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到了内院,里面另有一个会客厅,远远看去,其中右侧已经坐了四个人。
上首坐着一个一身白袍的少年,唇红齿白笑容和煦倒是有几分仙气。
下首第一位坐着的是穆云,依次向下分别是易青云和方钰。
华如歌一行四人上前,苍竹神使带头来迎接,对着几人点头示意道:“几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在下苍松神殿神使苍竹。”
随即他身旁的几人也纷纷报了身份。
三大魔门以玄阴宗为首,于是罗翼随后道:“在下玄阴宗张来,罗翼。”
离殇也报了家门,接下来就该天星老人了。
但华如歌早在站位的时候就站在了离殇身边,身位略微比天星老人靠前一些。
这些她算计在心里,但是在场中人却没人在意。
离殇报完了,苍竹往旁边移动目光就定在了华如歌身上,但是华如歌并没有开口,因为按照礼数现在轮不到她。
但苍竹可不知道华如歌的身份,就在天星老人要开口的时候,他主动询问:“这位少年英杰就该是飞星宗派出的使者了吧。”
“不是的,在下只是玄阴宗的护法,跟着罗长老前来,贱名不足挂齿。”华如歌谦卑的说着。
此时本就不太高兴的天星老人脸色更不好看了,对方竟然因为一个护法怠慢他,还将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苍竹友好的点了一下头,而后看着天星老人问:“想必这位才是飞星宗的前辈吧。”
“飞星宗,天星老人。”他说话的时候没什么好气。
苍竹脾气好,但他身后的方钰的性子却是不好,闻言眼中便冷了冷。
华如歌心中冷笑,炸弹已经埋下了,能不能炸就看造化了。
几人落座,罗翼坐在上首,下面依次是离殇、天星老人,最下面是华如歌。
她正对面便是方钰,方钰还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看都不看她一眼。
上次在神殿方钰被她几次三番的利用戏弄,如果知道对面坐的就是她本尊,估计早就扑上来了。
侍女上了茶,罗翼率先开口道:“久仰几位大名,如今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罗长老客气了,我三大势力这样做也是为了此次能商量出个结果来。”苍竹不紧不慢的道。
罗翼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我们三大宗门也是带着诚意来的。”
“罗长老带着诚意来便是最好,如今这样双方对峙的局面若是再维持下去,遭殃的可是天下苍生。”苍松又道,一句话便说到了重点上。
华如歌暗道这人看着没有攻击力,没想到说起话来倒是半分不让。
罗翼显然也没想到这点,不过好在反应快,立马道:“我三大宗门自然不想刀兵相见,我们只是在玄兽森林中开辟福地修炼,对谁都不影响。”
“你三大宗门如何我们不管,只是你们抢了东西是不是该归还?”这次说话的事慕云。
龙纹戒指虽然是拓跋睿的私物,但拓跋睿的身份在那摆着,他的事也就是紫霄圣地的事。
“长老这么说话我们就糊涂了,我们三大宗门最近可是只顾着修炼什么都没做,可没时间抢东西。”离殇也道。
华如歌仔细想了一下,这笔账还真是不好算,毕竟她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戒指就是人家魔门拿走的。
“我们既然敢要就会给你们说法,当日这戒指在华如歌手上,而偷袭她抢走戒指的便是你玄阴宗之人。”慕云继续道。
罗翼摇头道:“老实说我们是真的没有看到什么戒指,就算有这事也不能证明那东西便是我们抢的。”
他是打算拖延时间的,自然不会直来直去的,一定要绕。
慕云眯了眯眼,没说话。
毕竟这件事缺少实际证据。
“你们不也说了,一个丫头的戒指而已,值得你们动这么大的阵仗?”天星老人丝毫不以为意的道。
他因为不满,所以语气并不怎么好。
苍竹眉头动了动,开口道:“前辈有所不知,那戒指对紫霄少主有非凡的意义,如果不能取回来,我想这件事情很难善了。”
天星老人很想梗着脖子说一句,不善了还能怎么样。
但却被罗翼的眼神制止了,他现在真不知道飞星宗派这样的人来和谈,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拖延时间。
他看双发气氛不好,于是岔开话题道:“刚刚神使谈到华如歌华首座,早就听说了她的传闻,不知此次有没有来这古龙城?”
苍竹不知道罗翼怎么就扯上了这个话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离殇想着试探,便道:“老夫早就听说华首座已然晋升九品丹师,很想上门讨教。”
那边易青云和方钰听到两人当着他们的面这么夸华如歌这样的小辈,完全不理会他们,心里都有股火气。
特别是方钰,听到华如歌的名字之后,脸更是铁青。
华如歌见状心里暗喜,她听到对方谈判的人中有方钰,便用计让离殇等人试探,想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在这种场合下,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很重视存在感,气氛本就微妙,如果能加上一把火很可能烧起来。
如今她这引线埋的差不多了,就差烧起来了。
“哦,这就不巧了,华首座并不在城中。”苍竹实话道。
“还真是遗憾。”离殇又道。
方钰脸色更是难看,她将常备重重的放在桌上,冷冷的道:“几位不要转移话题,此次是战是和就要看你们的态度了。”
她性子一向强硬,生起气来自然更加不顾忌。
罗翼还没等开口,那边天星长老便重重的哼了一声道:“你们欺人太甚,真当我魔门就是好惹的吗?”
“如果真的不好惹,你们就不会求着与我们讲和了。”方钰说话不留情面。
“你放肆,敢这么与我说话。”天星长老彻底怒了。
罗翼见状连忙走到他身边拉着他道:“前辈,别说了。”
他自认巧舌如簧,可遇到这种状况除了劝架他好像什么都不能做。
华如歌在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和旁边的小侍女眉来眼去,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