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几个小时的陈老太太确实苏醒了。
陈锦荣就守在她的身边,看她一起来,就立马上前询问:“妈,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陈老太太脸色沉沉,蹙眉道:“我能有什么不好的?我好得很。”
“您确定?您昏迷之前还喊了说见鬼的话,您还记得吗?”
陈锦荣觉得奇怪,又问了几句。
“没有。我不记得了。咱们家里怎么可能见鬼?”
陈老太太反而自己否认,“外面还有大师布置的阵法,一般的鬼怎么可能进来?应该是我刚睡醒的时候起来眼花,看错的。”
“那您现在……再检查个身体?”
陈锦荣也闹不明白怎么回事了。
既然老太太自己都说没事,那就当她没事吧。
说着又让医生护士过来,给老太太再次检查了一遍。
检查结果显示,老太太的情绪平复下来了,血压也没刚才那么高了。
一切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老太太甚至还很不耐烦地赶陈锦荣:“说了没事就没事,让福婶留下来陪我,你们都出去吧。赶紧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陈锦荣拿她没办法,只好把人全都从房间里清出去了。
福婶也随之进了房里头。
陈锦荣叮嘱她,“好好照顾老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喊人。”
福婶也是陈家老人了。
一直都跟着此后陈老太太,自然会比他叮嘱得更加周到,连连应是。
可当陈锦荣出去,房门一关。
躺在床上的陈老太太立马就变了脸色,急忙喊着福婶:“快快快,把柜子里的佛珠和娃娃给我拿过来!”
福婶赶忙去拿,将一串红檀木佛珠和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娃娃递给了陈老太太。
陈老太太拿到佛珠和娃娃后,一边用手搓着,一边嘴里不停地念起了经来。
福婶不敢打扰,站在一旁等着。
实际上心底也在打鼓,下意识地扫向四周。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房间比平时要阴冷许多。
就好像……
好像真的有什么脏东西存在一样。
实际上她也没怀疑错。
除了陈老太太和她。
房间里还站着陈楚楚三只鬼。
陈楚楚离陈老太太非常近,不过她是在看陈老太太手里的东西。
她的手刚一碰上,就有种灼烧感,吓得她立马又把手缩回来了,急切跟池早告状:“这老太太居然藏着能伤鬼的东西!我手指头都焦黑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公差鬼。
压根就没多少正常的驱鬼东西能伤害到他们的。
这话就直接让袁匀回忆起来自己之前被人打一巴掌受伤的事情,死死盯着陈老太太手里的佛珠,“跟之前我手上打我那人手里拿的佛珠一模一样!这玩意厉害得很!”
他心有余悸地向后退开了几步。
哪怕池早已经给他报过仇了。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反正他可不想再遭受一次灵魂差点被当场撕碎的感觉,太可怕了!
陈楚楚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怂了,连忙向后退开,“老太太手里的娃娃也很诡异,怎么看起来造型那么像t国那边特有的古曼童啊?吓人!也不知道念的是什么经。”
另一边,池早听到她的话,微微蹙眉,“你复述一下她念的经的内容。”
陈楚楚大概地念了一两句,不过她也念不清楚。
池早却听得清楚。
确实有点陌生,从语言上就不是普通的驱魔经书。
和t国那边有联系……
池早想了想,又叮嘱三人,“继续制造点情况出来。现在的程度还不够……”
给陈老太太佛珠和娃娃的人是谁,现在她的目的,还是在怎么帮滕凤芹解决儿子和事业的事情。
接到命令的陈楚楚三鬼,就又开始行动起来了。
陈老太太本来念着经,转着佛珠,搓着娃娃,眼睛都没有张开,突然就听到耳边传来福婶惊恐的尖叫声。
她猛地一睁眼,就看到福婶跌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指着角落的方向,“老夫人,您看,看那里……”
陈老太太抬眸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角落,背对着她的一个小男孩!
瞳孔地震。
“不、怎么会?哪里来的……”
陈老太太吓得顿时语无伦次起来,转动佛珠的手指也哆哆嗦嗦的,娃娃都差点从手里掉落。
急忙闭上了眼睛,再此睁开眼睛时,那个角落已经没有什么小男孩了。
可是房间阴冷的感觉依旧存在。
她看向跌坐在地上的福婶,“你、你刚才也看到了吧?”
福婶点点头,脸上惊恐未退,显然已经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陈老太太哆哆嗦嗦,大口大口地呼吸:“快,打电话给王大师,不管出多少钱,让他赶快来、快来!”
说完,两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老夫人!”
……
滕凤芹再一次听到外头传来惊叫和急匆匆的脚步声。
也坐不住了,急忙往外面喊:“陈锦荣,你放我出去!泽泽在哪里?你快让我见泽泽!”
门外,准备去陈老太太房间的陈锦荣停下了脚步,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沉了沉声道:“泽泽没事,会有人照顾好他。我说的话你先考虑清楚,等你想通了,我就放你出来。”
“陈锦荣你王八蛋!”
滕凤芹气得要死,抓起椅子就开始砸门。
外头因为陈老太太的再次昏厥,又引起一片动乱,压根就没有人再来关注被关起来的滕凤芹。
管家佣人在路过滕凤芹房间时,都是脚步飞快不停留的。
陈楚楚双手环胸看着都往陈老太太房间跑去的人,忍不住啧啧出声,对袁匀和小韫说:“你们看见没有,这就是豪门。薄情的豪门,现在整个陈家都闹鬼,沸沸扬扬了,那个渣男还要把滕凤芹关在这里等鬼上门,这不就是故意的吗?或许就是想趁个机会找借口弄死滕凤芹呢!”
在她嘴里就简单的几句话,一场豪门阴谋论大戏就出来了。
袁匀看了眼被滕凤芹砸得哐哐响的房门,顿时有点不忍心了,“要不,咱们把她给放出来吧?我知道她儿子在哪里,让她找到她儿子后,趁乱跑路也行。”