一脸的惊异。
离殇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沉了沉心神才问:
“你昏迷前后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比如脑中有没有出现什么声音,什么文字之类的。”
华如歌想了半天才道:“好像有一个声音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
“说什么天空之城从此不再沉睡,后面还有一句,但我记不清了。”华如歌努力回想道。
离殇脸色变得铁青,很显然天空之城已经被面前这小子得了去,他白下了这么大的功夫。
华如歌好似也知道了什么,一脸惊恐,只不过这次不是怕记忆中的城池而是怕眼前几人。
她有重宝在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如果不傻就应该感到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