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点了点头,叶景明事物真的想开了,那便好。
她这才这些日子来的事情一一说给叶景明听。
叶挽歌说的十分的详细,从秦非夜被捕,打入天牢。
到叶季阳想要去偷证据,到最后叶季阳锒铛入狱,都一一跟叶景明说清楚了。
叶景明听完之后,许久都没有说话。
“唉。”叶景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叶季阳的心思竟然这么深,没想到叶季阳能藏在我们身边这么久,他……实在是……”
叶景明最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罢了罢了,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那也是无可挽救的事实,说什么也没用了。”
现在叶景明唯一能做的便是接受事实,保住永宁侯府,不让永宁侯府被叶季阳连累。y也要保住叶挽歌。
不让叶挽歌因为叶季阳的事情而被皇帝怪罪。
叶景明想通之后心情好了不少,他现在本来就应该开心呀,毕竟叶挽歌就要嫁给寂王了,秦非夜已经从天牢出来了,他们两人也很快就要成婚。
半个月前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半个月前他们都已经成婚了,他都已经有女婿了,如今却生生拖了半个月,无妨无妨,好事不嫌慢,如今再成婚也不晚。
叶景明想到这里心情一下舒畅不少,叶季阳的事情他也不再管了,就这样让它过去吧。
叶挽歌看叶景明竟然这么快就想开了,也放心了不少,她说到,“爹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您现在呀就好好等着您女儿出嫁就好了,不要再想那么多,反正你女儿出嫁后,你就多了一个女婿,我们两人会一起孝顺你的。”
叶景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心情分外的好。
“爹可不需要你们孝顺我,只要你和寂王好好的爹便什么都好了,只要你们开心爹也没有什么所求,这一辈子爹便只愿你一切安好,否则我将来到了地底下也没办法和你娘交代。”
叶景明看着眼前的叶挽歌,这张脸逐渐和她的母亲重叠在一起,她真的是越长越像她的母亲了,每次看着叶挽歌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徐凤蓉。
若是她还在那该有多好啊,叶景明心中的想法浮现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奢求呢?
叶挽歌看着叶景明年底有一丝悲伤,就知道她又想起她娘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爹你就不要再想我娘了,我娘她在天上也一定能看到,这些年来,你一直想着她,也待我极好将来呀,呸呸呸,不能说将来,爹你一定是长命百岁,才不会那么容易去见我娘呢,我娘也才不想见你,您不还得活到给我带孙子吗?爹您不还得活到看着孙子出世,再看着孙子成家立业吗?”
叶挽歌这么哄着叶景明,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想过生儿育女这件事情。
生孩子这件事情实在太可怕了,叶挽歌想都没有想过,只不过如今为了哄一哄叶景明,这么说说也是无妨的。
但凡是长辈,大抵都是十分想要抱孙子的吧,虽然于叶景明来说是个外孙,即便是没有血缘的外孙,叶景明想必也是充满期待的。
果然叶景明在听到叶挽歌这些话时,立刻笑了起来。
“挽歌啊,你真会逗爹开心,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爹便长命百岁,等着给你的孩子带孩子,行了吗?”
叶景明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有点期待这样的生活,似乎生活中也有了一些期待,有了一些光明,这种的日子或许也不错吧。
虽然现在说带孙子太远了一些,不过总归还是有个盼头。
叶挽歌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爹你放心吧。”
说完她忽然想起来,明日要去见叶季阳,还是将此事跟叶景明说一声比较好。
“爹明日我要去天牢,见叶季阳。”
“你为何还要去见他?”叶景明有些不解的问道。
“爹,我只是想从他口中探出西夏到底还有多少细作,在汴京城中,这始终是一个隐患,他如今一直要求见我,旁人去审,一句话也不肯说,若是我去了的,大抵还真的能问出来什么,所以我便去见见他吧。”
叶挽歌如此说道。
叶景明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他对你大概还是有几分姐姐的情分的,他若是想见你,那你便去见,最好能从他口中多套一些关于西夏的事情,这样也算是将功抵过。”
说道这里,叶景明眼底闪过一丝忧愁。
这件事情,实在是难以解决。
“将功抵过?”叶挽歌抬眸,有些不解的看着叶景明。
“挽歌啊,你若不做点什么,否则难保将来皇上会因为此事迁怒于你,毕竟季阳是从我们家出去的,他杀了太子……是太子啊!这件事情虽然现在皇帝不追究,但不代表以后不追究,特别是皇后娘娘,太子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倚仗,如今太子一死,皇后娘娘必然崩溃,他必然会迁怒于你,迁怒于我,迁怒于寂王,挽歌,你要多小心皇后娘娘……”
叶景明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十分有必要的。
现在或许因为寂王的原因,皇帝没有迁怒与叶挽歌。
可将来呢?
这件事情实在不好说。
叶景明自己倒是无所谓,如今的永宁侯府也没剩什么人了,唯他和挽歌罢了。
他现在说期望的,就是挽歌好好的,要怎么做,才能让皇帝不再追究叶挽歌呢?
“爹,这件事情你便不要苦恼了,非夜会护着我的,他不会让旁人伤害我的,天大的事情,有秦非夜在呢,您操心什么?这些事情呀,就交给非夜去操心啦,嘿嘿。”
叶挽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脸的不在乎。
叶景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倒是还没嫁给人家呢,就想着什么都要他给你解决了?”
叶挽歌吐了吐舌头,“非夜将来是我的夫君,替我排忧解难,不是他应该要做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